场中的比赛,并未因为场外的因素而受到干扰。
在亚萨两轮发球之后,便轮到陆柏开始发球。
陆柏的发球并不特殊,现在球的情况,其实也并不允许陆柏弄出特殊的技巧来。
里面因为两股力量的混合,已经绽放出了不一样的色彩,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去动用其他的力量,只会事倍功半。
只能用欲望和原罪的力量,和对方刚到底。
而对面其实也是这么想的。
比赛的输赢虽然重要,但是自身的成长才是更重要的事情。
对于力量的把握和认知,乃至于让自身力量的任何一点微小提升,都会影响每一分的得失。
球拍挥打的,不仅仅是他们的力量,更是他们的认知。
在这种碰撞下,谁提升的更多,提升的更快,谁才是赢家。
在这方面,陆柏是占据优势的,但是亚萨也不差,甚至在力量本身,他也有着不小的优势。
“两个人算是真正的势均力敌,谁也难以预料到谁输谁赢!”
观众之中,有着懂哥在进行评论,而这种评论也吸引了不少的注意和讨论。
“我觉得亚萨的胜率会高一些。”另一个胖子观众说出了自己的观点:“陆柏毕竟共鸣率处于劣势,并且被拖入了这种单一力量的比拼中,发挥不出他那多种力量的优势。”
“而亚萨不同,他的力量基底是同一种‘寿’,只要切换年龄模组,便能发挥出自身的优势。”
“就这一点来说,亚萨的胜率会比较大。”
“确实如此!”最先说话那人同意了对方的说法,不过却并未完全同意:“但是陆柏不同,能力多种多样确实是他的优势之一。”
“但实际上陆柏最大的优势,其实是他那远超大部分比赛者的实力,有着这份实力带来的认知,他对于力量的运用,才能创造出那无数的手段。”
“他的提升比想象中快很多,就算亚萨切换年龄段模组,也不一定能够立马压垮陆柏。”
“到了那个时候,陆柏的胜率反倒是会急速提升,毕竟实力同样带给了陆柏极强的耐力和精力。”
“持久战,亚萨是不如陆柏的。”
“那就拭目以待吧!”
在观众的讨论声中,这第一局比赛就打出了热度。
两人之间的比分一直咬着很紧。
渐渐地,比分来到了7:9这样一个相对关键的位置。
其中亚萨是7,而陆柏是9。
再一次轮到了亚萨发球。
“看来得真的拿出点东西来了。”青年亚萨笑着说道,依旧是那般的富有活力。
随着比赛的进行,陆柏渐渐把握住了青春,但是他却并未能完全把握住陆柏的欲念。
在对于力量的认知上,他其实稍微处于劣势。
毕竟单论实力,他只是洲际,而陆柏是灭国。
真要正面战斗,他大概率不是陆柏的对手。
只不过是在共鸣率上占据着优势,他才能和陆柏打到现在这个情况。
陆柏高屋建瓴的情况下,能够更加清晰的解析他的力量,而他却很难解析陆柏的欲念魔性。
这个时候,便是需要变通的时候。
“那就来吧!”亚萨的气势瞬间变得不同,就连面容也都在这一刻变得威严了些许,那青春活泼的力量,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的凝练,同时一股沉稳的气势缓缓升起,彰显着自身的存在。
霎时间,一个青春年少的青年,便成为了一个成熟稳重的壮年。
有一个句话叫做三十而立。
不同于还处于年岁最好的青春期,青年有着足够的活力去敢打敢拼,随着青春逐渐过去,步入壮年之时,便已经需要其有着一定的担当,并且自身志向和主张已经落地生根。
生命已经有了一个‘中心’,就此以这个中心作为聚集点,将自己的生命活力全部汇聚起来。
所以,不同于青年的‘活寿’,壮年所拥有的是‘强寿’。
因为凝聚所以强!
如果说青春年少,会因为欲望而不断挣扎,那么壮年之时,凝聚了自身的志向和主张,他们已经逐渐的成熟,能够更好的克制各种欲望。
他们的身上也会有着更多的责任,在这份责任之下,他们的意念将会越发的坚定。
反应在力量上,那就是无与伦比的坚定力量,之前青年所经历的一切,在这一刻全部化作了自身的基石。
其力量的强度和韧性,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升,并且对于陆柏的力量,具备了丰富的抗争经验,很难被陆柏的力量所侵入。
“到了关键的时刻了!”看台上,观众们的精神也集中起来,准备看看陆柏怎么应付。
能够应付过去,那么陆柏便能成功取得这一局的胜利,哪怕之后第二局输了,拖到第三局,亚萨也会逐渐跟不上陆柏的体力,在高强度的对抗中输掉。
而如果不能应付过去,亚萨便能借助第一局的优势,一鼓作气将陆柏的第二局给拿下,成功获得他个人比赛的胜利。
那一颗飞起的乒乓球,在空中旋转变化,随后变成了一个身披重甲,好似有着钢铁般坚定信念的战士。
它飞掠过网,落在了陆柏的领地之中,随后高高跃起,向着陆柏发动了自身的攻势。
“你能接住么?陆柏!
”亚萨一双眼睛随着球而转动,随后和同样盯着球的陆柏对上。
在那一双眼中,亚萨看到了更多的东西。
那是能够贯穿人一生的力量。
人到壮年,反而更加的难以抵抗欲望。
他们只不过是在那个时候,逐渐认清楚了自身的极限,知晓了自身‘不过如此了’的上限。
他们已经放弃了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便在这上限之下,构建出了能让自身满意的‘家庭’‘事业’等等。
这种行为被称之为三十而立。
那不是克制欲望,而是在能力和精力都已经摸到边界线后,对于现实的妥协,对于那无法实现欲望的抛弃!
陆柏挥拍,而这一次挥拍,那直直冲向陆柏的球,反而不像是进攻,更像是一种对于舍弃之物的缅怀!
欲望从未消失,它只是被遗弃了而已!
当你面对自身都无法面对的欲望时,逃跑的你,又如何能够将其战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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