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向着自己奔来的黄袍道士,狗娃被吓得魂都要冒出来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人看见李师兄送给自己的东西,忽然有如此的反应。
眼看着那道人握着那铜钱剑,快要冲到自己面前的时候,狗娃双手握住那朽木如意,慌张大叫着向着那边用力甩去。
然而既然道人有谋算狗娃东西的打算,怎么可能不对那东西防备呢。
一道符箓剪成的黄纸小人忽然他袖口中飞出,挡在这道人面前。
当狗娃手中的朽木如意挥下,那纸人瞬间一软,皱巴巴地摇摆地向着地上飘去。
虽然只能挡住了一下,可那黄袍道人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没等狗娃挥第二次,他手中的铜钱剑已经向着那狗娃两人斩了过来。
“惧轮陀颤提乌摄!!”铜钱剑上,那缠绕着铜钱的红线急速拉长,一枚枚老旧的铜钱连成一道长鞭,带着残影狠狠地劈在狗娃拿着如意的手背上。
随着他用力一拉,瞬间狗娃的手背皮开肉绽,那朽木如意跟着狗娃的一根手指头向着一旁的假山上飞去。
“啊啊啊!!”惨叫的狗娃捂着自己还几乎快断掉的手,绝望的不知所措。
“哼哼,原来是两个雏。”脸上带着一抹邪笑的黄袍道人双眼一眯,随着他手腕一抖,那串带着血的铜钱再次飞了回来。
而这一次的目标不是狗娃的手了,而是他那黄白相间的脑袋!
“我.....我要死了!我要是死了!”看着近在咫尺的铜钱,这是此刻狗娃脑海中的唯一一个念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从旁边伸了过来,稳稳地抓住了铜钱剑。
那一枚枚锋利的铜钱虽然切开了这只手,但是也仅仅只切开了表皮。
“哦?”黄袍道人有几分意外的,盯着眼前疼的倒吸冷气的少年郎。
要知道自己这把七星剑能斩妖除祟,徒手能接住,这人怕是有两把刷子。
“唰!”的一声,吕秀才手中的铜钱瞬间缩了回去,重新在黄袍道人手中重新聚集成剑。“小子,你师从哪门啊?”
出门在外,动手前还是问问清楚为好,他就怕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如果为了一条心素舌头,那就有些犯不上了。
“我告诉你!我师父是李火旺!你......你要是敢动我们!你就是死定了!”吕秀才强装着镇定威胁着。
明明自己的神打功练成之后,能刀枪不入的,结果却被他割的出血了,吕秀才此刻只指望能通过自己师父的名号来吓退对方。
“李火旺?没听过,而且这人只报了师父名字,并没有报师门,看来这小子跟他师父都是野修。”
看着那道人若有所思地站在那里,狗娃明白对方肯定不怕李火旺。
呼吸急促的狗娃捧着那流血短手,连忙快走几步,挡在了狗娃面前对着那道人用着别的说辞接着威胁。“我们是白莲教的!你别惹我们!我们白莲教人很多的!”
黄袍道人脸上的顿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白莲教啊,那就好办了。”下一刻,他果断的再次挥起手中铜钱剑来。
整个天底下,试问谁不知道白莲教是最没有后台的最好欺负了,而且天天东躲西跑地跟一群老鼠一样,动静大点都生怕监天司闻着味跟过来。
“你他妈的能不能别说话了!”双手抓住挥来的铜钱,吕秀才崩溃地大喊道。
眼看这一幕,狗娃果断地扭头,头也不回地向着前院冲去。
“我直你娘!!狗娃!你生儿子没屁眼!!”在吕秀才的怒骂中,狗娃直接一溜烟地不见了踪影。
“哈哈哈!你们白莲教,不都是说入教皆兄弟的吗?怎么?这就是你们白莲教的兄弟?”
道人一边嘲讽着,一边向着吕秀才加大力道。
吕秀才虽然学会了神打,可顶多皮厚点,面对道人只能被动挨打,一点反击能力都没有。没过一会,他就被打得遍体鳞伤,包头缩成一团。
看着地上的少年,道人冷冷一笑,左手一翻,一个墨斗出现在他手中。
“差不多了,也该完了。”随着他用手指按住墨轮,把手中墨斗立起来,那黏稠的黑墨缓缓流下,如同沥青般染黑整把铜钱剑。
看到这一幕,吕秀才怕了,可这时候逃跑是根本没戏的,他当即痛哭地跪在地上向着那道人磕头求饶。
就在这道人举着那长剑向着吕秀才准备斩去时,一道寒芒从黑暗中射出,一根缠着白线的铁针隐蔽的向着道人的脸上射来。
眼看着那白毛针即将插到道人脸上的时候,他脖子处瞬间拱起,一位长着胡须皱纹的婴儿脑袋从衣服内钻出,满口烂牙的嘴巴一张,直接把那长针给叼在嘴里。
“嗯!!你们居然胆敢合伙偷袭本道爷!”黄袍脸上逐渐开始变红,一根根青筋在他额角暴起。
可看得出,相比之前的漫不经心,现在的他看起来是真生气了。
随着道人手向着针射来的方向一指,地上的黑大褂自己飘了起来,向着那边追去。
紧接着他双眼一低,瞪向了瑟瑟发抖的吕秀才,手中沾满黏稠黑墨的铜钱剑举了起来,毫不犹豫地向着他的脑袋砍去,他打算先斩了这个,再去收拾第二个。
“啊啊啊!淤泥源自混沌启,白莲一现盛世举!无生老母救命啊!!”在这必死的危机下,吕秀才用那从未有过的虔诚态度向着那白莲教的无生老母祈求着。
就在那黑墨铜钱剑切开吕秀才衣物,斩在吕秀才肉身上的瞬间,伴随着一道白光,铜钱剑上的红线寸寸断裂,整把铜钱剑瞬间炸开,零散的铜钱跟着黑色的墨汁四处飞溅。
愠怒的道人被这一幕给镇住了,他眼中带着惊恐地连连后退三步。“这....这不可能!无生老母早就已经死了!!”
而当吕秀才发现自己没死后,惊讶地直起身子时,因为衣服破裂,他怀里的那块画布落在了地上。
画布中是一朵简单的白莲花,看到这莲花的瞬间,道人再次连忙后退。
“这不可能!无生老母早就已经死了!你们这些白莲邪教只不过是一帮弃子罢了!”
可无论道人嘴里再怎么说不相信,可是他身体却格外的实诚,等他说完这句话时,人已经站在墙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