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内。
拓拔舍利一件件的为朱见深挑选晚宴的衣服。
“陛下。”
“您晚宴穿这件衣服如何?”
拿着一件黑色的束身长袍,在朱见深的眼前展示着。
朱见深端着茶,轻轻的抿了一口,点了点头。
拓拔舍利将黑色束身长袍取出,递给了上官海堂。
“去替陛下更衣。”
本在边上的上官海堂,听到这个消息,满脸的旨意,用唇语表达着。
“为什么还是我?”
拓拔舍利微微一笑,漏出一个尴尬却不失去礼貌的微笑。
“因为养心殿的女侍,都是归我管配的。”
上官海堂咬着牙,一把将黑色的束身长袍接了过来。
两人走到了屏风后,朱见深伸开双臂,等待着更衣。
上官海堂将黑色的束身长袍给朱见深换上。
一回生,二回熟。
这次上官海堂倒是熟练了许多。
就当为皇帝整理着腰间玉带时,朱见深缓缓开口。
“神侯大人。”
“如今在护龙山庄如何?”
“身体无恙否?”
上官海堂见提起了朱见深,手中的明显愣了一下。
“回陛下。”
“神侯身体无恙,还时常的提起您。”
朱见深脸上漏出的浅淡的笑容,眼神中闪烁着光芒。
“时常提起朕?”
“时隔多年,朕倒是对皇叔有些想念啊。”
上管海棠轻轻的点了点头,跪在朱见深面前,为其整理着玉带。
“你身为护龙山庄的密探。”
“是不是对朕的皇叔,无条件的服从。”
朱见深说完,上官海堂连想都没想,立刻回答。
“回陛下。”
“这是自然。”
“我们受神侯的指派,自然是绝对的听命与神侯大人。”
上官海棠替朱见深整理完玉带,刚想起身。
却发现朱见深正俯视着自己,眼神中带着冷冽。
“那你们对神侯的命令,绝对服从。”
“那你们眼中,还有朕的存在么?”
“嗯?”
朱见深捏住上官海堂的下巴,俯视着上官海堂。
“回答朕。”
眼神如锋,甚至能感受到朱见深的呼吸。
上官海堂也已意识到了自己回答的问题,不敢直视朱见深的目光。
自己虽然是听命于铁胆神侯。
可铁胆神侯也是要忠心于陛下的!
不然。
这护龙山庄,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卑职一时失言。”
“还请陛下恕罪。”
“护龙山庄永远忠于陛下!”
“绝无二心!”
朱见深冷冷一笑,将捏着上官海堂下巴的手松开,喃喃自语。
“绝无二心。”
“恐怕在过几年。”
“你们护龙山庄,就只知铁胆神侯。”
“不知道明皇了。”
上官海堂脸上难看,跪在一边不敢发一言。
朱见深活动了一下脖子,俯身在上官海堂耳边私语。
“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来京中是做什么的。”
上官海堂听完,身体猛的颤抖了一下。
难道皇帝一直都知道自己来京中,是为了什么?
上官海堂知觉的身上的汗毛倒竖,白毛汗从骨子里往外渗。
再想解释时,朱见深已经走到了屏风前。
“走吧。”
“今天你们两个也随着朕一起去。”
拓拔舍利和上官海堂躬身,跟在了其身后。
..................................
太和殿。
文武百官已经落座。
黑骑将军杀文轩坐在侧方的上座,对侧是内阁的首辅李贤。
两侧文武排列开,桌上美酒佳肴应有尽有。
朱见深在众人的拥簇下出现在太和殿。
一众的朝臣纷纷起身,躬身行礼。
“参见陛下。”
“平身吧。”
“谢陛下。”
朱见深摆了摆手,也坐在了正位上。
侯公公站在身侧,上官海堂和拓拔舍利都站在身后。
“诸位。”
“最近朝中大事繁多,都辛苦了。”
“朕。”
“敬你们一杯。”
侯公公的将酒杯斟满,朱见深缓缓端起。
一边的众臣也都是举杯,齐声言道。
“敬陛下!”
朱见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看着下边的杀文轩,侯公公会意,又满上了一杯。
“杀将军。”
“这么多年在南疆,辛苦了。”
杀文轩脸上漏出笑容,满脸的疤痕,反倒是显得更加凶恶。
“微臣奉宣德皇帝之命,静候回京消息。”
“如今得以重回朝堂,为陛下分忧。”
“实乃微臣之幸。”
“臣,敬陛下!”
杀文轩倒是十分豪爽,一饮而尽。
朱见深也不甘示弱,一同举杯。
酒过三巡,所有人都喝的极为开心。
因为还处于国丧期间,只是有一些音乐。
“朕今日乏累。”
“晚间还有些奏折要亲自处理。”
“再者。”
“如今还在国丧期,不宜饮酒过多。”
“再饮一杯,便各自散去吧。”
一众的朝臣,也都是纷纷举杯,共同饮了这最后一杯。
将酒杯丢下,朱见深却缓步走了下来。
在朝臣的中间,环视一周,眼神闪过一丝凌厉。
“如今中秋佳节在即。”
“铁胆神侯守护大明江山稳固!”
“劳苦功高!”
“朕有心封赏!”
“传朕旨意!”
“命铁胆神侯!”
“携护龙山庄!”
“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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