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送走了唐震,朱见深刚想小憩一会。
门外的侯公公又快步跑了进来。
“启禀陛下。”
“门外.....”
话还没说完,朱见深就摆了摆手。
“朕累了。”
“让他们晚些再来。”
侯公公嘿嘿的干笑了两声,行礼后便想离开。
可朱见深,又将其叫住了。
“等会。”
“谁来了?”
侯公公转身,躬身行礼。
“回陛下。”
“是西厂的雨督主。”
“前来面圣。”
朱见深猛地从龙塌上坐了起来,喃喃自语。
“难道是蕲州那边已经有消息了?”
“请进来!”
侯公公行礼,随即却步退了出去。
朱见深简单整理了一下头发,倚着软枕,静静的等待着。
殿外。
侯公公微微欠身,微笑着拱了拱手。
“雨督主。”
“陛下请您进去。”
雨化甜拱手,虽然不苟言笑,但对侯公公还是的带着一些敬意。
“有劳侯公公带路。”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朱见深面前。
“卑职雨化甜。”
“自接到陛下圣命以来。”
“卑职星夜赶往蕲州,带回了张先的家人。”
“如今张先已经招供。”
“这是张先的口供,请陛下过目。”
侯公公将雨化甜手中的口供接过,递给了朱见深。
看着上边的口供,朱见深的脸色也是冷了下来。
“南王。”
“好一个南王。”
朱见深猛地手中的砚台砸到了地上,眼中有消散不去的怒气。
这一举动,让养心殿内的人都吓了一跳。
也都纷纷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请陛下息怒。”
朱见深卧在龙塌上一言不发,不断的搓着手指。
“都起来吧。”
见皇帝消气,众人也都站了起来。
“好了。”
“此事不要对外声张。”
“雨化甜此去蕲州有功。”
“赏黄金三百两!”
“蜀锦十匹。”
“下去领赏吧。”
朱见深摆了摆手,雨化甜行礼后,也是离开了养心殿。
遣退了几人后,朱见深自己不断盘算着一切。
如今藩王势大,已经是摆在明面上的事实。
南王敢勾结女真。
保不齐下次那个王爷在干出谋反的事。
如今大明有藩地,有实力的大藩王,总共十二位。
各个都有藩王的亲兵,且实力不俗。
更要命的是,藩王受祖辈荫封,每年上缴的粮饷极少。
藩地有了什么灾情,都是皇室从国库中批赈灾银。
这么多年下来。
藩王越来越富,朝廷确是穷的叮当响,连个两百万两都拿不出来!
若不是将大臣这么多年的搜刮,给收了回来。
这朝廷还不知要怎么运转。
还有当地士绅的问题,也是迫在眉睫。
若是不早些处理,出现隐患也是迟早的事。
朱见深叹了口气,如今想要削藩。
最大的阻力。
便是铁胆神侯!
但朱见深便不打算拿铁胆神侯第一个的开刀。
而是南王!
一是让其他的藩王,看看皇帝的手段与决心!
再者!
便是威慑铁胆神侯!
.............................
南王藩地。
一个微胖的中年人坐在椅子上,盘着两颗核桃。
下边的宫女正弹着琵琶,男人摇头晃脑,好生惬意。
此人正是南王朱祁钦。
没一会。
一个身穿夜行衣的男子便快步赶了过来。
“启禀王爷。”
“蕲州......”
话被朱祁钦抬手打断,南王依旧眯着眼睛,摇头晃脑
“什么事慌慌张张啊。”
“成何体统!”
“本王不是教过你嘛。”
“无论什么事。”
“都要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手下听完,也是缓缓点头。
“行了。”
“现在说吧。”
手下人躬身,拱手言道。、
“启禀王爷。”
“蕲州传来密信,张先的家人,被人截走了。”
躺在藤椅上的南王一听,猛地从藤椅上坐了起来。
“神马?”
“张先的被截了?”
“什么人截的?可曾查明?”
手下人看着南王的表现,满脸的黑线,也是拱手言道。
“回王爷。”
“是西厂!”
南王听完,脸上一阵的紧张。
“就是那个雨化甜管的西厂?”
“他亲自来的?”
手下人点了点头,脸色也是有些难看。
南王迟疑了片刻,手中的核桃攥的咯咯作响。
“世子可知道消息?”
话音未落,南王世子便走了进来。
“父亲不必多心。”
“张先即使供出咱们也不妨事。”
“没有证据,是咱们动的手!”
南王的脸色稍稍缓和,也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请父亲放心。”
“孩儿保证做的干干净净,绝不会留下半点线索。”
“再者说。”
“这么多年,咱们父子总共攒下了十五万的兵马!”
“咱们距离京中不过五十里。”
“那大雪龙骑也不再京中。”
“若是把咱们逼急了。”
“便杀向京城!”
“逼宫退位!”
ps:求鲜花评价票!
求鲜花评价票!
求鲜花评价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