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
侯公公看着周围守卫的禁军,在看看手中的圣旨,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在门前盘旋了好一会,这才缓缓叫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
“侯公公?”
红珠十分惊讶,急忙将门打开。
“快请进。”
侯公公干笑了两声,脸上有些尴尬。
“您这次来是传旨的吧。”
“难道是陛下,要解太子殿下的禁足了?”
红珠的脸上挂着笑容,快步领着侯公公前往大殿。
朱见深在大殿正摆弄着麒麟弓,身后站着青鸢。
“侯公公?”
将麒麟弓递给身后的青鸢,起身向前迎去。
“老奴参见殿下。”
朱见深将其扶起,清秀的脸上带着笑容。
“侯公公不必多礼。”
看着朱见深的脸,侯公公叹了口气。
“老奴今日前来,不是为了和殿下叙旧。”
“而是有不好的消息传来。”
这话一出。
身边的红珠满脸惊讶,一边拿着麒麟弓的青鸢,眼中也流露着紧张。
“陛下已经将您的太子之位罢黜。”
“贬为赵王。”
“即刻前往藩地就藩。”
侯公公说完,也是叹了口气,将刚才养心殿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和朱见深说了一遍。
言罢。
红珠精致的小脸上,也面漏怒意。
“这个妖女!”
“这分明就是污蔑!”
“殿下每日做些什么,我和青鸢最清楚!”
侯公公闻言也是叹了口气。
“老奴伺候殿下您的生母钱皇后多年。”
“说句以下犯上的话。”
“老奴也是看着你长大的。”
“深知您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要不。”
“您去和陛下解释解释?”
“老奴豁出去这条命,也愿帮殿下洗白冤屈。”
说着。
侯公公便跪了下来,头重重的砸在地上。
一边的青鸢红珠两人面面相觑,不发一声,站在朱见深的背后。
反观朱见深,却只是浅浅的笑了一下。
“算了。”
“父不知子。”
“说了也是白说。”
“侯公公保重身体,请回吧。”
“青鸢,送客。”
朱见深说完,也是转身离开大殿。
一边的青鸢看着地上的侯公公,缓缓开口。
“请吧。”
侯公公看着朱见深的背影,眼中尽是无力与无奈,离开了太子府。
待侯公公离开后,青鸢和红珠二人快步来到朱见深的面前。
“殿下。”
“言贵妃如此恶毒,处心积虑算计殿下。”
“这口气,就这么忍了么?”
红珠一脸的不甘心,义愤填膺的说道。
身边的青鸢确不这么认为,白了一眼红暑。
“跟了殿下这么久。”
“一点长进都没有。”
“如此沉不住气,怎么能在殿下身边做事。”
红珠听完青鸢的话,胸口一起一伏,显然被气的不轻。
“奴婢也是为了殿下着想。”
“这明明就是欲加之罪。”
“怎么能让人不气愤。”
红暑说着,小嘴也翘了起来,不断的摆弄着手指。
朱见深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古井无波。
见朱见深一言不发,红珠和青鸢也都安静了下来。
静静等待着朱见深的决定。
片刻。
朱见深喃喃自语。
“既然这一切,父皇你已经做出了选择。”
“那就别怪孩儿了。”
“这都是你逼的!”
红珠和青鸢看着如此,齐刷刷的跪拜在地上。
“请殿下吩咐!”
.....................
太和殿。
文武百官都站在大殿内,手持牙牌,低声切切私语着。
龙椅上空空如也,朱见泽坐在下位,处理着一应事务。
身材肥胖,留着八字胡徐有贞和石亨,在朱见泽身后站着,满脸的谄媚。
“如今陛下病重。”
“太子不堪大任。”
“殿下您日理万机。”
“实属陛下之幸,大明之幸啊。”
石亨哈哈的笑着,徐有贞也在一旁附和。
“是啊。”
“殿下饱读诗书,实在是令臣等佩服啊!”
两人的马屁拍的正响,朱见泽似乎也是乐在其中,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
内阁次辅大臣李贤却是冷哼一声。
这声音不大不小,也是让整个太和殿的大臣听了个清楚。
“太子殿下不堪重任?”
“如此大胆,竟敢以下犯上!”
“待陛下痊愈,老夫定要参你一本!”
李贤摸着自己花白的胡须,双目炯炯有神,腰板站的溜直,丝毫不见老态龙钟之像。
徐有贞和石亨两人对视一眼,再看看朱见泽的脸色。
脸上的谄媚也是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嘲笑。
可这表情没持续两秒,却又规规矩矩的站到一边,一言不发。
“太子?”
“从现在起,就没有太子了!”
言贵妃迈步走进太和殿,张开双臂,高声大喝。
这突然出现的言贵妃,也是将众臣吓了一跳。
因为太祖皇帝曾命令下诏。
后宫不得干政!
就连和太祖皇帝同患难,备受宠爱的马皇后也不敢违背。
可如今。
后宫嫔妃公然入大臣议政的太和殿!
这可是死罪!
李贤眼中尽是愤怒,出列转身,眼睛死死的盯着言贵妃。
可还没说话,却被两个东厂的厂卫给控制住了。
言贵妃对李贤视若无物,大步迈上龙台。
在台阶上上站定,俯视着朝臣,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传陛下口谕!”
“太子无徳!”
“今日贬为赵王!”
“即刻就藩!”
“无诏永世不得踏入京城!”
“前朝政事,由六皇子朱见泽监国!”
此言一出,朝臣纷纷面面相觑。
而李贤,更是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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