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儿看了他们两人一眼,道:“今天都去我那吃饭吧,反正你们俩回去也都是一个人,天冷,咱们吃烫锅。”
明安郡主想了想,摇头道:“下次吧,萧姐姐,今天我还有些事。”
萧婉儿也没勉强,“表哥,你呢?”
徐义修也拒绝了,他想送明安郡主回去。
和萧婉儿分开后,明安郡主看了眼徐义修,徐义修以为她有事,今天自己送她不太方便,于是不等她开口,便道:“那郡主,我先回去?”
“不用,我有话想和你说!”
徐义修心颤了一下,“那,那是现在说还是找个茶楼?”
是他给她造成了不便,以后连这样默默守护的机会也没有了吗?
“去我家吧!”
“哦,好!”
一路上,两人沉默的来到王府。虽然在这座府邸门前等了许多次,可这还是徐义修第一次走进来,而且,这会他也没心思打量心上人的住所。
来到客厅,明安郡主示意他喝茶,“尝尝合不合你的口味?”
徐义修喝了一口,没尝出什么滋味,因为满脑子都在猜测她准备对他说什么。
好在,明安郡主并没有让他久等,“你这样不成亲不生子,你家里人不生气吗?”
徐义修放下茶杯,郑重道:
“我有两个弟弟,他们如今都是儿女双全,我父亲不缺孙子孙女。况且,我觉得人来这世上走一遭,不过匆匆几十年,在不危害他人的情况下,是有选择如何生活的自由。再说,若是不能保证一心一意对待妻子,在下何苦去害人家姑娘一生呢?不过是这世上平白添了一对怨偶罢了。”
闻言,明安郡主默了片刻,然后才抬起头,
“徐义修,我这岁数将来未必能生孩子,并且,我是不会允许我的夫君纳妾,有庶子的。”
徐义修猛地抬头,眼中迸发出惊喜的光芒,“你,你,你这是,愿意嫁我?”
明安郡主很冷静,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我之前的遭遇,你都是知道的,包括现在我也不确定是心悦你的。可说句心里话,如今我是贪念你每天路上的陪伴。”
她觉得既然她贪念这份陪伴,就不能让人家白白付出。
但是话也要提前说清楚,除了婚姻,她未必就能回应他同等的感情,说到底这对他是不公平的。
徐义修并不觉得自己委屈,他本来是打算这辈子就这样默默陪着她的。
如今她肯嫁他,于他而言已经是天大的惊喜了,“我,我没有那么多的奢求,只要能陪在你身边就好。”
以前他还会担心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惹她厌烦,连这点机会都要失去,可两人成亲之后,他就再也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
明安郡主笑了一下,“将来没孩子是一个问题,还有就是你要想清楚,如果我们俩成亲,你可能会面对的他人的妄意猜测。”
基于两人的身份,不知情的人可能会嘲笑他是吃软饭的,这对任何一个男人都是不能容忍的,她不希望将来他会后悔娶她。
徐义修正色道:“郡主放心,我已是知天命的年纪,旁人的闲言碎语我早就不在乎了。”
若是在乎世俗的眼光,他早些年就听父母长辈的话娶妻生子了。包括他至今不成亲,也不是没人在背后说闲话的,可那有什么,他只想顺从自己的心走。
明安郡主笑道:“你不用现在回答我,这些问题你好好想清楚,过几天再给我回复就是。”
徐义修想说他真的不用考虑了,但还是道:“好!”
他大概明白她是担心自己将来会后悔的,可他有什么后悔的,她是他此生的幸福所在,不是吗?
萧然不知道自家表哥快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他这会正在听向南说夏家的案子,“两拨人都有夏立岩的信物作证?”
“是的,大人,第一个玉佩夏立岩辩解说是丢了,第二个是夏立岩的亲自做得木雕,上面还有他的落款,夏立岩辩解说是做得不好,当时随手扔了。”
不管内情是什么,反正这两个说法都不能服众,而且听着都像假的。
萧然皱眉道:“白大人有传夏家其他人吗?”
证据如此明显的情况下,夏立岩那个样子,夏家其他人应该到场的。
“小的没有听说,夏立岩一晕过去,白大人就直接宣布改天再审。”
萧然沉吟片刻,“打夏立岩的那个官差呢,今天有没有审这个案子?”
向南摇摇头,“今天还没来得及!”
本来时间是充裕的,但夏立岩晕的太及时了,所以这也是夏家口碑急转直下的原因。
白大人的确是没有传夏家其他人,但夏老爷在接到儿子晕过去的消息后,还是急吼吼的带着大夫过来救治儿子。
白大人自然不会拒绝,不过,他也没和夏老爷打照面就是,嘴上说着是为了避嫌,但究竟是为了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夏老爷在五城兵马司的大牢里看到儿子,很是心疼,“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夏立安喝了药之后,才缓缓道:“父亲不用担心,儿子感觉还好。”
其实,外面众人冤枉夏立岩了,在公堂那会,他是真的晕过去了,不是装的。两拨人信誓旦旦的拿着他的信物来指责他强占良田,这要是说不清楚会有什么后果,他再清楚不过。
所以,他一个没忍住,便急晕过去了。
“父亲,家里有内鬼!”
先不说那个玉佩,就是那个木雕,他确定他当时在书房是随手扔了的,如今却被那些歹人拿到,还落入了原告手中,肯定是家里出了叛徒。
还有,他莫非脑袋被驴踢了,放着大好前程不要,竟然去强占良田?亏得一个个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夏老爷惊了一下,“有内鬼?谁?”
夏立岩:......
“父亲,您回去把这件事和祖父说一声,祖父会知道怎么做的?”
夏老爷不聪明,但胜在能听进去劝。他觉得他这个儿子除了在男女之事上有些糊涂外,其他时候还是很聪明的,所以他愿意听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