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儿她们此时还在安州的官道上,因为想趁着对方没有反应过来,多多赶路的,所以她们一直走的是平坦的官道。再有一天时间,她们就能进入定州了,希望一起顺利!
可是三人刚到安州和定州交界处的曹县时,就遇到了追捕。
那会她们是准备晚上在曹县修整一下的,这几天她们基本上都是在外面露宿,已经好几天没休息好了,她担心再这样下去,三个人的身体都受不住。
可谁知,进城门的时候,就遇到了仔细的盘查,
“你们从哪来,往哪去,家住何处?”
萧婉儿和晴儿缩手缩脚的站在身后,赵珏在前面回答:
“我祖父生病了,家产被叔祖父和三堂叔给霸占了,我要去通州找我爹去!这两人一个是我的小厮,一个的是我的丫鬟。”
那守城官差看了萧婉儿和晴儿一眼,再次问赵珏,“你家住在什么地方?”
“安州金县福安街福安巷倒数第二家就是我家!”
那官差盯着赵珏的眼睛看了一会,见他眼神清澈,没有飘忽不定,便摆摆手,“去吧,去吧!”
赵珏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请问官老爷,我这情况你们能管吗?”
“这事找你们当地的县太爷,我们都不是一个地方,怎么管?”
“可是我们县太爷说我是小孩子,胡说八道,还说我再去打搅他,就要打我板子,我怕。”
一旁有个官差闻言便道:
“你这是没有去送礼,我有个亲戚就是你们金县那边的,说你们那县太爷,眼里除了钱什么都看不见。”
赵珏似乎很高兴有人给他说这些,“请问,我该怎么送礼呢,要是他嫌少怎么办?”
那官差估计也是看他太过可怜,于是便道:
“反正能多送就多送,要不然你的家业就都是别人的了,你一个铜板都捞不着。对了,这事,你该去找你父亲,他肯定明白怎么做合适?”
“我父亲,我父亲,他更喜欢姨娘生的弟弟,我,我已经三年没见过他了。那个姨娘家里有钱,不让我和娘亲过去找父亲,要不然她会生气的,所以,我也不确定父亲愿不愿意跟我回来。”
说着,似乎下一刻他就要哭出来了。
几个官差对视一眼,这父亲是去给人家做了倒插门吧,哎,也是个可怜的,于是劝道:
“没事,你是你爹的嫡子,你爹不会不管你的。到了之后你就说是你祖父身体不好了,让他务必回来一趟,好歹帮你保住家业!”
赵珏便高兴的抬起头来,“真的吗,我父亲真的会回来帮我吗?”
见他这个样子,那官差不忍心打击他,便点头道:“嗯,会的,会的!”
就在这时,后面有一群人骑马过来,萧婉儿连忙拉着赵珏和晴儿退到一边。
那些人坐在马上,眼神扫视了一眼正要进城的人,没发现可疑的,便准备去下一个地方,临走前对那些官差道:
“你们都给我盘问仔细了,只有有可疑的,宁愿杀错也不能放过,知道吗?要是那两个人女人走的是这条路线,这两天应该就到你们县了,都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了,明白吗?”
闻言,萧婉儿心中一颤,才四天,对方就已经反应过来了。不过,听这语气,对方应该也不确定她们的路线。还有,顾威和小然那边应该没事吧。
那些官差便恭敬道:“小的明白!”
等那些人离开后,赵珏便满脸羡慕道:“我,我要是有他们这么威风,我家那个叔祖父还有三堂叔肯定不敢这么欺负我!”
几个官差被他的话给逗笑了,“行了,行了,赶紧走吧,小心后面道路封锁住,你们就到不了通州了。”
赵珏睁着一双大眼睛,很是不解道:
“官爷,为什么会封锁道路呀,是出了什么事吗?大夫说我祖父怕是熬不了多久了,他现在的心愿就是想再看我爹一眼。”
官差本来不想说,但是看他一个孩子实在是可怜,便解释道:
“这次要找的那两个女人很重要,反正上面是下了死命令,决不能让她们踏出江南一步,要是真的搜不到,我们县太爷说后面不排除直接封锁。”
赵珏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呀,那你们不是要很辛苦!官差大哥,谢谢你们告诉我这些。”
接着,他从自己的小荷包里掏出三十多个铜板出来,“祖父说我们做人要知恩图报,这个给你们拿去喝茶用。”
说着,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你们,你们别嫌少,我带的钱也不多,祖父说出门在外要省着点花!”
几名官差被他的这样子逗得哈哈大笑,“装回去吧,我们不要,你自己路上也要小心,知道吗?”
赵珏纠结了一下,还是将铜板收了回来,然后冲着他们鞠了一躬,“谢谢你们!”
“平安,翠花,我们走!”
看着他们的背影,那官差摇摇头,“我家小子要是有这么乖巧,别说去倒插门,就是给我座金山,我都不要。”
直到住进一家客栈,萧婉儿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然后小声对晴儿和赵珏道:“后面肯定是越来越严格的,咱们也要更加小心才是。”
“顾婶婶,那我会的表现怎么样?”顾婶婶一路上都在教他,怎么才能让别人相信自己的话,希望他没拖后腿。
萧婉儿就冲他竖起了大拇指,“今天我们阿珏做得非常好!”
她和晴儿都不是江南口音,所以这一路上能不开口就绝不开口。
不过,她现在最担心的还是江南这边会直接封锁,到时候京城要是得到消息,不明就里的,怕是会上当。
所以,还是要赶紧到明州去,“咱们抓紧时间休息,以后可能为了赶路,都要在马车上休息了。”
“晴儿,阿珏,你们能不能坚持的住!”
两人连连点头,“可以!”
这边,扬州赵家,程大学士他们听闻萧然受伤了,很是担忧,“现在怎么样?伤得严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