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捕快点点头,“行,抬回去吧,我们先去死者家看看!”
此时,孙三郎正翘着个二郎腿,很是悠闲的逗着闺女,
“想不想吃糖?一会你娘回来后,爹就带你去买好多好多糖,怎么样?”
孙家小姑娘高兴的点点头,“好!”
孙三郎捏了捏女儿的脸,
“爹也想吃好吃的了,回头你娘一回来,咱们就不用过苦日子了,就能天天像以前那样,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五百两对顾威他们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对方要是不同意,嗯,他们还有后招!
哎,早该想到讹上他们的,那可是真的有钱人!
那么的宅子,少说也要几千两,再加上日进斗金的客似云来。
想想,孙三郎就嫉妒的眼睛发红。
就在此时,孙家小院的大门被人“砰砰砰”给敲响了。
等了好一会,见另外两房也没有人出来开门,孙三郎才不情不愿的放下女儿,站起身过去开门,“谁呀?”
听这敲门声,肯定是来找他们两房的,他们居然还没有反应,真是懒死他们算了。
门一打开,见外面站着的是捕快,孙三郎下意识的腿一软,难道是顾威报官了?
果真是越有钱越小气,就给自家五百两又如何,这么点小事也值得惊动衙门,真当衙门是他家开的呀?
王捕快审视了他一眼,“你是孙三郎?”
孙三郎点点头,搓着手道:“是是是,官爷,请问你们是.......”
见对方面色不善,孙三郎摆摆手急忙道:
“官爷,我交代,这都是刘依依自己的主意,跟我没关系!我也想劝她来着,但真的是劝不了呀!官爷,你们要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王捕快他们对视一眼,“都是刘依依自己的主意?”
“对对对,就是她自己的主意,真的跟我一点也没关系。”
王捕快就鄙夷道:“那你这人够心狠的呀,提前知道,你也没想着去阻止。还有闲心在家里带着?”
孙三郎两手一摊,苦笑道:
“这,这能怎么办?我昨天劝了一晚上,她非要如此,我也没办法。俗话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是阻止不了的。”
王捕快冷笑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管不了,但你自己媳妇要自杀,你也管不了吗?”
孙三郎一愣,“自杀?谁要自杀?依依不是去找顾威他们要钱了吗?”
几名捕快对视一眼,“你媳妇半个时辰前在顾家门口捅了自己一刀,刀上有毒!”
孙三郎急急道:“那我媳妇呢?”
王捕快仔细观察了一下孙三郎的神情,一时还真的分辨不出,他这个着急的样子是真的,还是装的?
“毒药很强,人已经死了!”
孙三郎不敢置信的后退了两步,
“不可能!不可能!我媳妇怎么会死呢?她怎么会舍得死呢?她死了,自己可怎么办呀?”
“孙三郎,你跟我们去一趟衙门,顺便确认一下你媳妇的尸体!”
不到两天,整个宁州城都已经知道有个妇人在顾家门口自杀了。
“听说是因为分钱不均的缘故!那妇人气不过,所以才会那么决绝的自杀,说是死的时候,眼珠子都在流血。”
旁边的人吓得搓了搓胳膊,“你说他们那些富人都已经很有钱了,为什么还是斤斤计较呢?”
“你懂什么?就是要抠门,才能发大财!”
萧然跟何况一起去给学堂里的先生拜年,一路上到处都在谈论他们家的事。
何况见他面色很不好的样子,便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过几天有其他新鲜事发生,他们很快就会忘记的。”
萧然抿抿唇,“这次应该不会那么快!”
何况不解,“什么意思?”
萧然扫了他们一眼,“你没发现,他们知道的太多了吗?”这一看,就有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闻言,何况便惊恐的看向他,
“萧,萧然,你可不能乱来呀。他们,他们就是讨论两句而已,真,真的不至于把他们全杀了,这可是犯法的,到时候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萧然:......
“我什么时候说要杀他们了?你这猪脑袋天天都在想什么呢?何况,你最近在看什么书?小心我告诉你爹去。”
何况就有些不好意思道:“没有,没有,真的没有看什么书,是我想岔了。”
其实还是看了的,而且刚好看到一个大魔头因为嫌弃属下知道他太多的事情,便狠心的将十几个属下全杀了。
所以刚才听到萧然那句话,他下意识就想到了这个情节。
萧然瞥了他一眼,懒得跟他废话。
来到杜先生的住处,在大门口两人刚好和谢春他们几个遇上了。
谢春看了萧然一眼,讽刺道:“怪不得有人能发家那么快,原来拿的都是昧良心的钱!”
谢春这几个人跟萧然与何况两人在学堂里不对付,两拨人虽然不至于见面就打架,但平常斗个嘴,讽刺讽刺对方还是有的。
何况气冲冲的就要上前和他们说个明白,
“你们什么意思,谁拿昧良心的钱了?先生教导我们不信谣不传谣,你们都当做耳旁风了吗?”
王亮就道:“那先生还教导我们堂堂正正做人,清清白白做事,有的人不是也没放在心上吗?还有,何况,你大哥还好吗?”
王亮话一说完,其他几个人就哈哈大笑起来,何家年前娶亲那事,宁州城想知道的都知道了。
毕竟这也算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事。
是可忍熟不可忍,何况撸起袖子就要上去和他们干架,“你特么的说什么?”
萧然眼疾手快,一把将人给抓住了,“何况,狗咬你一口,你难道还能咬回来不成?”
正得意洋洋的几人听到萧然这么一说,立马怒道:“萧然,你说谁是狗呢?”
萧然翻了个白眼,“谁应谁就是呗?”
“你?萧然,有没有本事出来单挑?”谢春看他不爽已经很久了。
要说具体原因,他自己都已经不记得了。
反正在学堂这几年,他就是处处被萧然碾压,是那种全方位的碾压,不管是成绩,还是受欢迎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