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屏气凝神,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尤其是站在十几丈开外的周淑怡,那更是瞪大了眼睛,生怕是错过一丝一毫。
“卧槽兄弟们,终于要开始了,好激动啊。”
“楼上的你激动个锤子,我可是正常的,不乱搞的!”
“你特...”
“诶,有点不对啊,是世界要崩坏了吗?怎么晃来晃去的。”
“崩坏个屁啊,是周姐的锅。”
“我说周姐,又不是你比剑,你抖个什么劲儿啊,你抖不要紧,我们都没法看了。”
周淑怡身体颤的更厉害了。
“气抖冷!人家这也是害怕嘛。”
“周姐可不敢,咱好好说话行吧。”
正说间,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巨响,周淑怡和一众水友顿时停止了讨论,纷纷看向了扶苏和盖聂。
此刻两人已经正式的开始战斗了。
扶苏这些年从军中摸爬滚打,一身战法都是军中斗技,大开大合。
而反观盖聂,剑乃百兵之首,灵动缥缈则是盖聂的战斗风格。
两人打得兴起,而直播间的水友和周姐则是楞在了原地。
“啊这!”
“这,周姐你就给我们看这个?”
“我瓜子都买了三包,你给我弄这样?”
周淑怡也是一脸的无辜。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辜的好吧,不仅仅是你们看不清,我也看不清好不好!”
这一下子直播间的水友可急了。
“那那...那周姐你放慢一点,放慢一点看,实在不行你去和他说商量商量?”
要不是此刻身处在扶苏的府邸之内,周淑怡真要表演一个发电报,还是发那种十分钟长不带重样的那种。
“好嘛!又是放慢一点,你们不是在看电影啊喂!这没办法放慢。”
“还有那个让我去商量的,你给我站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我是吃你家大米了吗?你这么着急让我送死?”
“还上去商量,就我这战斗力,还没上去就要被打死,之前你们还给我安了一个超小战斗单位,现在就忘了?”
正掰扯之间,扶苏和盖聂分开了身形。
扶苏站在高位,单手提着巨阙剑,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而反观刚才和扶苏战斗的盖聂,此刻则是双手持剑,仔细观察也不难发现,盖聂的额头已经有了点点汗珠。
虽然没有规定说单手持剑的一定比双手持剑的厉害。
但是看着此刻两个人的应对态度也能够看出来一点点眉目了。
盖聂脚步缓缓的移动,保持着自己呼吸的频率,此刻的他心中已然是巨浪滔天,波涛翻滚了。
原本在他看来,纵使扶苏身经百战,有着如今大秦的第一战功。
但是想来这些战斗他都是居中指挥,因为在他看来扶苏温文尔雅,更像是一个儒将。
不过经过刚才短暂的交手之后,盖聂心中对于扶苏的判断已经完全的变了模样,他甚至怀疑这些年来扶苏打过的仗。
每一场都是他亲自带队冲锋的,也唯有如此,才能够练出来这样的本领。
扶苏公子的剑术之强,让他侧目,虽说他此刻还没有真正的使出全力,但是他相信对面之人也是如此。
更为重要的一点就是,盖聂知道在军队战斗的时候,是不可能那剑这种兵器了,这也就说明了一点。
那就是扶苏公子最擅长的并不是剑。
想到此间,盖聂长叹了一口气,他准备再最后尝试一下。
那一声轻叹,瞬间让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随着那话音落地,盖聂便消失在了众人眼中,接着尘土飞扬,再接着就是武器碰撞的声响。
霎时间,烟尘弥漫,没有人再能够看清楚那场中间发生的事情。
这下子可是把周淑怡给急坏了。
“妈呀~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直播间的水友没好气道。
“周姐,你在现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能知道什么?”
“我们就只看到了乒乒乓乓武器碰撞的声音了,有时候还有点火星,其他的也不知道了。”
“哎,这高手的实力太强也不好,影响我们观众的观看啊!”
周姐眼睛瞪大。
“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感情公子为了你们还得放缓攻击速度呗?”
“那周姐你说咋办,我们除了听到了盖聂的一声叹息就啥都没有了。”
这个时候,周淑怡顿时灵光一闪。
“要我说啊,关键时刻还得看我!”
“我没有设备你们也没有吗?”
水友们一个个都是一头雾水,“周姐你是什么意思?”
周淑怡没好气道。
“什么意思?我是说你们不会回去看回放吗?然后再慢放不久对了!”
“卧槽!周姐开窍了,我丢,牛啊周姐!”
周淑怡此刻便不再理会水友们了,她此刻更关心的是场内的战斗结果。
时间缓缓流逝,场内的烟尘也渐渐散去。
逐渐出现了扶苏和盖聂两个的模样。
当周淑怡完全看清楚之后,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只见此刻的两人又站回了原来的位置,乍一看好像没有什么异常,和最开始的时候一模一样。
但是若是将目光集中就不难发现,扶苏一切依旧。
而他对面的盖聂的衣领已然开了一个口子。
盖聂再叹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渊虹剑归了鞘。
而后便见他对着扶苏行了一礼。
“公子剑术刚猛中带着灵动,重时若泰山压顶,轻则如鸿毛飘过,让人防不胜防。”
说着指向了自己的衣领。
“多谢公子手下留情,聂不及也!”
扶苏微笑着收起自己的巨阙。
“盖先生谦虚了,今日之胜不过侥幸,承让。”
说罢扶苏抬起手,引盖聂如府内。
此刻盖聂战败,身为上门挑战之人,原本以为自己会被侮辱,但是没有想到扶苏竟是如此大气。
不仅仅没有嘲讽自己,没有派人将自己驱逐,竟还邀请自己进入府内。
如此气量不是一般人所能有的,盖聂知道,此刻的他再没有劝说的资本了。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做好自己战败者的身份,做一个合格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