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生。”
弗兰克紧张道，“我想让阿丽娜担任你的女仆，你意下如何？”
“弗兰克先生。”
苏修沉吟了片刻，缓缓开口。
“你为什么会想让阿丽娜担任我的女仆？”
苏修疑惑的问道。
“这个……”
弗兰克瞬间紧张起来，闪烁其词道，“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毕竟你现在也没有女仆照顾，阿丽娜她也只是临时担任你的女仆，时间不会太长。”
“我想这应该不是你这么做的理由。”
苏修看着弗兰克闪躲的目光，轻轻摇头。
“阿丽娜她，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
苏修话音未落，弗兰克身体立刻紧绷起来。
“我……”
弗兰克张了张嘴，最终却只是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而看到他这副模样，苏修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原本他以为，弗兰克之所以会提出把女儿送给她当女仆。
大概是因为女儿实在嫁不出去。
而嫁不出去的原因，很可能是因为长的比较抱歉。
但见到阿丽娜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简直是大错特错。
可既然不是因为这个，又会是什么原因呢？
思来想去，也只可能是因为身体方面的原因。
但看阿丽娜的模样，脸色红润的实在是不像有什么隐疾的样子。
“血友病？”
苏修忽然问道。
他这其实也算是无端联想——
毕竟他对欧洲常见病就停留在三个方面，梅毒、鼠疫还有血友病。
梅毒鼠疫剔除，就只剩下血友病。
其他的，你让他想他也是在想不起来。
再加上刚才女孩儿下楼时，弗兰克那提心吊打的生怕她磕着碰着的模样，血友病的可能性是大的。
果然，一听苏修这话。
原本乖巧可爱的阿丽娜忽的低下头，紧抿着唇一副生怕眼泪掉下来的模样。
“是的。”
弗兰克面容愈发愁苦，苦笑道，“抱歉。”
“不，不用道歉。”
苏修轻轻摇头，看向少女的眼神带着了一丝怜悯。
血友病是一种极为罕见的遗传病，而且其表现也十分明显。
平常和正常人一样，没有任何异常。
可一旦受伤就会出血不止。
无论是手术、还是意外摔伤、甚至是做爱做的事情时导致的流血，哪怕是一个细微的伤口都有可能导致血友病患者出血至死。
不过，血友病患者大都是男性。
因为男性的染色体是XY，而这种病的致病基因位于X染色体上。
这就导致男性的X染色体一旦携带这种基因就必然会发病。
女性则不然，女性的染色体是XX。
这就意味着除非两条X染色体全都带有致病基因，否则就会呈隐形。
所以女性获得遗传性血友病的几率极低。
显然，阿丽娜是不幸的。
因为她撞上了那万分之一的几率。
“苏。”
弗兰克忽然用充满期待的目光望着苏修，“你能治好她吗？”
刚刚苏修一眼就看出阿丽娜的病症，或许他有办法治疗也不一定。
“弗兰克。”
苏修忽然轻叹了一声，“你这是在病急乱投医啊。”
他算是看明白弗兰克为什么急着送女儿了——
阿丽娜有血友病，任何的磕碰导致的伤口都有可能要了她的小命。
而弗兰克想必是已经找遍全伦敦的名医，都没有办法治愈阿丽娜的病。
这无疑是让做父亲的弗兰克心中无比焦虑。
而恰好苏修在这时候出现。
虽然他们才认识一天，但苏修却有着一天之内治好比尔梅毒的事迹。
这让弗兰克心生希望，想要从苏修这里找到治愈女儿的办法。
“我，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弗兰克面露苦涩，低声说道。
在他看来，苏修这话已经断绝了他最后的希望。
因为苏修的猜测一点没错——
他之所以会大老远跑来英吉利开餐馆，就是为了女儿的病。
可寻遍了伦敦的名医，都没有找到任何治愈的希望。
要么是自知能力不足，干脆的拒绝。
要么就是将她女儿当做小白鼠。
“不用道歉。”
苏修忽然话锋一转，“因为我恰好有治疗血友病的办法。”
“真、真的吗？”
弗兰克眼中重新浮现出一丝希冀的光芒，声音略微颤抖。
“当然。”
苏修面带微笑，轻轻点头。
他当然治疗血友病。
1909年的英吉利，或者说1909年的世界。
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病！
除了血友病这种遗传病外，还有梅毒、霍乱、疟疾、白喉等等各种传染病。
毫不夸张的说，这年头的传染病多到吓人！
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见不到的。
苏修既然敢跑来这个年代装医生，自然是做好了万全准备。
他几乎是花费了全部身家才采购到这些药物，此时都在他的背包里躺着呢。
“苏，我……”
弗兰克突然变得无比激动，双手激动的无处安放，“抱歉，我不是怀疑你，我只是，只是之前有个医生提议要给阿丽娜进行放血治疗，所以我……”
“好家伙。”
苏修嘴角微微抽搐。
给血友病放血治疗，这是嫌人死的不够快是吧？
该说不说，不愧是20世纪初的带英，训练有素的庸医简直不要太多。
“彻底治愈血友病的方法我很难给你展示。”
苏修缓缓开口，让弗兰克露出有些失望的表情，但旋即他便话锋一转，“不过，有一样东西我倒是能够给你展示。”
顿了顿，苏修忽然道，“你这里有活物吗？鸡鸭牛羊猫狗之类的？”
“有。”
弗兰克立刻道，“后院有只狗，我这就带过来。”
说着，弗兰克马不停蹄的跑到后院。
很快便抓着一只柯基犬来到苏修面前。
“有刀吗？”
苏修装着从口袋里掏东西，实则是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代没有标识的止血粉。
“有。”
弗兰克很配合的从吧台上拿出一把刀，同时小心翼翼的告诫自己的女儿，“阿丽娜，你去后面，离远些。”
“可是……”
阿丽娜有些心疼的看着那只柯基，但拗不过父亲只得后退。
“给它来一刀，在动脉上。”
苏修看了眼吐着舌头憨态可掬的柯基，不忍道。
苏修心善，舍不得动刀子。
“好。”
弗拉克手起刀落，直接给柯基来了一刀。
“嗷呜~”
“噗！”
霎时间，伴随着柯基的惨叫声，血如泉涌。
而苏修，则是直接将止血粉洒在伤口上。
而下一秒发生的事情立刻让弗兰克瞪大了眼睛，满脸不敢置信。
因为那原本从伤口处如泉涌般喷出的鲜血，竟然奇迹般的在短短十数秒内被止住！
PS:数据很不理想，是我写的太菜了，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