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一说,他就答应了!”
徐辉祖丝毫没有提及,他出卖了自己的大姐,才换来的机会。
如果他说了,肯定会被眼前的老爹,胖揍一顿的。
徐达总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但还想不明白,百思不得其解。
虽然,他和徐之年相处了只有一天,但是徐之年的性格他已经基本明白,那就是一个软硬不吃的家伙。
不想惹麻烦,麻烦上门该推出去,肯定会是要推出去,实在推不出去,在想招。
难道他改了性子,还是他之前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徐达顿时露出了惊疑不定之色。
“明天去看看他,到底怎么个情况!”
而就在徐达心里已定的时候徐辉祖却犹豫了一下,问道。
“父亲,徐大哥究竟是什么人啊,能让你能让禁卫军护送,而且,还是一副毕恭毕敬的,难道他是某位大人物,亦或是···父亲,他该不会是皇上他老人家的私生子吧?”
啪!
徐辉祖的这句话一出口,顿时间,就被徐达一巴掌给抽在了身上。
“你个逆子,胡说什么呢?”
“不过,虽然不是私生子,但他却是皇上的乘龙快婿,只等皇女长大,他就是准驸马了!”
“什么?!”
“驸马爷?”
徐辉祖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
小脸上满是难看之色。
甚至有些手足无措!
“你这小子,咋个意思?驸马爷咋了,你有意见?”
徐达瞪了一眼大惊小怪的徐辉祖,警告道。
“此事,陛下没有说出去,你不能外传,否则是要掉脑袋的,知道吗?”
“哦,知道了父亲!”
徐辉祖如同霜打茄子一般,垂头丧气。
他还要靠着大姐学武艺呢,这下好了,人家是驸马爷,以大姐的高傲,怎么可能会下嫁给驸马呢?
完了,完了,没戏了!
“既然你小子已经与徐之年攀上了关系,就要好好利用这个关系,让他多教教你,你也要极为认真的学习,因为,他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甚至,在整个大明都是绝无仅有的。”
徐达说完,就自顾喝茶了。
而徐辉祖暗淡的眼光,则渐渐亮了起来。
“小弟竟然拜了那人为大哥?”
与此同时,独立小院徐妙云的闺房中。
一个可爱的丫鬟正将今日府内的见闻,报与徐妙云。
虽然已经是晚上,但徐妙云依旧拿着书本,在认真的阅读着,时不时的,还拿起旁边的毛笔,将自己的一些感想记录下来。
非常认真!
不过,当听到丫鬟说到自己的弟弟去找那徐之年切磋,而后,败下阵来后,认了对方为大哥的事情,顿时产生了兴趣。
“你说他叫徐之年?!”
“是的,小姐他叫徐之年,大概有十五六岁的年纪,奴婢远远的看了一眼,是一个玉树临风,长相俊朗的青年。”
“小姐,你说他是不是老爷找的姑爷啊?”
“翠儿,你是不是找打?这种话,你也能说出来,我看你是皮子紧了!”
“咯咯!”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婢子不敢了!”
“嘻嘻···”
与自己的贴身婢女嬉笑了一阵,徐妙云重新坐在了桌子前。
“徐之年?”
“名字特别,人也很特别啊!”
自言自语了几句后,徐妙云就摇摇头,不在分心,继续看书。
······
徐达离开后,朱元璋在御书房坐了良久。
脑海中思绪万千,一想到自己寄予厚望的长子,英年早逝,一想到后世自相残杀的场景,朱元璋就一阵自责。
“徐之年说的对啊,既然咱知道了未来的发展进程,自然是不能让悲剧重演了!”
一念及此,朱元璋陡然站了起来,招呼侍从摆驾太子宫。
远远地,朱元璋就看到太子朱标正伏案批阅奏折,神态认真中,带着一丝疲惫。
不由得心疼不已!
他急忙一步跨进其中,惊动了正在工作的朱标。
“父皇?!”
朱标先是一愣,继而变得诚惶诚恐,忙不迭的站起身来,慌忙对朱元璋行礼。
“儿臣不知父皇驾到,请父皇治罪!”
看着朱标脸上那惊慌失措的模样,以及眼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惊恐。
朱元璋更加自责!
他急忙上前拉着朱标的手,笑呵呵,轻柔的说道。
“你为国操劳,何罪之有?”
“以后休要在咱的面前说请罪之类的话,你要知道,咱们是爷们,是父子!”
说话间,就将朱标按坐在椅子上,轻声道。
“标儿,最近勤于朝政,身体还受得住否?”
这一举动可把朱标吓坏了。
怔怔的坐在椅子上,满脸的惊恐,不解。
下一秒。
朱标扑通一声跪在了朱元璋的面前,哆哆嗦嗦,声音结巴的说道。
“父皇儿臣···您···儿臣没有懈怠,一直在批阅奏折,没有贪玩啊,饶命啊!”
朱标不知道为何今天自己的父亲会如此情况,他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父亲要大开杀戒了。
朱元璋突然来到太子宫,突然变得平和,让朱标显得手足无措,诚惶诚恐。
也别管有没有错,先跪了再说,乞求饶命!
看着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朱标,朱元璋越发自责,甚至痛心疾首了。
早知道自己的暴虐弑杀,会给儿子造成这般巨大的创伤,他还装个屁啊!
他暗恨自己,以前为何要如此不通人情,让自己的儿子一步步走向绝望!
长长的叹了口气,朱元璋扶起朱标,然后示意他坐在自己的身侧,这才说道。
“标儿,我今日遇到了一个奇人,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