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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斗智斗勇

    百夫长坚村一听,开始还不明白。

    他一看城墙上面的桌子阵,不禁大喜。

    汉人既然能够使用八仙桌,为何吐蕃不能使用八仙桌。

    “诺。”他对着副千夫长朗嘎躬身一礼,立即带领一百手下寻找八仙桌。

    不但如此,朗嘎还骑马来到德勒面前,躬身一礼:“禀报将军,汉人的火器虽然厉害,但是有一个弱点。”

    德勒接连受挫,正在愁眉不展,听到此话不禁大喜。

    “说。”他打量德勒一眼,脸上露出笑容,沉声说道。

    朗嘎看到德勒脸上露出笑容,心里高兴说道:“禀告将军,汉人这个火器乃是用瓷器包装,不是铁器。虽然杀伤面积大,但是杀伤力不强,可以用八仙桌抵挡。”

    “朗嘎,你不错,我现在马上提拔你为千夫长,指挥这次进攻。”德勒打量城墙,想了想,这个确实是一个对付汉人火器的有次法子。

    朗嘎更是高兴,他与原来的千夫长互相换了一个位置,马上就晋升一级。

    他立即派出自己的亲兵,下达命令,要求这个千人队把盾牌换成八仙桌。

    易水台在城墙后面桌子阵后面,擦了擦额头上面的汗水。

    刚才他们用这种法子,打败几个吐蕃叛军百夫长疯狂进攻。

    与十万叛军相比,保安团人数只有两千左右。

    他们兵力占相当大的劣势,那就只有用兵器优势弥补过来。

    火器消耗确实有些大,但是取得的效果杠杠的,吐蕃近十个百夫长副百夫长不是杀死就是重伤,取得开门红。

    他的手下看了看,觉得有些奇怪:“易什长,吐蕃蛮子好像没有刚才进攻凶猛了。”

    “什么,吐蕃蛮子竟然不进攻了,难道被打怕了不成?”易水金通过城墙垛口看了看,果然看见那些吐蕃将士不再凶猛进攻。

    奇怪的是,即使进攻了,也在万箭齐发掩护之下,小心翼翼退下。

    “现在才打一柱香时间,难道吐蕃蛮子不想打了,真是奇怪。”易水金想了想,感觉不解,回头望着哥哥易水台问道,“大郎,你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易水台现在已经由于信徒危机立功,现在已经是阵长,万红壮是副阵长,何思安是主簿。

    他也通过城墙垛口,向着城墙下面小心翼翼看了看,脸上突然有些失色。

    原来吐蕃叛军不但不进攻,而是找到一种更加有次的法子。

    “二郎,吐蕃蛮子不是停止进攻,现在是学习保安团,有八仙桌代替盾牌进攻了。”他立即下令,“火箭准备。”

    何思安及万红壮也通过垛口看了看,互相看了看,两人摇摇头。

    何思安叹了口气,以一种不屑一顾的语气说道:“这些吐蕃蛮子倒也聪明,看见盾牌无法抵挡,竟然也学习我们用八仙桌。”

    “子柱(易水台字),”万红壮却看了看城墙上面桌子阵,有些皱眉,“桌子阵有一丈高,火箭不好发射。”

    “如果没有桌子阵,火箭发射确实没有问题。但是桌子阵把眼睛挡住了,不知吐蕃蛮子进攻方向。”万红壮也提出自己的想法。

    “子全(何思安字)、子强(万红壮字)说得有理,这个不难,向上抛射。”易水台也看了看眼前城墙上面的桌子阵,“利用重力,火箭自己会下坠下去。”

    两人想了想,点点头,目前这是最有次的法子。

    看到两人同意,易水台说到这里对着何思安说道:“子全,你负责指挥,子强你负责观察。”

    主簿平时要管主官,战时要听主官。

    现在是战时,何思安还得听从易水台的。

    “诺。”何思安与万红壮互相看了看,拱手一礼答应下来。

    城墙下面,叛军阵地。

    原来的百夫长战死了,占堆成为新晋的百夫长。

    他原来是副百夫长,一下子成为百夫长当然高兴之极。

    原来的百夫长是怎么死的,乃是用盾牌冲上城墙,被汉人炸死的。

    现在千夫长已经找到对付汉人的法子,那就是八仙桌。

    千夫长说过,这个法子是汉人想出来,叫做什么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既然汉人已经证明这个八仙桌防护确实比盾牌好,那一定没有错。

    想到这里,占堆对着新晋升的副百夫长益西说道:“益西,我们配合,一定攻上去,功劳分享。”

    “诺。”益西这个副百夫长是他提拔的,对着他存在感激之情,躬身一礼,拔出大刀。

    占堆把大刀放在刀鞘之中,抗起八仙桌跪在前面。

    益西不敢怠慢,提起大刀紧紧跟着后面。

    踏踏,踏踏,两人脚步极其有力,飞快踩在云梯台阶。

    天上突然掉来一个冒着黑烟的物事,那个显然是汉人的轰天雷。

    占堆顶着八仙桌,当然不能看见。

    益西大喊:“占堆,有汉人火器。”

    “汉人也是一个死脑筋,没有看见我们已经用了八仙桌,还想用火器对付我们,没门。”占堆说完,呸了一声。

    他也不管这个轰天雷,听说砰砰一声,知道汉人火器已经掉落他的八仙桌上面。

    那个轰天雷咣啷咣啷在桌子接触几下,顺着八仙桌从后面掉了下去,不久还是轰隆隆爆炸了。

    占堆与益西跑得快,没有受到影响。

    后面几个依旧拿着盾牌的吐蕃将士,根本不知道轰天雷已经来到他们面前,结果在他们面前爆炸了。

    两个吐蕃什长拼命用盾牌抵挡,一个受了轻伤,另外一个伤势较重。

    噗嗤,噗嗤,占堆突然听到箭矢飞来的声音。

    接着,他感到砰砰传过来两声较大的声音,还有轻微的拔动传过来。

    显然已经有物事落在他的八仙桌上面,他心里有些吃惊:“汉人用了什么兵器?”

    “占城,好像是火箭。”益西斜着眼睛看了另外一个云梯,只见火箭不断从保安团桌子阵飞出,知道这个也是火箭。

    占堆听了,心里大吃一惊:“快,火箭很快就烧起来了。”

    说完,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加快脚步,想到桌子燃烧之前跑到城墙上面。

    头顶上面八仙桌越来越热,他只好加快速度,顿时气喘吁吁。

    益西看着占堆加快速度,也只好跟着加快速度。

    到了城墙,上面依然是一排的桌子阵,火箭不断从后面抛出,又有几支落在他的八仙桌上面。

    占堆举起正在燃烧八仙桌,还好,现在是冬天,刚刚下雪过,八仙桌的脚不太热。

    “快砍,快砍。”他一边举着八仙桌,一边对着益西大声喊道。

    益西点点头,双手掏出大刀,狠狠地向着八仙桌砍去。

    砰砰,易水金一听,大惊失色地大声叫喊:“吐蕃蛮子在砍八仙桌。”

    说穿,他向着易水台看去,希望他拿一个主意。

    垛口不宽,用刀不易,而且与叛军还有一段距离。

    易水台突然看到旁边的长矛,眼睛一亮。

    “他砍桌子,我们扎脚。”说完,他从身后抽出长矛,通过垛口,狠狠地向着占堆两人扎去。

    益西砍得正高兴,突然脚下传过来剧烈疼痛。

    他不看还好,一看吓了大跳,一支长矛如毒蛇一样,正向他刺来。

    他的小腿已经被扎了一个很大的口子,鲜血已经把他的裤子打湿了。

    益西大喝一声:“汉人来阴的,不好了。”

    占堆一看,只见那个长矛也向自己扎来,他们没有盾牌,没有半点防护之力。

    “快跑,拿盾牌来。”占堆大喊一声,拿着燃烧得越来越大的八仙桌向下面跑去。

    砰砰,砰砰,他的八仙桌也与另外一张八仙桌相撞。

    占堆再也把持不住,手里的八仙桌被碰飞,而另外一张八仙桌则被碰撞得歪歪斜斜。

    易水台一直通过垛口观看两人,一看不禁大喜。

    “扔雷。”他点燃手里轰天雷,向着占堆、益西扔去。

    益西看到轰天雷扔来,拼命挥舞大刀向着它砍去。

    那个轰天雷顿时突然爆炸了,脸上鲜血淋淋,加上脚又受伤不轻,顿时再也站立不稳,向着下面扑去。

    那个拿着八仙桌的人看到他向着自己扑来,急忙闪开。

    他虽然闪开了,但是他后面拿着大刀之人无法闪开。

    拿着大刀之人亡魂大冒,手里的大刀眼睁睁看着向着益西胃部扎去。

    益西也冲刺之力无法躲闪对方大刀,他感觉自己胃部一凉,接着他扑在拿大刀士卒身上。

    拿着大刀的叛军士卒被他巨大冲力冲击,两人一起顺着云梯翻滚,把后面之人全部变成滚地葫芦。

    占堆感觉颈椎及颈子传过来剧烈疼痛,知道已经受伤。

    他现在顾不得许多,拼命推开前面拿着八仙桌之人,想从这里逃下去。

    那个拿着八仙桌的叫做次仁的叛军看着他向着扑来,吓得心惊肉跳。

    他努力把八仙桌高高举起,急忙大声叫喊:“你躲在八仙桌里面,我们一起下去。”

    占堆想了想,这是一个唯一的法子,急忙钻进八仙桌。

    还好,占堆两人举动易水台他们没有看见。

    否则易水台他们只要扔来一个轰天雷,两人不死也要重伤。

    占堆与次仁两人气喘吁吁逃到平地,只见其它叛军对着两人露出鄙视之色。

    “别人都是拼命向前打仗,只要你们两人想当逃兵。”千夫长扎西贡布气愤之极,手里的大刀指着两人,大声训斥。

    占堆知道自己是逃命,但是自己是有理由的。

    他张开嘴巴,就要说话。

    “我知道你们想求饶,吐蕃不需要逃兵,更何况你们还是军官。”说完,他挥舞大刀,狠狠地向着两人砍去:“你们去死吧。”

    占堆看着扎西贡布的向着息砍来,亡魂大冒。

    他眼睛乱转,大声喊道:“将军,我已经找到攻城的法子。”

    “呼”的一声,随着一阵狂风,占堆感觉大刀已经向着自己挥来。

    他眼睛一闭,心想我命休矣。

    咣啷一声,他占堆听见有物事掉在地面,心想,难道是自己脑袋掉在地面了吗?

    想到这里,他不禁向着自己脑袋摸去,却发现自己脑袋竟然还在。

    难道自己竟然还没有死,这是怎么回事?

    他睁开眼睛,只见扎西贡布手里大刀依然指着自己。

    扎西贡布眼睛通红,脸上是狰狞地的笑容:“说,如果不说出所以然出来,你们就去死吧。”

    说完,他眼光在占堆与次仁之间扫视,仿佛毒蛇一样,让人胆战心惊。

    占堆脸色苍白,知道自己命悬一线。

    “将军,仅仅有八仙桌不行,汉人还可以通过城墙垛口用长矛扎勇士的脚,因此必须带着盾牌保护勇士的脚。”占堆强忍脖子传过来的剧烈疼痛,小心翼翼说道。

    扎西贡布慢慢收回手里的大刀,冷冷地问道:“还有没有?”

    “将军,汉人的八仙桌蒙了一层物事,用大刀难以砍开。”占堆想了想,努力回忆当时情况。

    听到这里,扎西贡布又把手里大刀向着他指着,冷冷地说道:“事情不说清楚,拿着你们有什么用处?”

    占堆打了一个机灵,知道现在千夫长还在愤怒之中,自己如果不说清楚,极有可能当地击杀。

    他努力回忆起当时情形,想了想才小心翼翼说道:“将军,好像上面是一层棉花。”

    “他撒谎,棉花岂能承受住大刀砍杀,明明一心想逃命,这种之人,应该砍头。”一直没有说话的副千夫长贡堆降秋,突然发话。

    贡堆降秋本来是千夫长,由于指挥不力,被德勒降职为副千夫长,与扎西贡布互相换了一个位置。

    他从老大变成老二,心里哪里甘心,恨不得扎西贡布一刀把占堆杀死。

    他已经看出占堆带来的情报有用,但是他想趁着扎西贡布气愤之际,挑起仇恨,让他击杀之。

    占堆不禁泪流满面,自己拼命回来,除了想逃命之外,更有禀报情报之意。

    他有些心灰意懒,对着扎西贡布说道:“将军,我是一个百夫长,竟然当了一个逃兵,把我杀死了吧,我没有一丝怨言。”

    说完,他把眼睛一闭。

    “哈哈,占堆,你提供的情报不错,是冒着生死送来的,我怎么会怪你呢?”扎西贡布突然收回大刀,脸上露出笑容。

    贡堆降秋急了,大声说道:“将军,占堆不但当逃兵,还满口谎言,如果不正法,岂能对得起死去我将士。”

    说完,贡堆降秋看了看其它吐蕃将士,想挑起他们心里的怒火。

    “占堆,现在脑袋暂时留在你的身上,就按照你自己说的,去做一张八仙桌,如果得行,我给你记一功。如果不行,难逃军法。”扎西贡布把大刀插进刀鞘,打量四周一眼,冷冷地说道。

    “将军,我也受伤了,受伤严重,可能不行了。”占堆说完,人就软软地倒下。

    他本来脖子脑袋受伤,脖子血液流个不停,已经感到身体寒冷。

    不但身体寒冷,而且眼冒金星。

    但是在生死关键时刻,占堆不能求救,只好坚持下来。

    他虽然刚才强行忍受疼痛,但是现在已经无法支撑下去。

    “郎中,郎中,过来看看,占堆是否有救。”扎西贡布大急,拼命叫喊。

    一个拿着药箱的吐蕃郎中听到叫喊,放下手里的活计,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