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下不紧张了吧。”
鲍莉似乎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冷笑着嘲讽道。
“我……我有什么好紧张的?我才不紧张呢,你要是不信,等下我见了你爸就直接喊岳父。”
江观渔嘴硬的道。
不料,鲍莉却不按常理出牌,笑眯眯的道:“好啊,反正我爸也知道咱两的关系,在他面前不用隐瞒。”
江观渔嘴角疯狂的抽搐着,这算不算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待发现鲍莉那眼底一闪而逝的狡黠之色后,才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
当即胆子一壮,大义凛然的道:“好,这可是你说的,等下我见了你爸,就直接喊岳父。”
“行啊,只要你有那个胆子,我没意见。”
鲍莉满不在乎的道。
士可杀不可辱。
什么都可以丢,唯独面子不能丢。
反正都是迟早的事情,不就是老丈人吗?有啥好怕的。
江观渔脾气上来了,梗着脖子道:“那你就等着看我到底有没有胆子吧。”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的胆子到底有多肥。”
鲍莉抱着膀子,满脸戏谑的道。
草率了啊。
江观渔见她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觉得自己好像被套路了。
但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吐沫一个坑,说出去的话总不能言而无言吧。
这让他心里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
暗自寻思着,老丈人可是武侯级强者啊,自己见面就喊岳父,不知道会不会被当场打死啊。
不过想到,这具身体只是替身傀儡,就算被打死也没关系。
想到这里,胆气顿时又为之一壮。
轰!
随着巨大的轰鸣声,虞正南所乘坐的航班终于顺利抵达,人流开始涌动,
终于,虞正南风尘仆仆的出现在了翘首以待的两人视线当中。
“爸,这里,我在这里。”
鲍莉兴奋的踮起脚尖,挥舞着双手大声呼喊着。
虞正南闻声看来,那张威严的国字脸上露出一抹宠溺的微笑,大步流星的向他们而来。
“爸,一路还顺利吗?红娘她们呢?没跟你一起过来吗?”
鲍莉立马迎了上去,接过老爸手中的行礼,很是自然的转手交给了江观渔,跟个快乐的百灵鸟般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
“她们这次没有过来,还在江南查找机关堂的消息。”
虞正南言简意赅的说明情况后,视线就投在了江观渔的身上。
那眼神并不凌厉,反而充满了见到故人之子后的欣喜与疼爱:“鱼伢子,都这么大了,在大街上遇到,我恐怕都不敢认了呢。”
“虞伯……呃,不,岳父大人,这么多年不见,您依然风采依旧啊。”
江观渔毕恭毕敬的回答着,却不料一旁的鲍莉冲着他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顿时脑子一热,当场改口。
虞正南一愣,旋即哈哈大笑着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有勇气,不错不错,我喜欢。”
“爸!这家伙就是个厚脸皮,您也惯着他。”
鲍莉挽着虞正南的胳膊,俏脸羞红的撒娇道。
江观渔被拍的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去,但见虞正南没有发火,顿时心里一喜,舔着脸赔笑道:“我是真心喜欢小卿儿的,反正改口是迟早的事儿,我就先喊两声岳父大人适应一下。”
“哈哈哈,你这小子跟你爸的性格可完全不一样,你爸只喜欢做不喜欢说,当年,得知他拐跑了你妈时,可差点没惊掉我的下巴。”
虞正南开怀的大笑着,眸中却闪过缅怀之色。
“岳父大人,跟我说说我爸的事情呗。”
江观渔立刻投其所好,跟岳父大人找到了共同语言。
“你爸啊,虽然是个闷葫芦,但为人光明磊落,做人做事都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来,对手下的士兵也是视如手足兄弟,在军中的威望很高,我虽然比你爸要大上将近10岁,但我们却是同一个老师教出来的,有着师兄弟之谊……”
虞正南兴致很高,甚至都不愿意乘坐女儿的车辆,直接上了江观渔的车,眉飞色舞的跟他讲述着曾经的过往。
鲍莉撅着小嘴,一个人驾驶着车辆跟在后面,心里暗自腹诽,老爸真是有了女婿忘了女儿。
可见江观渔和老爸相谈甚欢的样子,她心里却跟喝了蜜似的甜滋滋的。
有了老爸的认可,鲍家和老妈那边所带来的压力,也无形中会削弱许多。
可她却不知道,此刻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却在进行着一场极为严肃的谈话。
“鱼伢子,其实你和卿儿早有婚约,是我和你爸在远征大草原时,为你们订下的这门亲事,只是当时因为环境所限,没有正式签订婚约罢了。”
虞正南脸色极为严肃的道:“若是你爸还在,还有正式婚约,即便是鲍家再不情愿也不好反对,可问题是,你爸已经不在了,我们两也没来得及签订正式的婚约,再加上卿儿所展现出来的武道天赋,鲍家是不可能放弃她的。”
“所以,岳父大人的意思是,您也不支持我和卿儿在一起是吗?”
江观渔心里微沉,不卑不亢的问道。
“不,恰恰相反,我很支持你和卿儿在一起,只是,你应该也听卿儿说过我家的情况。”
虞正南自嘲的道:“现在的我就是个无权无势之人,还曾经是鲍家的上门女婿,男人啊,腰杆子挺不直,说话就没力度啊。”
江观渔咧嘴一笑:“我懂您的意思,就是说,您不当家呗?”
虞正南老脸一红,讪讪的道:“我虽然很支持你和卿儿的婚事,但我的话语权不够,若是你能获得卿儿妈妈的认可,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江观渔大奇:“您不是和伯母离婚了吗?”
“再离婚,这么多年的感情依然还在,我知道,你肯定听说了我跟卿儿妈妈闹翻的事情。”
虞正南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苦笑着道:“卿儿妈妈虽然性格比较强势,但却并非不讲理之人,她那一巴掌看似让我颜面扫地,实则却用心良苦,是在救我的命啊。”
江观渔沉吟片刻道:“您的意思是,您让卿儿和沫沫随您的姓,已经触怒了鲍家,鲍家有人想要杀了您,所以,虞伯母才假做气急败坏的和您彻底撕破脸皮,就是要先发制人,让鲍家没有理由再对您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