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这是怎么回事?”
沫沫用纸巾擦拭着脸上的鲜血,满肚皮的疑问让她迫不及待的问出了声。
江观渔脸色变的前所未有的凝重,思忖片刻后才缓缓道:“这种蝙蝠,名叫红眼血蝠,是一种以吸食鲜血为生的嗜血生物。”
沫沫恍然道:“之前那些山贼就是被它吸血变成干尸的?”
江观渔点了点头:“之前,咱们在检查干尸时,它应该就在远远的盯着我们,只是,红眼血蝠有能够感应出猎物实力强弱的天赋,应该是发现你的实力很强,所以没敢对我们下手。”
沫沫有些不解的道:“既然它自知不敌,怎么还敢跟着我们?”
“可能是因为这里是它的主场。”
江观渔组织着语言分析道:“红眼血蝠不管再如何嗜血,究其根本还是蝙蝠的变种,而蝙蝠的视力极差,听觉却非常发达,会利用超声波来判断和锁定猎物的位置。”
“我怀疑,它之所以敢跟着我们,就是因为鬼哭岭的磁场非常特殊,它们长期生活在这里,已经掌握了这种磁场规律,然后把发出的超声波和磁场辐射结合起来,形成一种特殊的声波,从而影响人类的脑电波,构成可怕的幻象,让人恐惧下迷失心智,从而跌落山崖,变成它们的血食。”
“难怪,山脚下有这么多尸骨呢。”
沫沫恍然大悟的道。
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得知只是血蝠作怪,而非鬼魅作祟,她内心的胆怯瞬间不翼而飞。
可见江观渔脸色却没有丝毫喜色,反而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不由诧异道:“老公,这红眼血蝠不是已经被你杀了吗?你怎么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哎!”
江观渔叹了口气,目光浓重的道:“据我所知,红眼血蝠可是群居生物。”
沫沫脸色陡然大变,掩嘴失声道:“啊?你的意思是说,这鬼东西还有一大群。”
江观渔点了点头,语气艰难的道:“这也就罢了,一旦咱们有了防备,再多的红眼血蝠也对咱们构不成什么威胁,可问题是,红眼血蝠族群中必然会有血蝠王的存在。”
沫沫脸色再次大变,普通的红眼血蝠就已经如此可怕了,若是还有更加恐怖的血蝠王,她简直不敢想象。
江观渔见她流露出畏惧之意,连忙安慰道:“不过也不必太过担心,血蝠王一般是很少出来活动的,常年在血池中沉睡,这些血蝠在猎食了猎物鲜血后,除了满足自己的生存所需,多余的都会回到老巢,将鲜血吐入血池当中,以供奉常年沉睡的血蝠王,只要咱们不闹出太大的动静,应该不会惊动血蝠王的。”
沫沫这才心中稍安,崇拜的看着他赞叹道:“老公,你知道的东西还真多。”
“我这都是听我梦中的师父说的,只是之前我一时间没有想起这种嗜血蝙蝠罢了。”
江观渔有些心虚的解释道。
实则,这些资料是他在发现红眼血蝠鬼鬼祟祟的跟踪他们时,用望气术探查而知的。
“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沫沫颇有这个年代女子的美德,当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虽然实力远超江观渔,但却一切都以他马首是瞻。
“继续前行呗,只希望太阳能够早点出来。”
江观渔看了看阴云密布的天空,苦笑着道。
他们也是倒霉,刚好下过暴雨,又是阴天,正是红眼血蝠出来觅食的天气。
否则,这种嗜血的畏光生物,是根本不可能大白天出现的。
开弓没有回头箭。
江观渔不可能因为担心惊动血蝠王而半途而废。
沫沫对他情根深种,自然也是舍命相随。
两人毫无异议的再次踏上征程,一前一后的不断向上攀爬。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没过多久,幻象和鬼哭之声再度出现,说明又有血蝠盯上他们了。
为了不惊动血蝠王,他们也没敢继续斩杀红眼血蝠。
好在,两人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只要出现幻象时紧守心神,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反正红眼血蝠这种生物也是看人下碟,是绝不会主动向让它们感受到的威胁的猎物发动攻击的。
这大概就是当初三爷爷江维道穿越鬼哭岭时,却没有发现红眼血蝠存在的缘故。
一个小时后,两人终于攀爬到了鬼哭岭顶峰。
顶峰之上,云雾缭绕。
清风徐来,虚幻的云雾瞬间化为涛涛云海涌动,不断的扭曲幻化着形状。
若不是地面上那略显诡异的黑色山石大煞风景,简直就宛若人间仙境。
沫沫深吸了一口气,展开双臂,闭上眼睛,静静的感受着这高处新鲜的空气。
满头乌黑的秀发随风飘扬,曼妙绝伦的曲线显露无疑,宛若九天仙子下凡尘。
让江观渔看的两眼发自,暗自为之失神。
“老公,这里好美啊。”
沫沫一转头,那唯美的画面瞬间破碎。
只见她额头和脸蛋上全都是血蝠的鲜血。
虽然早就已经干涸,但血迹仍在,看上去宛若厉鬼。
江观渔吓的浑身一个激灵,连忙取出几瓶矿泉水:“来,赶紧洗洗脸,把脸上的血迹洗掉。”
开玩笑,人都是视觉动物。
自家的小媳妇这么漂亮,看着多养眼啊。
现在却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太吓人了。
沫沫这才想起自己还满脸血垢呢,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借着他到的矿泉水,好好的洗了把脸,又露出她那清纯绝美的容颜。
女子生性喜洁,洗干净脸后,她就蹙起好看的黛眉,撅着小嘴撒娇道:“老公,人家都三天没洗澡了,等下下了山,找个水源洗洗澡行吗?”
“当然可以了,咱们现在就下山。”
江观渔自然不会拒绝这个合理的要求,当即就满口答应下来。
不光是沫沫想洗澡,他也很想洗个澡。
这几天餐风饮露的,还要进行剧烈的运动,每天衣服都不知道要汗透多少回,黏在身上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可是,咱们怎么下去啊?”
沫沫看了看深不见底的山崖,为难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