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江观渔忽略了一点。
秦紫萱不但认识鲍莉,还把她视为最大的情敌。
她意外的发现鲍莉竟然跟得罪她的那个小子一起从酒店出来,还同乘一辆车离开,顿时欣喜若狂。
跟败坏鲍莉的名誉比起来,江观渔得罪她的那点事又能算的了什么。
于是,当机立断派人跟踪他们,想要用他们两的奸情来大做文章。
之所以会派受了伤的鹤叔跟着一起,也是因为鹤叔是除了她以外,唯一见过江观渔的人。
可世事难料,鲍莉因为江观渔的一首歌而动情,把车临时停靠在了路边。
而鹤叔等人,出发时本就比鲍莉晚,一路上火急火燎的不断加速。
想要快速追上他们,却好巧不巧的被迎面而来的车辆远光灯给晃了眼。
等司机反应过来想要刹车时已经来不及了,阴差阳错下,才造成了三车相撞的事故。
此刻,还在车里的鹤叔脑瓜子嗡嗡的,压根就不知道他们撞的车就是他要跟踪的目标。
没办法,车都被撞成一堆废铜烂铁了,车牌号自然也看不到了。
鹤叔感觉自己真是流年不利。
先是被一个丫头片子给一招打伤,在小姐面前丢了个大脸。
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没想到又出了车祸。
这让他气的七窍生烟,狠狠的一脚把车门踹开,从车里爬了出来。
其他两人虽然也受了伤,但他们都是武者,这点皮外伤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立刻跟着鹤叔爬出车,气势汹汹的找晃花他们眼睛的罪魁祸首算账。
鹤叔等人仗着秦家的势力嚣张惯了,哪里会看得起区区一个小地方的人。
一上来就破口大骂:“你特么的会不会开车,开这么快去奔丧啊?”
“你会说人话吗?大灯开这么亮,晃花了我的眼,你还有理了啊?”
老大穷鬼不擅长骂架,老二凶鬼不甘示弱的接下了骂战。
“卧槽,哪里来的丑比?长的丑也就算了,还特么的是个残废,又丑又残的东西,待在家里不好吗?半夜三更出来吓人很好玩吗?”
鹤叔的同伴被凶鬼那丑陋的模样吓了一跳,毫不留情的开口嘲笑道。
却不知天残四鬼最,最大的忌讳就是人骂他们丑和残废。
以前那些骂过他们的人,现在坟头草都不知道长多高了。
若不是穷鬼惦记着主人的命令,要保护主母的安全,不想多生事端,悄悄拉了拉凶鬼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冲动,恐怕,凶鬼已经生撕了他们了。
要知道他们兄妹可都是天赋异禀的武道奇才。
在高武阳的悉心栽培和教导下,短短数年时间,修为就已经突破到了先天境。
也就是说,他们兄妹四个清一色的全都是武校级强者。
而鹤叔他们三个,实力最强也不过才区区六星武尉而已。
倒不是秦家没有高手,而是秦紫萱跟着南宫羽来青州,暗中有南宫家的高手保护,自然不需要带厉害的高手过来。
鹤叔的同伴,那名六星武尉已经惹下了杀身之祸还不自知,见天残四鬼都阴沉着脸没有说话,变的愈发嚣张起来。
满脸倨傲的戳着凶鬼的胸膛,不屑的道:“丑比残废,你们害死了我的一个同伴,说说吧,是磕头赔罪,然后普赔钱给我们,还是我打的你们跪地求饶,再赔钱给我们。”
凶鬼气的胸膛急剧起伏着,眼底闪烁着凶光。
“呦!脾气还不小呢,怎么?想动手?老子站在这里不动让你打,看你敢不敢动手,几个死残废,来啊!”
秦家六星武尉满脸戏谑的啪啪啪拍着凶鬼的脸,不屑的挑衅道。
“大哥!”
凶鬼气的眼睛里都开始充血,但却不敢妄自动手,委屈的看向穷鬼。
穷鬼的脸色铁青,本想息事宁人,不引起官方注意,悄悄把主母送去跟小主人团聚。
可秦家武尉的态度实在是太嚣张了,他的暴脾气哪里能忍。
当即扭过头去,冷冷的道:“给你三分钟。”
“好咧,不用三分钟,收拾这个几个废物,一分钟足矣。”
凶鬼闻言,顿时咧开大嘴,眸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哈哈哈……好大的口气,来来来,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废物,是怎么收拾我的……呃!”
秦家武尉差点被逗笑了,猖狂的大笑起来。
可话音还没落,就觉胸口一疼,嘴里的叫嚣声戛然而止。
不敢置信的低头看去,只见一只如同婴儿般的小手,此刻竟然如同刀子般刺穿了他的胸膛。
随即他就惊恐的看见,那小手微微用力,就把他的心脏活活给挖了出来。
然后,轻轻一捏,嘭的一声,还在跳动的心脏瞬间化为一团血浆。
“阿德,你怎么了?”
鹤叔站在这名叫做阿德的武尉身后,根本就没发现他的心都被人掏出来了,见他突然不说话也不动了,不由疑惑的问道。
在他看来,区区一个兰陵府,能有什么高手。
之前碰到一招打伤他的黄毛丫头,应该只是一个意外而已。
再说,阿德可是六星武尉,即便再遇到那丫头,他也无需担心。
可身旁的另一名秦家武尉,由于就站在阿德的身旁,把所有过程都看的清清楚楚。
此刻吓的浑身汗毛直竖,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跑,还很仗义的惊慌大喊道:“阿鹤,快跑,他是先天境高手。”
鹤叔浑身一哆嗦,脸色剧变,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身形爆退,想要逃之夭夭。
可凶鬼既然动了手,又怎么可能会让他逃掉?
嘴里不屑的冷哼一声,那只宛若婴儿般的小手指端,竟然汇聚起一点乳白色的灵光。
“去!”
凶鬼伸指一弹,那点灵光竟然迅如闪电般爆射而去。
“啊!”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那之前逃跑的秦家武尉,胸膛陡然炸开一团血雾。
身体随着惯性又向前冲了足足十余米,才噗通一声,栽倒在地,已经是气绝身亡。
鹤叔亡魂大冒,几乎是本能般的身体一扭,避开了要害。
但肩头却在凶鬼的第二击下炸出了一个血窟窿。
疼的他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可他却不敢有丝毫停留,借助俯身的惯性,在地上一个狼狈的驴打滚。
强忍着肩头的剧痛,纵身一跃,跳进了路边灌木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