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实在公众场合,杨北的狂妄,绝对会引来不少人的鄙视。
年轻人,不要太武断!
可这不是在公众场合,他是在一个名为荒唐的会所里,而且这里的女人更加荒唐,听杨北口出狂言,她们不仅没反感,反而瞬间投射过来不少桃花媚眼。
不少人的目光,都是火辣辣的,想把杨北脱光了的样子。
杨北感受到了,顿时一阵恶寒。
也就是这时,有些错愕的冷艳小富婆笑了。
笑的还挺好看。
如果再漂亮一点,能追上沈红颜七分吧——杨北心里想着,就见对方抬起酒杯,把红酒递了过来:“你很不错,我喜欢你,喝了这杯酒,今晚陪我。”
此言一出,周围又是一片哗然。
冷艳小富婆名叫孟雅,一来荒唐会所就办了钻石vip,最近一段时间经常来这买醉,不过却从没点过男人。
大家知道她家有钱,在隔壁湘州是地头蛇一样的存在,也只敢在背后议论她是不是石女,根本玩不了男人的那种。
结果今天,孟雅竟然主动找男人了。
还是大家都看上的极品。
看来,杨北的确很有魅力。
和其他中年富婆相比呢,冷艳小富婆还算对杨北的胃口,可他不敢喝这酒啊?
鬼知道,里面有没有掺进去什么东西?现在可不是古代,毒药用一根银针就能测试出来,现在的各种致幻剂、催眠药物层出不穷。
万一他一口下去,就懵比了,咋办?
杨北脑海中都有画面了,等第二天醒来,他躺在床上捂着被子哭哭啼啼,而旁边坐着冷艳小富婆,一边抽烟一边说:“别哭,本富婆会对你负责的。”
这画面想想就可怕!
如果把冷艳小富婆换成沈红颜,他还能勉强接受。
所以杨北只看酒杯一眼,就赶紧推开,冷冷地说:“我不喝酒。”
冷艳小富婆举在半空的手,立马有些僵住,她眯起眼,皱眉:“你拒绝我?”
“我不只要拒绝你。”
杨北环顾四周:“我对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兴趣。”
二牛很是赞同地在后面点点头:“就是,北哥风华正茂呢,你们都是有夫之妇,有些孩子都那么大了,还想泡我们北哥呢?你们也不怕被丈夫知道了。”
二牛的话,让周围安静了一阵。
冷艳小富婆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却有其他几个富婆,闻言冷笑:“小子,你都知道什么?”
“我们姐妹,都是从江州周遭来的,有湘州人,有益州人。我们在这里,就代表了各地,四通八达的关系。”
“你们也别装,我们姐妹都见过洁身自好的男人,但都是装出来的。”
一个富婆声音淡漠,走到二牛身边,抚摸他的脸蛋:“这些男人跟你一样,看不上我们年纪大,容貌不复从前。可当他们知道,我们能给他们带来什么,还没有一个能拒绝。”
“独木不成林,人在世界上活着,最重要的就是人脉关系。”
“而在江州四周,还有哪里的人脉网,比得上我们姐妹?”
她们是来玩的。
可能来这里玩的,哪个不是身价百万甚至千万。
华国,从来不缺少富豪,更不缺少深闺寂寞的富婆。
她们能带来的关系网,四通八达,也正是凭借她们带来的关系,周月容一介女流,能在江州力压各种男人,成为第一建材商。
这些富婆身边的年轻帅哥,难道就没有尊严,心甘情愿的伺候她们?
不是!
他们伺候这些富婆,是因为一旦讨得其中某位的欢心,就能飞黄腾达。
人脉有了,事业就有了,钱就有了,权力也有了——
这些男人,只是再用另一种方式打拼。
至于这些富婆们的丈夫,他们难道不知道,自己妻子背后做的这些事?
可跟这些事带来的好处比,这点肮脏简直微不足道,就拿刚刚犯病的王夫人来说,她的丈夫是做化工的,厂子里一半的订单,都是借助荒唐会所的人脉关系,找来的。
再说了,在这儿玩的不仅有富婆,也有各路老板商贾,只是不在这一层而已。
这个会所,就是一个巨大的人脉联络网。
而这些富婆,就是网上最重要的一个个节点。
说到这,二牛已经呆住了。因为他感觉刚才还瞧不起的这些富婆们,其实远没有他想的这么天真。
这位富婆也从二牛身边离开,走到杨北面前拍了拍他的侧脸:“小帅哥,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只要我们高兴,你、还有你的什么医馆,很轻松就能成为私人医院,做大做强,也很简单哦。”
话音刚落,杨北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看上去,好像挺温柔的,似乎被说动了。
可下一刻,杨北直接抬手,把对方推了出去。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直接把对方推出去好几步远,差点没倒在茶几上。
杨北整理了下衣领,皱眉吐出了俩字:“恶心。”
猛地,所有人富婆的脸色都不好看了。
她们之前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让杨北明白,她们糜烂的背后,代表了巨大的利益链条。
可杨北好像一点都没听进去,还说她们恶心——
他知不知道,这一句话就得罪了周遭城市,无数家企业?
二牛都紧张了:“北哥,你小点声……”
“小点声干嘛?”
杨北翻了个白眼:“恶心就是恶心,什么人际关系联络网,不就是一群害群之马抱团赚烂钱吗?二牛,我教给你一个道理,真有本事的企业,都是靠实力,只要烂泥扶不上墙的,才会靠乱搞男女关系,谋取利益。”
哗——
四周,瞬间就乱了。
杨北声音虽然不高,但却非常恶毒、非常直接地把他们的遮羞布揭开了。
如果他们各家的企业实力足够,用得着靠女人来着买春,走关系?
杨北这句话,简直是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得罪了,看他的眼神也瞬间都变成了怨毒之色。
只有那个冷艳小富婆,紧紧咬了下嘴唇,快步走向了门口。
终于那些年轻小伙,看杨北的眼神也都不一样了,有些觉得羞耻,有些则恨得牙痒痒:在杨北的逻辑里,这些富婆尚且苟且不堪,那他们这些富婆的舔狗,算什么?
顿时,整个屋里同仇敌忾,气氛好像个要引爆的火药桶。
有人最先站不住了:“杨大夫是吧?相信我,你会后悔今天的发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