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类似的场景,在这颗星球上,还有两个地方已经发生了。
而这三个先后眉心中弹,突然死亡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那就是鲜血从他们眉心空洞流下来之后,在地上汇成了一个诡异的图案。
图案的中心是一个尖锐的十字形,十字形的四端延伸出细长的触须,最后链接上外围圆形的轮廓。
血液的猩红,让它看起来致命而危险。
“这这是猩红死兆”
“天呐,是那个疯子!!!!!快,快去通知”
———————以猩红死兆作为分割线———————
夕阳西下,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离开了空无一人的剧院,两个身影被阳光在石头地板上拖得老长老长。
“为什么幕布都要用红色?”
“红色,是一种主色,也是所有艺术的主调,生命的逝去,璀璨的落幕,落日的余晖”
“为什么没有人看你的演出,你也会坚持表演?”
“只有站在舞台上演出时,我才感到活着。”
“你不需要观众?”
“不,观众是演出很重要的一环,所有演出都需要观众,他们也会为我喝彩”
“可是刚才在我来之前,剧院里明明没有观众呀,也没有人为你喝彩”
“作为一名艺术家,当我站在舞台上的时候,就会有人喝彩,我为喝彩而生,而我的观众,在我开始表演的时候,就已经入场”
“可我看不见他们,其他观众在哪里呀”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学习艺术,要通过艺术,才能看到他们”
“具体怎么做?”
“演出,必须要有完美的演出,优秀远远不够,演出需要达到完美,只有完美的演出,才会收获观众的喝彩”
“啊,好复杂,可以用简单的话说说吗”
“我,动情演出,牵动丝线,子弹喝彩,观众们跳舞”
“为什么大家都把你叫做疯子”
“疯子?艺术家都是疯子”
————以猩红之主作为分割线————
“先生,我们接到相关举报,说你的行为举止非常疯狂,经常对着空气说空气是你的爱人”
“现在你需要和我们走一趟,去精神病院待几天,相关专家评估通过以后,你才会被释放”
“我不去!!!我哪里都不去!!!啊!!!别拿走它!!我求求你!!!这是我唯一见到她的方式!!!”
“天呐!!!我们的相爱没有伤害任何人,她活着的时候,你们无情地夺走了她的生命,我在我的世界复活了她,你们却说我疯了”
看着疯狂的秃顶男人被手下架上了警车,警长基普林也从手下那里拿到了一副奇奇怪怪的‘眼镜’。
这一坨足有半个足球大小,被刚才那个男人戴在头上的东西,其实很难说是一副眼镜,它更像一个怪异的金属头盔。
“还挺重,他是怎么习惯每天都把这坨鬼东西带上头上的”
嘴里咒骂着,基普林却还是把这坨‘鬼东西’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然而当他带上这坨‘鬼东西’的时候,他嘴里的咒骂声就马上停止了,就像一只不停地聒噪,还被捏住了脖子的鸭子。
轻柔的阳光中从窗户中洒下来,在洁白的桌布上倒映着斑驳的影子,基普林下意识地转头一看,却看到了厨房里冰箱和橱柜。
在橱柜下方,一位身材匀称,高挑而苗条的美人正在忙碌着,她穿着一件简约的白色连衣裙,黑发长发及腰。
微风吹来,她背部的黑色长发也随着微微摆动。
似乎感觉到自己的‘丈夫’已经坐在了餐桌前,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头来,略带抱歉地说道。
“亲爱的,不好意思,今天我起晚了,再给我五分钟好吗”
“”
基普林没有说话,在女人转过头来的时候,他死死地盯住对方的脸,似乎想从对方的面部看出一丝破绽。
“精致的面庞,挺拔的鼻梁,烈阳红唇,甚至能看到涂抹口红的细微痕迹,笑起来还有小酒窝,眼睛也很漂亮,这个抱歉的眼神该死真不像是假的”
基普林心里想着,在观察完女人后,他又到处走了一圈,试图发现这个房子里有破绽的地方,然而最后他发现这都是徒劳的。
而五分钟以后,女人已经解开了围裙,把食物都摆上了餐桌。
“亲爱的,你在干什么呢,早餐都已经做好了,快来吃饭吧”
女人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温柔而清晰,钻进了基普林的耳朵,基普林面色古怪地从客厅进来,并坐在了餐桌旁。
这一次,他没有再盯着女人看,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桌子上摆放的食物。
餐桌上现在摆放着一些简单,而又美味的早餐,一杯新鲜的橙汁,几片烤得恰到好处的吐司,还有中间凹陷、边缘酥脆的煎蛋。
基普林犹豫了一会,通过右手拿起一片吐司,感受着它的温暖和香气,确认从各方面的感官都找不出任何问题之后,他咬了一口吐司。
“边缘微微焦脆,而中间部分则柔软而蓬松,完美的口感”
“入口后,浓郁的小麦香气在口腔中弥漫开来,这感觉仿佛是小麦的香甜与烤箱的温暖交织在一起,让人陶醉”
“这股微咸的味道对了这应该来自吐司表面的这层薄薄的黄油”
“它完美地融入了面包的口感中,这让这片吐司更加丰富和诱人”
“天呐这简直”
基普林咀嚼着口中的吐司面包,他的表情也越来越精彩,而这似乎被对面的女人察觉到了。
“怎么了,亲爱的”
“没没什么但你是谁?”
基普林抬头看着梅薇思,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和震撼。
“丘奇,你怎么这么问,我是你亲爱的妻子梅薇思啊,快点吃完桌上的早餐去上班吧,你快要迟到了哦”
“丘奇?你说的是那个秃顶的中年男人吧”
“亲爱的,你是不是发烧了”
梅薇思看着自己的丈夫,一双好看的眸子露出关切,她快速走到基普林面前,伸出右手摸了摸基普林的额头,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没发烧啊今天的你真奇怪啊!!!你干什么呢,亲爱的”
梅薇思尖叫了一声,面上也染上了红晕,显然被自己‘丈夫’突然偷袭的她,还有些不好意思。
而基普林现在回味着右手那种不可思议的,柔软的,香弹的触感,脸上也开始露出了怀疑人生的表情。
“这也行?”
基普林不知为何,就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初恋,二十年前因为一场事故去世的那位女孩,他们原本都要订婚了。
但一场意外,让基普林单身了二十年。
基普林正走神,但他的世界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最后陷入黑暗,他有些茫然地取下头上的奇怪装置,看向四周,却看到自己的手下都在一脸古怪地看着他。
“这没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