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作无辜地咕哝道:“我坐在那边的椅子后面,我什么都没听到!直到他沉默了很久,我才决定去看看!”他指着的椅子背对着马丁,所以那家伙看不到他身后发生了什么。
为了提高可信度,他还故意将尸体移到了更远的地方,在架子后面。
这时,第二个守卫已经带着沈丹虹赶到了现场。
沈丹虹立刻开始采取复苏措施,但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孔龙看着这一切,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满足感。
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迈出了第一步。
虽然他的灵魂深处还残留着一些内疚感,但“要么是他,要么是我”的理性论点让他的良心暂时闭上了嘴。
10分钟后,沈丹虹带着沉重的医疗设备冲进房间,她的脚步急促而有力。
一进门,她的目光便落在了那具蓝色的尸体上,震惊之下,她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仿佛连空气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然而,作为医生,她迅速振作起来,开始快速而专业地检查马丁的状况。
警卫们见状,争先恐后地想向她解释事情的经过,却被沈丹虹严厉举起的手打断了。
她的眼神坚定而冷静,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太晚了,我无能为力……”她沉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哀伤。
今天是一周的第六天,对于矿山的奴隶们来说,这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晚上,鲍国和莫布将根据超额完成的配额分配矿山的货币,这是他们一周中最期待的时刻。
每组奴隶都竭尽全力赚取那“额外的一分钱”,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可以购买一些平时难以企及的东西。
对一些人来说,这是一罐冰镇啤酒带来的片刻清凉;对另一些人来说,则是一块多汁的肉带来的满足;还有些人,他们视药物和耐力饮料为生命之源。
当然,也有人选择不花他们的“薪水”,而是将其积攒下来,以便将来能够兑换成外界的货币,寄送给远方的家人。
每个人都在快乐地期待着“薪水”的到来,也许除了杨超越。
他今天早上还感觉不错,因此打算明天再借点钱买些药。
然而,不幸的是,许多人看到他的状况后都摇了摇头,包括他的典狱长。
典狱长心里清楚,他很快就需要补充新的奴隶了。
就连那个一向以高利贷为生的巴比伦也拒绝了他,这个卑鄙的家伙早就学会了如何“用眼睛”判断一个人的生死。
博里也有自己的烦恼:孔龙很快就会回来,而他需要还债。
可惜这周他赚得不多,剩下的钱只能从熟人那里借了。
他显然没有为未来做长远的打算,因此他并不担心会被拒绝贷款。
其余的奴隶都回到了他们的工作场所,沮丧地等待着轮班的结束。
而莫布则显得兴高采烈,他前一天注意到了沈丹虹给孔龙面包时脸色的变化,现在正寻找一个借口进入她的办公室。
突然,一个胖同事走过来坐在他旁边,异常沉默地按响了声音发射器。
“控制器鲍国正在听。
”一个声音响起。
“鲍国,是沈丹虹,马丁死了!”胖同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歇斯底里。
“死了?”鲍国震惊地喊道,他的喉咙仿佛被什么哽住了,声音几乎变成了低语,“他是怎么死的?你是认真的吗!?”
“是的,来标签部门……”沈丹虹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鲍国目瞪口呆地坐在那里,而听到谈话的莫布也同样感到惊讶。
“鲍国,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你留在这里。
”莫布毅然决然地站了起来,他现在迫切想要见到沈丹虹,同时弄清楚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而,鲍国并没有理会他,他立刻明白了莫布的动机,只是大声吹了个口哨,叫来了狗。
在半跑中,莫布再次试图说服鲍国让他独自前去,但鲍国却坚持要一起去。
最终,三人气喘吁吁地跑进了老板的办公室。
在宽敞的房间里,两个垂头丧气的守卫、沈丹虹以及马丁的仆人平克正跪在死去的主人身上哭泣。
鲍国立刻跳到尸体上,他死去的朋友的模样几乎让他无法直视。
沈丹虹简短地向他们解释了马丁的死因,显然是被一块面包噎住了。
接着,她用无色的声音命令道:“鲍国,带孔龙去精神病院。
我会起草一份报告……”
房间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氛,就连罗密欧也被这种氛围所感染,轻轻地呜咽着,用爪子捂住了它的枪口(这里可能是对原文的误解或笔误,应为“嘴巴”或“脸”,因为狗通常不会用爪子捂枪口)。
房间里唯一显得平静的生物是孔龙,尽管他努力地假装出害怕的样子。
然而,他的内心并没有丝毫的同情或悔恨——他从不喜欢那些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贪婪的人。
他唯一担心的是,通过彻底的调查,可能会暴露出一些极其不受欢迎的问题。
比如,为什么水晶球会破裂?为什么马丁在死前如此迫切地需要这些设备?这种怀疑不仅会导致当局认为马丁的死并非意外,还可能会通过新的“考试”紧紧抓住孔龙本人。
到时候,他岂不是要为自己开设墓地了?
检查员护送孔龙去医院,一路上都没有和他说话。
今天还有漫长的摊牌、报道等待着他,即使是高层也可能会对此事进行深入的调查。
此外,关于取代马丁的问题也直截了当地摆在了面前……而对于他的手艺大师来说,总是存在着永恒的短缺。
当钥匙打开了锁,把孔龙一个人留在了上锁的医务室里时,他终于有机会坐下来回想自己的所作所为。
不,他并没有被悔恨所折磨,他担心的是其他的事情:理论上来说,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能怀疑到我。
最后,我销毁了所有或多或少的重要证据……除非她在整理过程中注意到丢失的安瓿瓶,但这还不够作为证据吧?
孔龙从床垫里拿出一把木钥匙,现在若有所思地把它捻在手里,思考着如何更巧妙地摆脱它。
自从马丁去世后,他注意到品牌区域出现了一些奇怪的刺痛感。
也许马丁的印记在他死后就消失了?为了验证这个假设,他释放了魔法感应作用,并小心翼翼地将其分小部分倒入阵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