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这一切后，马丁松了口气，然后开始在桌子上摆放茶具。他像变魔术一样拿出甜包子，走到一张小桌子旁，上面放着一个大肚锡壶。当他把茶水倒入杯子时，蒸汽已经从壶嘴里冒了出来，房间里弥漫着茶的香气。
“你知道，我从事形式化工作已有20多年了，我的专业精神从未受到质疑。”马丁热情地把杯子推到孔龙面前，“而且当上面有污渍时，我会尽量马上去除它们，以免产生误会。所以不要评判我太好奇了。”
说完，他喝了一大口茶，对温度感到满意后，又大胆地喝了一口。注意到孔龙没有碰零食，他惊讶地扬起眉毛。
“你为什么不吃饭？据我所知，你似乎不喜欢那里的美味佳肴。所以你最好接受我的善意姿态。”马丁说道。
孔龙看了看桌上的糕点，虽然他没有太大的胃口，但为了不冒犯这位健谈的老板，他还是不情愿地捏起了一块酥脆的糕点放入口中。
“告诉我，你对这个标记有什么了解？”马丁继续问道，一边喝着茶一边观察着孔龙的表情。
“啊哈哈，你问到重点了！”马丁笑道，“首先，我要纠正你。这个标记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印记，它还是一个用于储存能量的细胞，就像一个槽一样。我们需要在其中放置一个阵法，让能量以某种方式对某些事件做出反应。”
“类似程序代码的东西……”孔龙若有所思地说道。他终于意识到了这个标记的真正含义。
此外，根据马丁绘声绘色的描述，这种形成确实拥有多种神奇的功能——从精确追踪“主体”的地理位置，到通过激素微妙地影响大脑，甚至直接操控听话者的潜意识，如同深度催眠一般，令人在清醒状态下听从指令，听见、感知并执行一切。这种编队必须与接收信息的特定对象紧密相连，形成独一无二的联系。
为了更直观地说明，马丁展示了一面独特的水银镜子，其表面布满了细小的凹槽和斑驳的内含物，宛如一张微缩的地图，精准地指示了品牌所在的位置。“倘若编队源自下属类别，那么这面水银镜作为‘对象’便不是最佳选择。”他解释道，“你必须将下属与某个特定的人或群体紧密相连——他们才是发号施令的关键。相信我，这是一门博大精深的科学。”
他自豪地挺起胸膛，继续说道：“例如，我便是六级矿山的佼佼者。这是何等的荣耀，要知道总共只有七个等级，而且唯有那些传奇般的人物才能荣登第一等级的宝座……”马丁咬了一口手中的圆锥体糕点，得意地笑了笑，又“谦虚”地补充道：“我虽不是老师，但希望你至少能领悟其中的一些奥妙。”
孔龙好奇地问道：“在我看来，你把一切都解释得很透彻。但为何不把从属结构一次性强加给每个人，而非依赖一个普通的搜索引擎呢？这样不是更简便吗？”
马丁摇了摇头，耐心地解释道：“首先，并非每个人都能掌握这种技术，你至少需要达到第五级的形式化水平。其次，你必须比你的下属至少高出两个领域，甚至三个领域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当然，如果一个人心甘情愿被自己的自由意志所控制，那么两个领域的统治或许并非必要，你甚至可以和下属处于同一发展水平。但遗憾的是，我记忆中似乎并不存在这样的人。”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此外，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服从并非绝对。一个下属可能会反抗，尽管这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阵型的质量……”
“真的有那么多需要考虑的因素吗？”孔龙问道。
“当然！”马丁肯定地回答道，“即使我们假设整个矿山的奴隶都会服从，我们也必须单独给每个人下达命令！而且这样的效率会大大降低，所以无论我们多么渴望，这样的乌托邦都是不可能实现的。”
孔龙听完马丁的话，心中暗自窃喜。他感激地想：谢谢你，你让我明白了许多。而且你显然有成为伟大老师的潜质！为了感谢马丁提供的有价值信息，孔龙决定奉承他一番。
“谢谢！顺便说一句，陈长安曾在我童年时给我讲过一个故事，”马丁似乎陷入了回忆，“讲的是一个有才华的人如何征服了一个比他高出一整个地区的女王！结果，他不仅通过女王统治了整个国家，还对她做了许多……呵呵，不可言说的事情……”
然而，马丁很快清醒过来，怀疑地看着孔龙这个看似虚弱的男孩。他心中暗想：这孩子多大了？十四岁？他一定还不懂什么是性……不过没关系。再说了，我自己也不太相信这些童话故事。
就在这时，鲍国拎着一个袋子挤进了办公室，身后跟着杜日朗和莫布。莫布看起来筋疲力尽，杜日朗则一脸茫然，不知所措，而鲍国则急于尽快处理完这一切。
“一切都按照你的要求准备好了，”胖子报告说，将袋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倒在了上司的桌子上。
“太棒了！”马丁兴奋地说道，“伙计们，坐下吧。我来测试一下你们的力量，然后你们就自由了。”
在仔细寻找任何可能表明两人是普通人的异常物品和程序后，马丁让他们出了门，并告诉他们稍等片刻。
接下来，他开始检查孔龙的“个人物品”中的书籍、玩具和工具。他发现构造器的一部分和一块黏土橡皮泥不见了，但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它们。
“怎么样？”鲍国不耐烦地问道。
“该死！没关系，这些都是平常的事情……你检查过病房了吗？”马丁有些沮丧地问道。
“是的，我已经搜索了所有东西。”鲍国回答道。
“鲍国，再看看那家伙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藏着！”马丁扔掉了“热情好客的主人”的面具，不再想维持表面的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