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描述的世界,是一个由力量统治的舞台。弱者沉沦,强者崛起,但这种力量并非仅仅局限于智慧、毅力、正直或狡猾,而是更为直接、更为物质化的存在。孔龙初时以为这是一种简单的强弱对比,但随着的深入,他逐渐意识到,这种力量涵盖了战斗技能、体力,更涉及到了精神层面的发展。
尽管孔龙对灵魂的存在持怀疑态度,但书中构建的“灵魂发展系统”却引起了他的浓厚兴趣。这个系统分为多个领域,每个领域又由十个独立的阶段组成,仿佛是一个庞大而精细的阶梯,引领着人们向更高层次的精神境界攀登。随着灵魂发展水平的提升,个体内部元素能量的力量也会相应增强,这种力量在外部世界中的表现,便是种种惊人的超能力——火焰的喷射、闪电的放电、石块的远距离飞行……
正当孔龙沉浸在对这本书的深思之中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门外,一个身材高大的男性主管,身上带着2级奴隶的印记,神色慌乱,步履蹒跚地闯入了医疗站,似乎带来了什么紧急的消息或事件,预示着新的故事即将展开。
“他怎么了?”沈丹虹的声音里夹杂着焦急与不安,她的双眼紧盯着那名浑身是伤的访客,仿佛要从他身上找出答案。
浑身骨折……急救站的访客低声嘟囔着,眼神中满是犹豫与恐惧。他的话语如同被风吹散的碎片,断断续续,却足以让人心惊。
“骨折?你是说……”医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怀疑,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仿佛要穿透对方的谎言。
嗯……是的。访客终于鼓起勇气,点了点头,确认了这一残酷的事实。
沈丹虹的双手紧握成拳,严厉地放在臀部上,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就像茶炊里沸腾的水汽。“告诉我,到底是谁打了他?”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与决心。
“我不能说,否则……否则我就真的数不清他的骨头了。”访客的声音颤抖着,透露出深深的恐惧。
“别担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说出来吧,你需要帮助。”沈丹虹试图安抚他,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坚定与鼓励。
犹豫再三,访客终于平静地开口了:“是莫布。他就像一头失控的野兽,撕扯、扔摔,完全不顾及后果。平时他还算内敛,但这次……我求求你,不要把我供出去,他知道我看到了一切……”
“好吧,可怜的人。把他放到那张床上,你就可以走了。”沈丹虹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张空床,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同情与无奈。
她摇了摇头,紧跟着受害者的躺下,然后迅速拿来一个类似放大镜的装置。她将一股能量注入其中,开始扫描受害者的身体。几个血肿、骨头上的裂缝、一根肋骨骨折……更不用说那些无数的瘀伤和擦伤了。这个莫布,他到底有多么残忍?沈丹虹伤心地叹了口气,为受害者提供了必要的帮助后,她沮丧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她坐在桌前,茫然地盯着那一堆文件,心中充满了困惑与愤怒。我当然明白他喜欢我,但为什么要把怒气发泄在别人身上呢?她自言自语道,心中充满了对莫布行为的不解与愤怒。
当有人受伤时,他们通常会被负责的典狱长送往医院,但莫布总是自己动手,他的真实动机不难猜出。沈丹虹因为自己曾经对莫布的轻率喊叫而感到内疚,现在其他人也因为她的爆发而受苦……
孔龙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深思。我明白了,所以那个秃头男人和这个新来的家伙都是莫布的受害者。他心中暗想道。
中午时分,虽然无法确定太阳在这个没有窗户的石箱中的具体位置,但灯光的亮度明显增加了三分之一,显然这里的人造照明会根据一天中的时间而变化。
沈丹虹不时地回头看,她把食物带到了自己的住所。秃头男人还在沉睡中,她悄悄地走近孔龙,把一个托盘放在他面前:“其实,你不应该吃午饭的,但我带了我的那份给你。吃吧,但不要告诉任何人!”
托盘里放着一堆米饭,上面盖着一块香喷喷的肉。旁边的一杯蜜饯和几个不寻常的水果构成了这份“普通午餐”的完整配置。
“谢谢你,但你不饿吗?”孔龙感激地看着她问道。
沈丹虹对他的善良本性报以微笑:“不,我已经吃过了。别担心我。”然而,就在这时,孔龙的肚子却不争气地发出了咕咕的响声。沈丹虹的脸颊微微泛红,她像子弹一样跑进办公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然后大喊道:“我在节食!”
当然,并没有什么“节食”的问题。但母性的本能让她坚持要对这个年轻的男孩表现出一些关心。
孔龙笑了笑,津津有味地看着托盘里的食物。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但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对我这个卑微的人表现出这么多的善意。也许我让她想起了过去的某个人?或者……我看起来确实很可爱?他心中暗想道。
烤肉的香味让秃头男人睁开了眼睛。他看着食物,肚子咕噜咕噜地叫着,口水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吃早餐。
孔龙转向秃头男人,从他的额头上读出了他的名字:“杜日朗,我会和你分享这些食物的,但不要告诉任何人哦。”说着,他递给了杜日朗一小块肉和水果。
沈丹虹听着外面的声音,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她明白孔龙一定会分享食物给杜日朗的,否则他也不会有问题。但浪费食物实在太可惜了——毕竟这是她专门为他带的午餐啊!
杜日朗没有拒绝孔龙的好意,他一举吞下了“礼物”。饭后,他野蛮地用袖子擦了擦嘴,然后问道:“你是孔龙吧?三天前失踪的那个孔龙?”接着他又自言自语道:“该死的,肯定没错……你是村里唯一的人!你到底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