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找陈长安的路上,黑狗罗密欧显然对孔龙很感兴趣。它摇着尾巴跑到孔龙身边,试图咬住他的手指玩耍。然后又跳了起来靠在它的前爪上好像在呼唤孔龙和它一起玩。孔龙虽然无法用语言回应罗密欧的热情,但他能够感受到这只狗的友好和善良。他轻轻地摸了摸罗密欧的耳朵下方那个敏感的点,这使得狗儿立刻愣住了然后仰面翻身甚至高兴地用后腿抽泣起来。
“哇!我以前从未见过他有这样的反应!”鲍国惊讶地喊道他的宠物的舞蹈使他从悲伤的思绪中分心了一秒钟。他笑着看向孔龙说:“小子罗密欧喜欢你真是太神奇了……也许他只是把你这个这么瘦的孩子当成小孩子了?”
然而语言障碍使孔龙无法做出回应。他只是默默地跟着鲍国继续前行心中充满了对未知未来的忐忑和不安。但他们都不知道的是,在这个充满残酷和压迫的矿山中,一场关于自由和尊严的战斗即将悄然拉开序幕……
一路上,风景的多样性如同一幅缓缓展开的画卷,却带着几分压抑与沉重。石刻的铭文在门扉与墙壁上蔓延,如同古老岁月的低语,而灯笼则像是夜色中孤独的眼睛,散发着昏黄而幽暗的光。那些刻有铭文的石门,每一扇都仿佛诉说着不同的故事,沉重而神秘。路途中偶尔遇见的人们,额头上烙印着奇异的印记,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与无奈。在“典狱长”身后,九个人默默地跟随着,他们的步伐沉重,每个人的额头上都带有那标志性的印记,而“典狱长”的制服则略显不同,似乎昭示着他在这群人中的特殊地位。
几乎每个人的衣衫都显得破旧不堪,仿佛他们已承受了生活的重重磨难,尽管从日头的位置来看,这一天才刚刚开始。他们的穿着几乎一致,破布般的衣物,凌乱的胡须,以及那几乎被磨损殆尽的上衣,共同勾勒出一幅幅生活的艰辛画面。孔龙特别注意到,这些人的年龄似乎都集中在二十岁左右,他不禁疑惑,为何这里没有与他同龄的年轻人?难道这里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规则或秘密?
行进间,鲍国开始了他的独白,或许是因为身旁的狗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成为了他倾诉的对象。鲍国的言语间透露出对罗密欧的喜爱,这只聪明的狗不仅能理解各种命令,还对狗巧克力情有独钟,尽管鲍国因经济拮据不能常买给它。他提到自己和妻子几乎将所有的钱都寄给了在学校的女儿,话语中透露出对家庭的深深牵挂。
大约十五分钟的跋涉后,他们踏上了台阶,走廊的尽头矗立着一扇孤零零的门。门的两侧,两尊雄伟的卫兵雕像巍然屹立,镀金的盔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剑鞘闪闪发光,高大的身材和战斗的姿态彰显着他们的精英身份。
鲍国示意罗密欧留在外面,保持安静。他向警卫展示了自己手腕上的印记,那是他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在得到许可后,他们踏入了房间。孔龙这时才发现,法杖上也刻有印记,只是不像额头上的那样显眼,而是像星星一样点缀在手腕上,被衣物遮掩。
门后是一个宽敞而精美的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深色木雕的桌子,后面是一把扶手椅和一个架子,上面陈列着各种奇形怪状的设备,将房间一分为二。在房间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把破旧的椅子和一张接待奴隶的桌子静静地守候着。空气中弥漫着新鲜糕点的诱人香味,令人垂涎欲滴。
一个衣着考究的中年男人坐在雕花桌旁,他原本正沉浸在中,但他们的到来立刻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向鲍国打招呼。鲍国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重逢惊呆了,嘴巴张得老大,仿佛能塞进一个鸡蛋。
“马丁,你就像……和陈长安一样!他在哪儿?”鲍国难以置信地问道。
“你不拥抱一个老熟人吗?”男人咧嘴笑道,回应着鲍国的惊讶。
“我们好久没见面了……我还以为你不在这里工作了呢!”鲍国感叹道。
“你说得对……我是临时替代者。陈长安那个老炮已经离开了家族企业,所以我将在下个月接替他。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风里有什么新消息吗?这个跟在你后面的家伙是谁?”马丁一边说着,一边示意厨师为他准备新食谱的包子,“你会舔手指的。”
鲍国不由自主地对包子笑了笑,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我喜欢包子……你总是知道如何让我振作起来。至于那家伙……你知道,这是一个有趣的情况……他迷路了,我们好几天都找不到他……”
马丁惊讶得差点把茶洒在杯子上,他打断了鲍国的话:“你找不到他?他的标记呢?她不是在工作吗?”他看向孔龙,挥了挥手示意他过来。
孔龙明白了这个明确的姿态,乖乖地走近了马丁。马丁把手掌放在孔龙的额头上,检查他的标记中是否有能量流动。
“我的母亲啊,一个女人……确实如此!”马丁在验证了他的假设后惊呼道。
鲍国若有所思地挠了挠鼻尖,继续说道:“是的,这里有这么多的谜团……总的来说,昨天他仍然被发现时,已经筋疲力尽,记忆力也破碎不堪……控制器为了保护自己,并没有如实汇报事件。顺便说一句,沈丹虹说他受伤了,你能再给他几天休息吗?”
孔龙看着鲍国,意识到他其实很紧张,仿佛有些话并没有说出来。
“没问题。而且不需要记录,我相信你。那么,为什么这个标记没有反应呢?里面根本没有能量。普通的头部打击是无法做到这一点的。除非这个故事里有一块100公斤重的巨石,能简单地在男孩的头上涂上一层薄薄的一层,那我就不信了,哈哈哈!”马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