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你!”
张龙大叫一声,表情显得一百万分的激动。
嗯?
啊?
其他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咋咋呼呼的张龙。
张龙看着哔哥,激动地说道:“是她,是她……”
哔哥摸着后脑勺,一脸不解,但这个节奏实在太顺口了,还是下意识附和道:“是她,是她,就是她,我们的伙伴小哪吒?”
“什么啊,什么小哪吒……这是我的小学同学,张莹,我的小学同学,什么哪吒。”
没有童年的家伙!哔哥已经彻底不想理他了。
这种环境下,突然看到熟悉的人,张龙异常的兴奋,高兴的指着自己问道:“你还记得我吗?我们小学一个班的,我是张龙,张……龙……之昂张……了乌恩龙……”
突如其来的热情令张莹错愕不已,她仔细端详了一下张龙,说道:“呃……我怎么没什么印象……”
“喂,小子,少来套近乎,一点眼力见没有。”站在一旁的大汉突然插嘴道。
张龙立马闭了嘴,但不忘用力指了指自己。
酒吧灯光十分昏暗,似乎是有意而为之。
张莹对着黑暗深处打了个响指,说道:“开灯出来吧,见见新朋友。”
随着话音一落,酒吧又亮起一圈氛围灯,灯光亮度恰到好处,既能清楚的看到彼此,又不会刺激到眼睛。
从亮灯的吧台后面,走出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孩,只是他一开口打招呼,就破坏了整体的观感,有些娘里娘气,不过倒是让哔哥和张龙心里面的压力减轻了不少。
身材高大男孩名叫张明乐,介绍完后,彪形大汉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整杯酒直接下肚。他看着大家伙都一脸认真期待的看着自己,无奈的叹了口气,很不情愿的开口道:“我叫马东,你们可以叫我老马,不介意叫我一声马哥也行。”
“马……”张龙举起食指,呼之欲出。
但立马就被马东粗声粗气地打断,“我叫马东,不叫马东锡,也不是神马东西,你给我闭嘴!”
马东又是一杯酒下肚,转过身来,左手端着酒杯,右手有节奏的拍打着吧台桌面,说道:“你们还真是悠闲,真就以为安全了吗?万事大吉了吗?真不知道你们之前都是怎么活下来的。”
“什么意思?”张明乐问道。
马东没有回答,而是指了指酒吧大门一旁的三个被窗帘遮的严严实实的落地大窗。
张龙心中充满了不好的预感,他缓缓地从地上支起身子,轻手轻脚地走到窗户前。每一步都带着紧张和不安,仿佛脚下的地板随时会塌陷一般。他深吸一口气,慢慢地伸出右手,轻轻地掀起了窗帘的一角。
仅仅只是这短暂的一瞥,就让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眼前的景象让他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就在这时,他的右脚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失去了平衡,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外面什么样子,已经不需要多用语言赘述,张龙的行为表明了一切。
哔哥这时也终于缓了过来,精气神都有所恢复,他学着马东,在吧台拿了个杯子,放在马东面前。
马东挑了挑眉毛,顺手给哔哥也倒了一杯酒,与哔哥碰杯后,两人同时一饮而尽。
“不错不错。”马东喝完后,称赞了两声,不知道是在夸酒,还是觉得哔哥喝酒的样子不错。
哔哥满满一口酒下肚后,被辣的龇牙咧嘴,不满的看了一眼马东,他看马东喝的不痛不痒的样子,以为是利口酒,没想到马东给他倒了一杯烈酒。
放下杯子,哔哥自我介绍道:“我叫白洋文,他叫张龙。谢谢各位刚才鼎力相救,要不是你们,我们俩已经死了,真的很感谢,如果能活下去,我一定会报答各位。”
哔哥没有说明他和张龙的身份,下意识多留了个心眼,相信别人也不会把他们两个年轻人看的太过重要。
自我介绍完以后,哔哥继续说道:“马老板,接下来怎么办?您有什么打算?”
马东看了看被自己喝的干净的玻璃酒杯,悠悠说道:“我可不是老板,不要问我。”
“那老板?”
哔哥看着马东和张明乐,发现大家的眼神都有所躲闪,便闭嘴不再多问。还是张莹开口解释道:“老板……在后面洗手间。”
哔哥和张龙看着被五花大绑,双手吊在洗手间水管上的老板,恍然大悟。
“老板没了就没了吧,马哥,接下来我们怎么做。”哔哥问道。
马哥不满的看了一眼张莹,有气无力的说道:“能怎么办,等死呗。要不是救你们,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你们猜猜,那三块落地玻璃能撑多久?哪块玻璃先碎?我们谁先死?”
“马东!”张莹怒视着马东,马东闭了嘴,又打开了一瓶啤酒,小口嘬了起来,不再理会他们。
看到马东如此态度,哔哥有些泄气,但还是强打精神,与张莹说道:“很抱歉连累了你们,虽然现在说这种话有些不要脸,但是希望大家能团结起来,坚持到最后,我不能死,我还有想见的人没有见到。”
张莹对哔哥摆了摆手,表示不用道歉,她也开了三瓶啤酒,递给哔哥张龙,然后示意碰瓶。三人碰瓶喝了一口酒后,张莹说道:“道歉就不用了,相见就是缘分,至少在我这里还没有到礼乐崩坏,见死不救的程度。况且,救你们之前,我确实没想到,外面这些家伙会这么执着,围而不散。你说的对,大家谁都不想白白死去,能活着都有各自的理由。”
“想办法活下去!”哔哥举起酒瓶。
“活下去!”三人再次碰瓶。
“咦?张明乐同学不喝酒吗?”张龙对这位娘里娘气的酒吧服务员给予了较多的关注。
“哈,我酒精过敏,你们喝酒,我喝水。”
“怪人,酒精过敏在酒吧上班……”张龙嘴里嘟囔着又喝了一口。
三口酒下肚,听着外面愈来愈嘈杂的声音,张莹也愈发有些着急和慌张,向哔哥问道:“我们怎么做?能守得住吗?”
哔哥放下啤酒瓶,正色道:“就靠它们了。”
“酒?”
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