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贤没有急于回答裳裳姐，他认真思考了一会，沉重地叹了口气，这才说道：“都是人嘛，实在不想看到身边熟悉的面孔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最后导致丢了性命。”
“我确实看他不顺眼，他这种性格，我估计能看顺眼的也不多吧。但是，一码归一码，我可以打他，可以骂他，但是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莱文超的悲剧，带给我的悔恨，一次就够了，我不想再发生类似的……嗯，你们懂得……”
其他三人点了点头，没有开口说话，他们都不愿意在这个关于陈超和莱文超的话题上过多纠缠，于是自然而然的转移了话题。
裳裳姐把话题言归正传，继续问道：“阿凯的意思是，明天去找一找张杰吗？”
凯贤看了一眼王帆，替王帆把话头接了过来，道：“顺带吧，毕竟我们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那个责任和义务，他个人也总得为他的鲁莽和不负责任的行为多少负点责任吧。”
听到凯贤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王帆点了点头，没有吭气，只听凯贤继续说道：“况且，现在外面……啊，不说外面，就说这个大院，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们还没搞清楚呢。早晨那画面，我现在想起来头皮都发麻，吓死老子了。”
“你们说，我一个从来都不敢看恐怖片的人，这是造什么孽啊，在这受无妄的惊吓，要再来这么一次，我很有可能直接被吓死。”
凯贤的语气加上他的动作显得十分滑稽，但是没有一个人觉得搞笑。一想起来早晨的画面，裳裳和王帆顿时没有了继续吃下去的胃口。
“你们觉得……那真的是丧尸吗？”裳裳放下水壶，放下叉子，终于问出了这个大家都想问又不敢问的问题。
本来会以为无人回答，却没料到，凯贤一脸无所谓，想都没想，脱口而出，“秦炫不是叨逼叨了好几天吗？不是丧尸是什么呢？我虽然不敢看丧尸电影，但是听秦炫天天给我讲，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观其外貌，各种特征，完全符合秦炫给我的描述，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妈的，真的是吓死我了，下次再遇到，老子一定一长矛捅他一个大窟窿眼子。”
裳裳有些汗颜地捂着头，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特征确实符合，但这也太离奇了吧！别说是你，就连我这个丧尸电影的狂热爱好者，当时都差点被吓得尿裤子。可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呢？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啊！你们难道不觉得这一切都太过荒唐和匪夷所思吗？昨天我们才刚刚看完一部关于地球爆炸的电影，今天地球就真的爆炸了。你觉得这种几率有多大？难道说电影中的情节真的要在现实生活中上演了吗？”
她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困惑，仿佛即使努力也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秦炫点了点头，表示苟同，接着说道：“我觉得丧尸都已经不算夸张了，我现在就想知道，学校里的触手怪是怎么回事，这特么才最违和好吗？二维卡通动画里面突然冒出来一个3D真人裸体金发美女一样违和。你们谁能告诉我，学校地底下是养了一只杀人夺命大章鱼吗？”
秦炫摊开手，裳裳姐捂着额头，凯贤沉默不语，触手怪就像阴影噩梦一般，只要提起，就感觉心脏下面坠了一个秤砣一样难受。
“新闻不是说新冠疫情吗？为什么就变成了丧尸……甚至还有触手那样的……杀人机器。”王帆尽量尝试用一个准确的词语去描述，这种事情若不是亲身经历，说出来谁会相信。
“要么是为了维稳，要么是存在信息差，要么……就连政府一开始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一切。”秦炫快速给出了答案。
大家逐渐都被带入了思索之中，凯贤想了想说道：“维稳我觉得不可能，就我们早晨看到的情景，整个城市都有可能出问题了，我们现在就在市委大院，我们看到了什么？大楼里都是丧尸，这个答案不成立。”
裳裳也紧接着表态，道：“第二第三个答案并不冲突，政府如果知情，就如阿凯所说，不可能连市委大院的工作人员都变成丧尸，哪有自己害自己的说法。但如果完全不知情，显然也不可能，外面的那些硬质围墙又是怎么回事？黑水中学，市委大院，说不定还有其他的学校和政府单位都做了保护，甚至居民小区，能做到这一切的肯定是政府行为。”
“嗯，裳裳姐说的很有道理，政府知其一而不知其二，就像遇到陌生病毒，已经做了最大程度的努力，但是依旧低估了病毒的威力。”王帆说道。
秦炫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得提高了音量，说道：“你们说，假如黑水中学地底下的触手怪和丧尸和疫情都有联系的话，像什么？”
“生化实验？生化武器袭击？”裳裳姐答道。
“而且是有预谋的，至少两代人的准备时间，不然做不到现在这种程度。”秦炫笃定的语气说道。
“喂喂喂，写呢，太夸张了吧，这你都能分析得出来？”凯贤撇着嘴，觉得秦炫说的也太夸张了。
秦炫整理了一下思路，这才开口继续说道：“确实是猜测大于分析，也是你们刚刚提到触手怪时，突然灵光乍现。”
顿了顿，秦炫突然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们记得黑水中学旧址翻新是什么时候吗？”
“不记得。完全没了解过。”
“我也不太清楚，我想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吧，可能，大概，也许……”
“你们别看我呀，我也不知道啊，我家不是本地的，你们忘啦？我是初中才转学来的黑河市。”凯贤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但很快，凯贤像是抓住了其中的关键，眼神一亮。
“哦哦哦，我明白了，秦炫的意思是，正是因为那次学校翻新，幕后黑手才有机会在学校地底下修建地下实验室，是这个意思吧。”
“嗯，没错，是这个意思。”秦炫点头称赞，接着道：“要不然这些年来，也没见过黑水中学大兴土木，怎么可能偷偷摸摸在下面搞出那么大的隐蔽的空间，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地下实验室？”王帆睁着大眼睛，一脸懵逼的模样。
裳裳赶紧解释了一句，“我还没有告诉过她这个事情。”
凯贤自告奋勇，把秦炫深夜探险时的所见所闻添油加醋又现场给王帆演绎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