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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谢幕开始

    骄阳似火高悬天际,路上行人匆匆,偏今天太阳又远不如前几日。这些人急着赶路正是因传武擂赛的结束,而城主届时也会亲 自到场为守擂的胜者颁发奖励。

    这之前甚至还有为奖赏而开赌的地下组织,其中正有胡天与云墨说过的宝刀,不过这些云墨自然不知晓。

    几天以来他没再外出,而是和老周在面板中查看绝合店发放的任务。控制面板的最后一行正是他此前从未注意的任务栏,两人挑来选去,今早却是被路人吵醒。

    “不知道,不知道,你说了我也不知道。”声音由远及近,由弱及强。

    “不看不知道,那家伙听说只有10级,真是离谱。”云墨发现他们似乎在说自己,支起一只耳朵向窗外听去。

    “我还听说,这次的20至30级发的是个什么技能,那个技能本是城主府的藏品。”

    “不对,不对,明明有人说过是把刀才是。”令云墨意想不到的是所谓宝刀的传闻并非稀有,胡天的消息鬼知道是谁走漏,或许本身就是假的。

    那几人走的远了,声音也渐行渐远。云墨急起身赶赴擂赛的收场,他实在想见识城主府与杜皓究竟是何关系,陈篍是城主之女,二人又有什么恩怨。何况自己也算一个区间的第一,赴会再正常不过。

    他拾起店老板安排的一套干净新衬衣,笔挺的袖管,宽阔的肩膀,云墨在镜前露出勉强的微笑,收拾一番,就此赶忙下楼。

    出了门,便直追方才的那俩人。想他们谈论的都是擂赛的主题,往路间边走边听,不多时还真让云墨撞个正着。

    “不对,不对,据说3完全没必要,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钱少事儿多!”

    “你懂个屁,那个老头一看就不止30级,一把年纪了。”

    “哪个老头。”兀的路旁钻过来另一个家伙,见到两人便加入其中,想是熟人。

    三个小子约莫和云墨一般大,云墨差点以为自己偷听被发现,他与一行人的距离不过几米之隔。

    “那天他没去,自然不会知道。”

    “拿棍的那个。”

    云墨闻言心中的一些疑惑也解释了不少,多日前的那场比赛是杜皓和老头的比试,他因伤而不能去,更不晓得他只在20至30级的区间打擂。

    “一把年纪不知羞,还来打这种擂台,小孩子把戏也掺和。”

    “他要真是老不羞,听见你这话,他的棍子就该抽烂你的嘴哩。”云墨又听了多时,跟着几人前后脚,却再没听到些有营养的话,迎头路过几人身边离开。

    “你们听没听说那个叫什么,什么云墨的事。”

    “20级区间第一那个?”

    云墨心中一凛,怎么又开始说自己了,自己行事向来低调,除了殷老头那次,更不招惹任何人,便稳下脚步想听个明白。

    “是他,是他,我听说他杀了人。”

    杀字出口,云墨心中就开始打鼓,自己自始至终就弄死一个该死的荣开,这事情能传到另一个城市也是有鬼。

    “笑话,兄弟我轮回十几次了,不知道杀过多少人,杀几个人算得了什么,他杀了谁?”

    “不知道,我也是听人说的。”

    “不知道你还瞎说。”云墨暗骂几句,笑得老周在虚拟空间中打滚。

    “人怕出名猪怕壮,你和杜皓才斗了一场,风言风语就来了。”

    “我劝你还是把耳朵收好,少听些烂话。”老周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教训道。

    实在听得心烦意躁,云墨脚步轻快起来,他步履如飞,在人群中穿梭而过,擂赛的散场从正午开始,现在已差不多到了时候。

    待他赶到时,擂场的坐席已经几乎全满,只有杜皓的附近还有空位,他一头扎入人堆里,左挤右扭才挤到杜皓边上,一脸笑意望着杜皓,便顺势坐下。

    云墨在他面前早就不在乎脸面,好几次都是蹭杜皓的贵宾席,他道,“杜兄来的可真早。这几日可还有人和你争第一的名头吗?”他先打开话头。

    “没有,见了你我交斗的手段,我俩的第一都保住了。现在就等城主了。”杜皓喜盈盈的。

    昔日四座擂台此时都已拼在一起,擂场上站着不少人都衣着考究,唯有几人极为突出。陈篍自不必说,杏眼一对清澈如水脉脉含情,不少青年人的眼光都在其身上打量。

    “不对啊,老周,你不是说乌弗恩里没有婚姻关系的存在吗?这里面还能生育?那生出来的孩子算什么?”云墨想起了这茬。

    老周眯眼沉沉道,“你看她和旁边的那汉子像吗?要么两人都是从现实进入了乌弗恩,要么就是彼此的一个名头和称呼,叫做父女关系罢了。”

    云墨看向另一个中年汉子,身材高大一脸的胡茬,其双眼形似弯刀锐利无双,眼神中自带一股莫名的气势,自全场一扫而过,那眼神像在打量自己的家产。

    “那家伙看着不讨喜。”老周闷声道。

    云墨明白说的正是中年汉子,他身着淡色风衣,背后悬着一柄大剑,大剑形状更是奇妙,不尖不利无刃无锋,形似大刀却像一把锻造一半的剑。

    “离谱,我以为大剑早在一堆里烂完了。”老周突然莫名其妙的吐槽,引来云墨的一阵白眼。

    那汉子大概是城主无差,在他身旁的则是有过眼缘的用棍老郎,杜皓在他的教训下很快败阵,云墨对其很有好感。只是见他一身灰布衣,在台上稳如青松一个劲的捋须髯,和往日无异。

    “杜兄,30到40级的无人来参加擂赛吗?”云墨记得胡天曾言语过有这个区间。

    “这个区间倒是有,也有几个人参加,不过参赛的人实在太少,城主打发他们走了,不然都有人怀疑参赛的几人是骗主办方的经验和钱的。”杜皓讪笑道。

    云墨息声片刻,望着四处的青年才俊,年岁与他几乎相差无二,约莫二十几,不过就上午的观察,大多都轮回了好几次,只有他还是雏鸟。

    台上还在准备着什么,又来了个面貌奸猾的微胖男人,手里杵着根拐杖,走路却虎虎生风,那根拐杖压根就不是用来支撑身体的,表面光滑温润似血红更胜血色,杖头成龙型张着口,口中含有一块翠碧色的玉石,两支龙角仰势而立,中间的龙头却正好被男人握住。

    几人谈笑一阵,还不急着开始,云墨坐了约一盏茶的功夫,身边又凑上一个人。

    “云先生,好久不见。”

    云墨心里足足摇了几十遍头,默念道,妈的牛皮糖这么难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