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论了整整一夜,云墨却精神抖擞,老周的许多说法深得他心,将他拿捏的死死的。
“那么接下来怎么安排。”云墨道。
老周眉开眼笑道,“不急,动不如静,有才无命。”
云墨不知他打的什么隐语,“怎么讲?”
“有才无命只是时候未到,所以以静待动。与杜皓他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要越界就行,反正你我都有防备,只用看他接下来的行动就可以了。”
二人还在商量后续的升级计划,结果曹操说到就到。云墨收到杜皓的信息,邀请他一起去观看今日的擂台赛事。
昨日赛完,云墨注意过自己的排名,在10至20级的区域里,排名第一,因为与他对峙的杨星本是这个区间首屈一指的家伙,但是却故意把这个排名让给了自己。
他对杜皓道声好,便起身收拾外出。才下楼竟又碰见杜皓。
杜皓剑眉一挑,“哟,云兄!真是巧啊。我还以为你要等会儿再去呢!”
云墨笑道,“哪里,和杜兄一起观赛该是云某的荣幸。”
两人皮笑肉不笑,一路勾肩搭背谈笑风生。这次没有邀请胡天,甚至杜皓边上也不见那叫孙悠的少女。
初阳升起不久,云朵还未懒散的四处散布。
云墨嬉笑道,“杜兄,到底多少级了,参加擂台赛莫非也是为了那把宝刀?”
乌弗恩中少有直接问询等级的,云墨宁肯试试这种破罐子破摔式的问法,他若肯答,不管是信息方面还是其他方面,自己都有所收获。
杜皓道,“哦?云兄也知道那把宝刀的说法?”
他对等级的事避而不谈。
道,“莫不是胡天说的,原来他是个蛤蟆嘴,见人就要呱呱两句。”
云墨道,“这么说来,杜兄在他那里买了等级保价。花了不知多少,小弟也想买,可惜口袋里没钱。”
他还想钓杜皓说出交了多少钱,这样也能勉强猜出杜皓的等级,以免真撕破脸时,不知道底细。昨天的战斗他可露了几个技能,而杜皓迄今为止只用过一把剑。
“没多少,像这种擂台拿几次冠军也就差不多了。”
云墨无奈道,“杜兄,我还真不知道,擂台的奖金数有多少,又是如何计算的。”
两人走了一路,很快就进了擂台。
他们在看台坐毕,杜皓才回答他,“10至20级的第一正好10万,与之对应的正好呈10倍增长。”
云墨心底暗叫一句官商勾结。实际却既无官也无商,擂台赛一向由乌弗恩中枢相关的组织举办,奖金却与等级保价的价钱完全一致,也确实很难不让人怀疑。
云墨应答一声,开始静静的观察比赛,他双目聚精会神,心思全不在此。一会儿想该怎么撬开杜皓的嘴,一会儿想撕破脸该怎么办。
他又不时观察起杜皓,杜皓才是真正的目不斜视全程注意擂台。
猛的叫道,“好!那小子打的真好!”
云墨苦笑道,“杜兄,认识他?”
“不认识啊,但是那家伙真厉害啊!”
诚恳的语气实在让云墨想象不到昨天傍晚那个假装与孙悠不和的男生。如果演技有分别的话,只能说二人几乎平分秋色,云墨甚至有些敬佩起来。
“好哦!”
云墨也一边欢呼着,一边往杜皓耳边凑,因为赛场声音嘈杂,他只好附耳交谈。
“杜兄,这几日还有你的比赛吗?”
“我?没有通知我,不知道呢!”
杜皓挥舞着手臂呼喊着为赛场之人纳威。
云墨暗道不好,这真的是不认识吗?实在装的太好了,这副不在乎云墨问什么,只消将自己的情绪全然灌注赛场的样子。
见状云墨也仔细看向擂台,又是一号台。
一位身形健壮的男子,使得一副形状怪异的武器,形似弯弓,却没有弓弦,模样更像某种结构拼出的弯弓形状。
与之对手相比,这把大弓像一把大刀,其身形又壮实,站在擂台上活像一堵墙矗立在此。
那对手使得一杆火铳,见他威风凌凌,骇的还不待射击,就在大弓一劈之下断成两截。
“哈哈哈哈!还有谁?”壮实的叫骂道。
恰此时那双锐利的眼睛就对上了无辜的云墨,他叫嚣道,“那小子!下来,跟老子单挑!”
他声音宏大,莫名显得云墨在座椅上一动不动的似做贼心虚一般。
擂台边上的一位裁判见状,两步并作一步的跑上来,道,“云先生,桑勤已是10至20级内排名第二的选手,他有资格向您挑战。”
“另外您可能有所不知,如果不接受挑战的话,您的排名会自动转接给他,而他的排名会转给您。”
云墨一脸斐然,“那我今日要是不在会场内?”
“呃……一般来说,不在会场是没有关系的,但是如果超过十天没有守擂战的话,排名会自动下调。当然这是有人挑战的情况下,如果一直无人敢挑战您,那么您的排名就不会变化!”
这裁判的话里带着挑逗的味道,明着要云墨杀一儆百。不过他心里没什么底,那桑勤的底细尚未摸清。
裁判又道,“您的回答是?”
他有些步步紧逼的意思。
“怕球,有老子在。另外这次我会用预测能力帮忙,正好试试杜皓这家伙会不会有什么反应。”老周冷不丁插嘴。
云墨对着裁判坦然一笑,“当然是应战!”
心底却暗道,“没底气的事本不该做,但试试杜皓这层意思却必须要做。”
杜皓这边欢喜道,“那我就祝云兄卫冕成功!”
云墨这才想起,杜皓当初见面不久曾说,有机会就来挑战他,现在看来全是试探,难不成当天碰巧见面都不是巧合,那就真是有鬼了。
他神色逐渐凝重,一步步踏上擂台。桑勤见了大笑道,“哈哈哈!你送那杨星什么东西,倒让他这么轻易的把第一送与你。”
“你爷爷我来不及向他挑事,就该你把这区级第一的名头让给我啦!”
说着,他大弓往下一横,随带着一股恶风向云墨扑面而来。
虽然云墨也有些肌肉,在桑勤面前有些鸡仔见了鸡妈妈的感觉,不够看。
“既不说话,就先接一招。”
大弓如大刀,朔风飒飒,弓上的刃处更是奇怪,一处带刃,一处不带刃;离得近时更见到其形状之诡异,根本不可能是弓,瞄准器处是拼接而成,一处弓片带刃,赫然朝向云墨的脑袋。
急风掣电,云墨右手一晃棒槌在手,但瞧其攻势猛烈,硬扛不得。
“左侧,现在!”老周急吼。
他右腿发力一蹬,刀刃从裤脚划过,脚步再慢一毫就裂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