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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挨打叫好

    初阳东升,万物竞发。

    几十人歪歪扭扭的排列成几排,显然他们没有经历过任何正常的训练。

    还未开始劳作,汗水就已经浸透衣服。壮汉几十,听从着面前的肥子说教。

    “今天,五千块砖。”

    “还有,如果再有人不知好歹的话,别怪我打断他的骨头。”荣开恶狠狠的说着,目光盯向云墨。

    云墨知道是冲自己来的,也明了只有学着李清风的样子,日子才能好过点。

    于是一脸谄媚和服从,烂怂的缩着脖子笑笑。那笑容包含着云墨的耻辱,也包含着他的抱负。

    荣开见状,晓得自己的威慑起了作用,心满意足的道,“开始吧。”

    于是一众人又开始了今天的忙碌,搬砖,和水泥,然后将砖头放在一处,和好的水泥也放在一处。

    云墨戴上手套也赶忙开始,心中疑惑工地的砖头难道搬不完,水泥也和不完?关键搬这些砖,难道砌了砖?

    心中所想,手头也不能停下,柔软而鼓起的触感来自水泡,云墨将砖头垒在肩头,直到肩上再扛不下更多的砖,才往垒砖地走去。

    几步一摇晃,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即使再大的志气,也要晓得自己现在是否有这样的能力抬起这么多砖。

    四次之后,汗如雨下,手掌中的水泡已经破了大半,肩上的水泡破的更早,汗水浸在伤口的刺痛再次袭来。

    云墨有些懊恼,为何乌弗恩的中枢只愿意恢复人的大创伤,这种小创伤却不愿意恢复。难道真是为了折磨囚犯?

    疼痛和幸苦来不及让他有更多的想法,荣开看见几个搬得慢的,也开始了挥鞭。

    “啪!”

    “快点儿,饭给你这种人吃简直就是浪费!”荣开毫不留情的扬鞭,没有打在云墨身上,却吓得他一颤。

    他心中忍不住苦笑,这就是15世纪的黑奴与农场主。

    一不留神肩头太过疼痛,砖头这次掉落在地上,有几块砖碰撞在一起,裂成两半。

    猛回头,荣开朝向云墨奔来,不过先来的是鞭子。

    “噼!”

    “唉呀,疼死我啦!”云墨学了乖,不等荣开责备就开始喊疼。

    “哎哟!开哥,您真是威名在世,武神下凡!”

    “小的我见了您,就手抖胆寒,一不小心把砖碰碎了。”

    云墨嘴里不尽的赞言谄媚,心中很难不对自己犯恶。

    云墨啊云墨,你怎么这样,昨日挨打还能一声不吭,今天挨了一鞭子就要哭天喊地,叫苦不迭。对这样人赞尽了颂语。

    “开哥,打得好,小弟我不敢了。”云墨赶忙在地上扒拉几块砖,又垒在身上。

    旁边的众人也不敢停手,但都形貌奇怪,似笑非笑,似哀非哀,似喜非喜,似悲非悲。

    一个个心中,不知作何感想,说他没骨气,昨天挨了这么多打,一声不吭,难道一夜之间,骨气都碎成了渣滓?说他一时妥协,这极尽媚态的奉承,仿若天成,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的违和与假意。

    更何况同室而居的三人,心里也是五味杂陈。章礼暗叫不好,昨天脊背挺的笔直,今天就被踩得粉碎,摸不清楚此人的心理。

    林文也暗自叹息,打磨尚且需要过程,虽然很怀疑云墨是否是装作如此,但是言语姿态极尽臣服,心中虽然没有不齿,可实在不是滋味儿,又想到五千块砖,叹了声难。

    李清风与他们不同,昨天自己不过在云墨面前表演过两次叫苦称赞的场景,云墨就学会了,想来开肥子不会怎么为难。此子聪颖,也懂得隐忍,只是大多数人忍着忍着,心性打磨的干净,则真的变得圆滑世俗,成了市井里的俗人。

    荣开又扬了几鞭,全都打在云墨背上。打一下云墨就叫一声苦,然后再次夸赞荣开打得好。

    “再裂了砖,我就劈开你的脑袋!”荣开见他的服从,满心欢喜,但言语全是狠厉。

    转头他又去观察其他人,大家有所感应,马上又加紧搬砖。

    身上汗水淋漓,心中沉静如雨。

    云墨放下砖头,松了松肩膀,再次回到搬砖地。

    那肥子几鞭子确实不留情,不过好在只有这几鞭子,苦头倒是少了些。可是今天要搬五千块砖,实在太过为难。

    想到傍晚还要装模做样的再表演一次,他安慰自己道,“有第一次就无妨第二次,以后有的是机会算账。”

    日落西山,彩霞遍布天际。

    荣开再次拿出账本,云墨这次开始怀疑,账本为什么能每次都知道每个人的搬砖数量,估计是乌弗恩中枢的作用,那个账本应该是专门计数的系统。

    “李清风5000块,洛银4682块……章礼4732块……云墨3230块……”

    荣开如同机器一般,冰冷的布告着众人的成绩。

    李清风果真如同章礼两人所说,搬砖数竟然丝毫不差,云墨相比昨日,已经进步斐然。

    肩膀和双手处的疼痛,他索性假装不闻不问,任由它痛去,只是过于疲累时,双手和肩膀颤抖以及步履难免蹒跚,像个老人。

    今晚又没饭吃了,云墨心想,眼前的经验条又长了短短的一点,血条从昨日的减半到今天的满血。

    “你们这几十个,都是蛀虫,都讨打!”荣开愤怒的说着,仿佛谁真的偷吃了他家的大米一样。

    他的长鞭如同暮色中的指挥棒,在众人身上频繁起舞,指到谁,谁就痛苦的哀嚎。

    云墨自然也不例外,但是他会装,仍然像早先一样,极尽夸赞荣开的厉害,说他英明神武,说他骂的对,极力贬低自己。

    倒把其他几个只是挨打嚎叫的人说的尴尬了起来。

    “都滚!晦气的东西,滚!”荣开在几十人身上得到了发泄,终于觉得心满意足,放大家离去。

    李清风吃完了自己的饭食,倚靠在房门前,望着归来的三人。

    “你小子,不错嘛。”他眯眼斜视着云墨,调侃笑道。

    “会审时度势。”他看的出云墨的忍耐。

    “审时度势?我是被打怕了,他挨了这多鞭子,不怕?”林文先开口道,他的数量也不够。

    云墨无奈道,“扯这些干什么,好好歇会儿不好吗?”看穿他心思的人似乎只有李清风一个。

    “嗨哟,清风,疼死我啦,能不能再请我一瓶汽水儿。”章礼插科打诨道。

    “滚!”李清风无情道。

    四人哄闹着钻进屋里,终于迎来一天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