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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兴办男学,祸国妖师

    百里郜的母皇百里灼华在任时期,本不愿男子入朝为官。

    因为百里灼华始终认为,百羽男子生来就不如女人。哪怕经过后天的努力,白羽男子也终究是略逊女子一筹。

    通常情况,男子不如女子善于观察,不如女子情感细腻,不如女子倾向于沟通解决问题,不如女子懂得灵活变通。

    再者,白羽国以飞禽妖兽立国,鸟类中雌性的体型大于雄性,又是卵生子,雌性鸟妖生育成本不高。

    一般情况,雌性鸟类的羽毛色彩淡雅又善于捕猎。雄性体型小巧,为了求偶会使羽毛颜色更加艳丽夺目,可以帮助孵蛋。

    所以,不论是绝对的力量,还是洞察力,沟通力,白羽国女子都比男子更强。

    虽然百羽国没有禁止男子参政,但能上位的男官有史以来终究是屈指可数,大多时候满朝文武百官无一男子。

    然而,现今就这不过一手之数的男官,大多数也都是在太女百里郜的倡议下才得以上位的。

    百里郜对于母皇的说法倒是不以为然,女男各有各的优势嘛。即使是雄性鸟类也有优劣之分,鹤立鸡群之说又不分雌雄。

    那她便依照此法,从白羽国内挑出一些鹤立鸡群的男子,给予一些边边角角,适合男子的轻活,叫他们有些事情做,倒也无所谓。

    譬如云泽修为较高,武技出彩,便给个侍卫之职,叫他有地方施展拳脚,使有才能之人不至于苦闷忧郁,无路可走。

    这位还会给身为女子的侍卫一些危机感,原本的侍卫想要不弱于这个男人,便势必会做的更好。

    当然,男侍卫也有女侍卫没有的好处,男侍卫比较养眼,放在宫中也长脸,叫人觉得这羽国皇宫可真不一般,连这样的奇男子都能看见。

    叫外邦来的使者看见了,也会觉得白羽国更重视女男平等,男子的地位比其他的女尊国较高,更加尊重爱惜男子。只要男子够优秀,也是可以拥有女子一样的权力的。

    同时,这种推行男学的做法,会让男子对她这种罕见的支持男官,尊重男子的女君感激不尽,赢得一些好名声。

    百里郜觉得此法甚妙,既充分利用了人口劳动力,又让白羽国男子有了新的奔头,崇尚才男,学武学文,修习灵术,不用始终困于深宅之中,也能与自家妻子有志趣相投的地方。

    百里郜成为百羽国太女以来,她所推行的这个举办男学,选拔男官的政策遭到了许多女子的反对,但同时也有许多男子支持她。

    虽然她最初只是见云泽太想要有施展抱负的一席之地,又见他容貌养眼,便打着让他入宫当职能够经常相会的心思开始推行这个政策,不过现在细细想来确实好处也不少。

    这段时间,男子都流行又美又飒的劲装披挂,十分养眼,学琴棋书画之余,还会到男学练习诗文武技,甚至搭建了男子演武场,举办男子花朝令比赛。

    男子武斗首位,花朝令魁首还有机会面见圣上,搏一搏成为男官或者进入女君后宫的契机,再不济也有个才男的名头,日后不缺女子追求。

    与此同时,一位精通占卜的方外游士来到了百羽国,自称神算子。

    这神算子在羽都中摆了一个摊面,每日晚间都会开张。

    起初周围围观的人冷嘲热讽。

    一个青衣人夫小声蛐蛐:“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蛮子,真是好大的口气。”

    一个蓝衣人夫搭腔:“就是就是,没见过男子算卦的,这长相遮遮掩掩就罢了,穿着还如此特立独行。”

    一位红衣女子双手环抱放在胸前:“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一个青衣女子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翻了个白眼:“我说黄月,你还真信啊?这等奇人,若是存在,早将天机看破,飞升而去了。哪还会在此处摆摊算命?”

    被称作黄月的红衣女子似乎还想要说什么,结果那青衣人夫似乎是被这声音吓到了,往身侧一看,吃了一惊,又悄声道:“妻主,您怎生在此,今日不是应该去宫中当值吗?”

    青衣女子一转头,笑意盈盈,将食指放在唇前:“嘘。”

    而后那青衣人夫越过几位看客,挤到了青衣女子身边,小声问:“是出什么事情了吗?可我未曾听闻宫中发生了什么呀?”

    随后,青衣人夫又“诶嘿”一笑:“妻主不会是跑出来偷懒的吧?”

    青衣女子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猪脑袋,我躲懒能躲出宫来?若是遇到查岗的岂不是惨了?”

    青衣人夫捂着脑袋:“妻主把人家敲疼啦。”

    青衣女子失笑,揉了揉他的脑袋:“若不是那位有命令”

    黄月立刻捂住了她的嘴:“叶若姐姐诶,您真是我姐,您这大嘴巴子的毛病得改改了,这也敢乱说,不要命了?”

    那青衣女子应该就是她口中的叶姐了,她立刻中断了刚才的话题,还捂住了青衣人夫的耳朵,口中念念有词:‘“刚才你什么都没听见,刚才你什么都没听见。”

    青衣人夫的耳朵都红了:“妻主,还是去做正事吧。”

    黄月捂嘴笑,嘲了句:“快松开青青吧,他都快熟了。”

    叶若松开手,撇了撇嘴:“死黄月,青青也是你能叫的,你只能叫这个,苏念绿。”

    随即,叶姐姐将黄月推向那蓝衣人夫:“找你的小眠去吧。”

    被称作小眠的蓝衣人夫这下也不碎嘴子了,面上还添了些羞涩之意。

    此刻,一个花枝招展的男人挤了进来:‘“哟哟哟,竟然有人在香堂的地界称神算子?招摇撞骗!今日我便在这儿问上一卦,若是不准,仔细你的皮!”

    那神算子笑了笑:“阁下想要问什么?”

    花枝招展的男人笑道:“先说说你叫什么吧?你这小美人这般身姿好脸蛋,做个算命的可惜了,若是卜错了卦,不如来我们香堂啊?”

    神算子挑了挑眉,微微一礼身:“在下上官朔,阁下说的不无道理,若是我连这第一卦都卜算的不准,也便没有脸面再做下去了。”

    花枝招展的男人抽了口烟斗:“我也不为难你,便问个简单的,美人儿可瞧得出奴家哪年哪月哪日哪时于何处所生?”

    上官朔掐指一算,便道:“可是三十二年前八月十六日子时在南荒中分部香堂所生人?”

    花枝招展的男人微微惊讶:“没想到你倒真有些本事,不过这过去之事若是有心查探,也实在不难,难的是预知未来之事,我再问问你,可知道明日的天气如何?”

    上官朔想了想,一副肯定的语气:“这都不用掐指,明日下一个时辰的小雨,而后便是阴天。”

    次日,果然有小雨,时辰也果然是对的。

    第二日,那花枝招展的男人便来了:“这天气之事,夜观星象,也不是不能算到,我再问你可知我是谁?过往如何?”

    上官朔张口便说:“你花名蓝蝶儿,原名梁招女,羽都香堂分堂堂主,原来在梁家饱受欺凌,后来家中得了一个妹妹,妹妹取夫时候需要彩礼,你便被卖入花楼。

    本应该做些皮肉生意,可后面得遇贵人,即使你谎话连篇,那位贵人也还是没有抛弃你。

    香堂带走了你,教你调香,你只需要侍奉一位贵客,替那位贵人做事,日长月久,你慢慢做到了香堂堂主的位子。至于那位贵人,与宫中有关,不便多言。”

    “竟没有一点差错,你是怎么做到的?”

    “天机不可泄露。”

    蓝蝶儿目中闪过一丝忧色:“那奴家想问问你,奴与那位是否还有可能?”

    “那人多情,表面上看着花心,实际上表里不一,满心恨意,后面会渐渐收心,只是这令她收心之人,却未必是你,劝公子还是尽早放下,另觅良缘。可天命告诉我,你或许还是会沉沦其中,飞蛾扑火,还望珍重。”

    黄月与叶若对视一眼,再次回宫禀报。

    卦摊一开张,又有人试了水,生意便慢慢好起来,来找上官朔算卦的人越来越多。

    叶若入宫,上报女君,对着百里灼华单膝下跪,抱拳道:“宫中派出的几位鹰眼,每日查探,百卦百验,无一失算,实在神奇。我与黄月二人也亲自去看过,确实如此。”

    黄月跟在叶若身后,也是单膝跪地,抱拳道:“我也在侧,确实神奇。”

    百里郜恰巧在旁听,疑惑道:“当真有如此神奇?”

    叶若转身一礼:“太女殿下,确实如此。”

    百里郜轻轻摩挲了一下手指:“不如引我去看看,是否真是如此。”

    叶若迟疑片刻。

    百里郜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黄月用胳膊肘顶了叶若一下,叶若立刻作答:“恐怕此时,那位上官公子已经收摊回去了。”

    黄月搭腔:“确实如此,太女殿下不妨明日再去。”

    百里郜思索片刻:“也好,不急于一时。”

    第二日,百里郜同叶若,黄月二人一起出宫,为了保障太女的安全,宫中提前派人清理了街道,净街之后,街道上一片沉寂,只有那个卜卦的妙龄公子安然的坐在卦摊前。

    百里郜向那人走去,问道:“你便是上官朔,既然你能掐会算,可知道我是谁?”

    上官朔轻轻一笑,起身,跪拜行礼:“草民参见皇太女殿下。”

    百里郜拉了把椅子,缓缓坐下,整理了一下衣领:“这也是你算出来的么?可我方才见你,并没有使用什么占卜的东西,甚至连掐指这动作都不曾有。”

    上官朔在地上跪趴着,低着头回答:“回太女殿下,这无需卜算,太女殿下之名,草民早有耳闻。这净街的做法,也只有皇室才会有。”

    百里郜见他乖巧跪伏的样子,不禁有些舒爽。

    神算子又如何,还不是要跪在她的脚边?

    太女是异邦的叫法,他是异邦人。

    上官朔的身材并不算瘦弱,比百羽国的男子要高大许多,不过腰肢还是很细,银白色的腰封紧紧的系在腰上。

    看着看着,叫人杂念丛生。

    百里郜忽然起了个念头,她想用脚勾起他的下巴。

    她是这么想的,也便这么做了。

    她用脚尖勾起了他的下巴,缓缓抬了起来。

    上官朔颇为顺从的抬起头来,一张妖异邪魅的脸慢慢出现在她的眼中。

    他的眉间有一枚红色的菱形花钿,似乎浑然天成。

    上官朔的唇微微勾起。

    百里郜摸了摸他的眉心:“这花钿是原先便有吗?”

    上官朔摇了摇头,笑着说:“自然不是天生的,这是草民在百羽新结识的小兄弟教的妆容,说是百羽女子都喜欢。

    入乡随俗嘛,草民好不容易跟着小兄弟练会了红妆,便想试一试此地的新花样。”

    他虽然跪在地上,却令百里郜感到有种危险的美。

    上官朔只是正常的跪在那里,二人的气场便开始相互排斥。

    百里郜看着那张脸,心中道难搞难搞,她一向最为讨厌这种身体驯服,而本质却倨傲之人。

    据她多年的经验来看,这样的人最是难为她所用的。

    她一向唱的是白脸角色的戏码,奸诈多疑。偶尔会戴上黑脸的假面,暴躁鲁莽。

    但这两种假面,往往在冷静理智的人面前都会被击溃。

    无论曾经位居何种高位,但这样的人哪怕在落马的那一刻,一败涂地的情境下都永远不会慌张。

    他会静静的凝视着命运,接受命运的捉弄,同时又扼住命运的喉咙,好像能窥视上位者的一切。

    无论你如何折辱他,他都会像曾经未曾拥有过那些荣光一般,对你奴颜婢膝。

    哪怕一切都从头再来,也处之泰然。

    许多人都盼着这样高傲的人跌落神坛,将他踩在脚下狠狠羞辱,看他破碎崩溃。

    只不过若对象是眼前这个男人,也许你并不会见到想看见的那些激烈的反抗。

    他宠辱不惊,遵守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规则,既不崩溃,也不会癫狂。

    就像他从不会因为跪地这个动作而感到丢脸,因为他的自尊本就不靠这些维系。

    哪怕他是自其他的男尊国来,也能在女尊国里面混的很不错。

    他能在她面前做出讨好的姿态——只要能得到他想要的,他不避讳这些手段。

    而且这种人很难被说服,他表面上会认同你,还会让你觉得他是真的认同了你,但内心却未必是真的认同。

    他不穷凶极恶,也不良善,像深渊一般喜怒不形于色,像野兽一般极快的适应各类环境。

    他心中不会丧失本性,却叫人永远摸不透他的原则和尊严在什么地方。

    百里郜冷哼了声:“哼,蓝颜祸水,漂亮的男人果真都会骗人的很。

    说说吧,你是怎么在羽都内招摇撞骗这么久,还没有败露的?什么人派你来羽都的?你究竟意欲何为?”

    上官朔答:“无他。一是仰慕太女殿下之名而来。二是天命唤我来此。”

    百里郜叹了口气:“我的名声,恐怕是喜好美人的多情名头吧?”

    “正是,听闻太女殿下喜好有才学在身的美男,又兴办男学,待美人极好。朔自认容貌尚可,卜算有道,便想来向太女殿下讨个国师之职来做。”

    “我让你做了国师,我有什么好处?你卜算的结果就能偏向我么?”

    上官朔笑了笑:“我无法改变卜算的结果,但能保证结果的准确,对于未来有所预知,兴许有逆天改命的契机。”

    他本长的妖媚,身上有薰衣草的香气,又略施粉黛,这一笑就好像在取悦对面之人。无论是谁,都会被这样精致讲究的人所取悦。

    百里郜挑起他的下巴:“你若是国师,那定也是祸国妖师。”

    “祸国妖师,殿下也喜欢这一口么?若殿下不给官职,只想纳吾为侍,吾还没想好是否献身,这便打道回府,离开百羽国,待想好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