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漫漫刚走进屋子,就闻到一股异香,她赶紧屏住呼吸,拿起桌上的茶水倒在正在燃烧的熏香上,熏香霎时熄灭。
至于那扇被锁起来的门,鹿漫漫并没有理会。
鹿漫漫在屋子里查看了一番,来到紧闭的窗户前用手推了推,意料之中纹丝不动,不过也难不倒她。
吩咐瓜神把那几颗钉死的钉子给挪开,窗户被轻而易举推开,鹿漫漫露出满意一笑,一个漂亮的翻身,立马从窗户翻了出去。
鹿漫漫拍了拍手掌,嘴角微微上扬,把窗户关上之后,又把那几颗钉子钉了回去。
之后鹿漫漫就不知所踪。
庆功宴上,吕贵妃心不在焉等待着信号,时间过了这么久,应该有人快来禀告了吧!
然而,该来的人没来,她觉得腹中绞痛不已,实在忍无可忍,只得由宫女跟着去解决人生大急。
可在她痛苦地憋着肚子时,从天而降一根木棍,打晕了她。
宫女扛着她往偏僻的道路一路狂奔,来到之前鹿漫漫离开时的偏殿。
宫女把人放在偏殿门口,朝四周望了望,萧琰玉瞬间从房顶一跃而下。
“交给你了。”宫女准备把吕贵妃交给萧琰玉,想了一下还是没有,“算了,王爷快开门吧!还是我把她弄进去。”
“鹿贵人力气如此之大,倒是本王白担心了。”萧琰玉依言从怀里掏出钥匙,把门打开了。
这钥匙还是从刚才他打晕的小太监手里拿来的。
宫女,不,是鹿漫漫假扮的宫女把人扛到床上,她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打开瓶盖就往吕贵妃嘴里塞。
入口的是药水,不用考虑是否入口即化的问题。
萧琰玉看着鹿漫漫的喂药的动作,脸上闪过一丝疑惑,“鹿贵人这是做什么?”
鹿漫漫举起手中的瓶子,轻笑一声,“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
“此药鹿贵人从何而来?”
“当然是从太后……”鹿漫漫顿觉失言,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哪里来的都不重要了,王爷就当捡来的吧!”鹿漫漫讪讪一笑。
萧琰玉在心里了然,不过面上却不显。
“那你先在外面守着,我去把关键人物给骗过来。”鹿漫漫说完就急匆匆走了。
萧琰玉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要不是接到鹿漫漫的传信,他竟不知皇兄的宠妃竟然跟他的宠臣,在皇兄的眼皮子底下行此勾当。
但愿经过此事后,皇兄能谨记这次教训吧!
而这边鹿漫漫又来到了庆功宴上,赫连启此时正心神不宁看着萧慕风身旁的空位子,心里怕吕贵妃出了什么岔子,但又不好私自跑去查看。
萧慕风好似看出赫连启的异样,一个劲的举杯与他共饮,他只得装作无事般与萧慕风喝起酒来。
忽然,一个小宫女走到赫连启跟前,把一壶酒放到他跟前的桌上,那壶底明显还压着一张纸条,小宫女意有所指看了赫连启一眼,就离开了。
等宫女离开后,赫连启若无其事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纸条也已经落入他掌心,他不动声色打开纸条一看,心中顿时有股不好的预感,找了一个如厕的理由离开了大殿。
萧慕风见此,眼里的阴鸷一闪而逝。
赫连启着急地朝那处偏殿而去,越是靠近那个地方,他心里的恐慌就越甚,仿佛前面是什么万丈深渊,一旦踏进去就会万劫不复。
可心里的担忧还是促使他去了,来到偏殿门口,里面一片寂静,他怀着忐忑的心情推开了那扇门,进去之后果然他在床榻上发现昏迷的吕贵妃。
“茵茵你怎么了?”赫连启推了推床榻上的人,毫无动静,试了一下鼻息,还好有气。
赫连启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他继续用力摇晃她,吕贵妃脸皮动了动,渐渐睁开了眼眸。
“赫连将军,你怎么在这?”吕贵妃摸着自己的后脖梗,疑惑地问道。
“茵茵,你刚才怎么了?怎么躺在这里?鹿漫漫和玉王呢?”
闻言,吕贵妃这才朝屋里看去,这里好像是给鹿漫漫和玉王准备的地方,怎么她却到这里来了?
吕贵妃仔细回想之前的事情,她本来腹中绞痛,想如厕来着,好像背后一痛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莫非她被人暗算了?
她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就听见“噗呲”一声,接着空气中传来一股销魂的味道。
赫连启捂着鼻子,目光看向吕贵妃,似乎是没有想到她会做出这样不雅的事来。
“茵茵,你……”
吕贵妃尴尬地捂着肚子,“启郎,我肚子疼,可能是吃坏了肚子,要不你给我请一个太医来看看。”
随后又是噗呲声声声不息,满屋飘香香入味。
赫连启被吕贵妃的屁香都快熏吐了,他捂着袖子往后退了好几步,吕贵妃捂着肚子提着肛受伤的望着他,“启郎,你……”
“茵茵,你身体不适,我去给你请太医吧!”说罢,捂着袖子准备朝门外走去。
然快走到门口时,浑身一软,小腹一股热气升腾,赫连启呼吸一滞,大意了,他们这是遭了暗算了。
是谁这么歹毒,要置他于死地?
他朝后看了一眼吕贵妃,努力压制住身体的异样,抬起脚努力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