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贵妃一脸迷茫,眼里满是不解地问道:
“这寝宫中除了臣妾还有别人吗?刚才臣妾做了一个噩梦被吓醒了,醒来听到屋里有动静,却并无人应臣妾,臣妾还以为是有脏东西呢!”
“皇上,臣妾好怕怕!”吕贵妃忽而一把抱住萧慕风,萧慕风却眼疾手快退后了一步,她扑了一个空,差点从床上摔下来。
“皇上?您怎么啦?是讨厌臣妾了吗?”吕贵妃嘴巴嘟得老高,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吕贵妃,你好好回答朕,刚才是和谁在一起?”萧慕风眼神阴鸷地盯着她,眼中的冰冷让她不寒而栗。
吕贵妃心中有些慌乱,难道刚才他们的事情已经被皇上听到了?还是皇上一向多疑,只是试探她而已?
不,她不能自乱阵脚,也许皇上就是试探她而已。
于是,吕贵妃一手掀开被褥,穿着肚兜和亵裤就直接跳下床跪倒在地,她缓缓抬起头,轻咬着嘴唇,泪眼婆娑地望着萧慕风,
“皇上,您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这寝宫里刚才除了臣妾真的没有其他人,皇上不信臣妾的话,大可把臣妾寝宫搜查一番,就知道臣妾到底有没有说谎了。”
话音刚落,泪水从眼框里像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落下,但凡一个怜香惜玉的男人都会忍不住想跑过去,把她拥在怀里,然后轻声安慰。
可萧慕风看着梨花带雨的吕贵妃,依旧无动于衷,脸上厌恶之色尽显。
若不是知道了她的真面目,也许今晚还真的会被她楚楚可怜的样子给骗了。
【吕贵妃还真会演,昏君都听到了,她还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果然是女主,这样的情况下还稳如老狗。】
【你敢让昏君把被子掀开吗?凌乱的床铺,特别的味道,还有那床底下你们俩的衣服,啧啧啧,这些都是你出轨的证据吧!】
萧慕风听到了鹿漫漫的吐槽,绕过吕贵妃径直朝床边而去,她心下有些慌,伸出手准备拉住他的衣角,但扑了一个空。
在吕贵妃的惊呼声中,“皇上,不要!”萧慕风伸手一把扯过海棠红落丹双蝶鸳鸯被扔到了地上,指着凌乱的床铺阴沉地问道:
“吕贵妃,你该如何向朕解释?”
吕贵妃脸上闪过一丝害羞之色,低着头闷声道:“皇上,能别问了吗?羞死人了!”
萧慕风没想到都到这个地步了,她还如此装腔作势,真当他是傻子好骗吗?
“你做都做了,还怕羞吗?今晚不解释清楚,吕贵妃,你,就待在关雎宫哪里也别想去了!”
吕贵妃看着脸色阴森的萧慕风,再也淡定不下去了,她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莫非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她从地上爬起来,扑到萧慕风脚下慌乱地抱住他的裤腿,着急地解释道:
“皇上,您听臣妾解释,您误会臣妾了。臣妾……”
萧慕风从腿从吕贵妃的手中解脱开来,走到床头边的小凳子撩袍坐了下来,“那你可要好好解释,若解释得不符朕心意,那就休怪朕心狠了。”
吕贵妃从来没有见过萧慕风对她发那么大的火,心里有些发怵,她强制镇定道:“皇上,茵儿心里只有皇上,又怎会做出对不起皇上的事呢?”
“是臣妾骗了您,其实臣妾刚才不是做了噩梦,是……”吕贵妃有些难以启齿,声音越来越小。
“是做了那种梦,梦中皇上对臣妾做了那种事,可在关键时刻梦醒了。
也许是这些日子皇上一直没来关雎宫,臣妾因为太想皇上了,梦醒后没有尽兴,所以臣妾这才自己、自己动手,想着梦中皇上对臣妾的种种,臣妾觉得快乐不已,所以没有注意分寸,才把床榻弄成这个样子。”
吕贵妃说出那样的话,脸上自己都臊得慌,天知道在下人的面前,说出这样难为情的话要多大的勇气。
可她没有办法,若是不能安抚好皇上,依皇上的性子,她怕是凶多吉少。
珍妃的事情才刚过去两天,谁也不敢触皇上的霉头,何况还是她还是他最宠的妃子,要是被发现了结果可想而知。
吕贵妃不敢想下去了,她泪眼朦胧,语气中带着幽怨,继续道:
“皇上,臣妾是太想皇上了,皇上一天不来,臣妾就搜肠刮肚地想皇上,臣妾知道皇上日理万机,后宫也要雨露均沾,可臣妾就是忍不住想皇上,才做出这样的事来。
皇上,您赐臣妾一死吧!这样臣妾就不会每日坐在关雎宫数着日子,等待着皇上的临幸。
皇上要是来了,臣妾恨不得整晚不合眼看着皇上,不然等皇上上朝去了,臣妾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皇上了。
可皇上要是不来,臣妾天天茶不思饭不想地思念着皇上,多少个日日夜夜,臣妾以泪洗面,日日苦等,这样煎熬的日子,臣妾还不如死了算了。”
“皇上,您让臣妾去死吧!皇上后宫佳丽三千,没有了臣妾,皇上依然会过得很好,可臣妾要是没有了皇上,臣妾要怎么活啊?”
鹿漫漫惊呆了,她要是不知道吕贵妃独得昏君宠爱,她还真以为她真是个深宫怨妇呢!
【啧啧啧,论脸皮厚的程度,还得属女主第一。】
【她是怎么用她偷情的嘴说出那样为情所困的话来啊?】
而吕贵妃接下来跪着慢慢挪到萧慕风面前,抱着萧慕风的腿摇晃着,泣不成声道:
“皇上,您快杀了臣妾吧!”
“见不到皇上,臣妾还不如死了算了!”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