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三发子弹如闪电般向云公子脑门 心脏和左肩袭来。然而此时,云家公子带的两位高手都不在他身旁,无法提供及时的保护。但云公子本人的武功也不算太差,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敏锐的反应,他成功地躲过了两发要命的子弹。
云公子竭尽全力想要躲避,但最终只听见“噗”的一声,子弹深深地射入了他的左肩,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衣衫。剧烈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冷气,但他咬紧牙关,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来。
三眼铳的首秀成功的震慑住了云公子那方人马。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战钦这边已经瞄准两位高手了,他怕误伤战友,需要找准时机,但也让两位高手有所忌惮。
双方一下陷入胶着,战况激烈,云公子自己受伤也没第一时间下令撤退,他知道没得到战钦手中的三鸟铳回了云家也不会好过。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众人回头望去,只见宁王带着一队士兵疾驰而来。他们身穿黑色铠甲,手持长枪,威风凛凛。
宁王勒住缰绳,停下马来,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他看到云公子受伤的左肩已经做了简单的包扎,而战钦则安然无恙,心中顿时明白发生了何事。
云公子率先单手向宁王行礼,恭敬地说道:“请王爷安,王爷这是出城练兵?”
宁王看着云公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他并没有直接回答云公子的问题,而是冷冷地回应道:“本王做什么需要与你交代?”
云公子听出了宁王语气中的威压和不满,心中一紧,连忙回话道:“草民不敢。”虽然云公子出身于云家,但由于在家中不受重视,未能获得任何军衔,因此在宁王面前只能自称为草民。
宁王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云公子,转头看向战钦。他向身后跟随的近卫招了招手,近卫立刻上前,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盒子。
宁王对战钦说道:“战钦,这是本王送给战离的生辰礼物,本王事务缠身无法亲自前往郾城向战将军道贺,这份贺礼还请你代为转交。”
战钦接过盒子,拱手谢道:“末将替将军谢过王爷,末将定将贺礼送到将军手里。”宁王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挥挥手示意战钦可以离开了。
战钦再次向宁王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动作规范、神情严肃,随后转身离去。宁王看着他渐行渐远直至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云公子一行人站在原地,望着战钦等人远去的方向,心中满是不甘和愤怒。他们想要阻止这一切,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去。
宁王暗中观察着跟随云公子的两位高手,心中暗自思忖。两人身上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气息,那是只有经过严格训练的暗卫才会有的。
看来,京都的人已经下定决心要插手北境事务了。想到这里,宁王不禁皱起眉头,心中充满了忧虑。
“云公子,在绥城还是得遵守绥城的规矩。”宁王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目光紧紧锁定云公子,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云公子咬咬牙,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多谢宁王教诲,草民记住了。”
宁王看着眼前的情景,眼神冷漠,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
他转过头,点了几名骑兵,语气坚定地道:“你们不远不近跟着,要确保战将军的安全,护送他们返回燕城后,回绥城复命。”
宁王没在理会云公子,他相信这样做既能展示自己的威严,又能让云公子等人明白宁王府在绥城的地位不可动摇。
随即调转马头回城。随着他一声令下,身后的士兵们纷纷行动起来,迅速跟上,飞速离开。马蹄翻飞,扬起一片尘土。
北境的风沙极大,云公子一行人被吹得满脸灰尘,眼睛里都进了沙子,酸涩难耐,但他们却无法擦拭。他们只能硬生生咽下这口气,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
然而,他们不敢有丝毫怨言,因为他们清楚地意识到,在绥城,宁王府就是最高权威。任何反抗都是徒劳无功的,只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云公子深知这次绥城之行的任务已经彻底失败了。回到云城后,他恐怕性命难保。但他的母亲和妹妹都还在云城,他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他必须回去面对一切后果,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可如今自己负伤,战斗力大减,而战钦手中的武器更是让京都来的高手也忌惮三分。更何况,宁王肯定也派了人一路护送战钦,他根本没有胜算。想到这里,云公子不禁心生绝望。
无奈之下,他只得悻悻然离去,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担忧和恐惧。
宁王回到军营便与萧霁说了战离带来的信件说云城来了萧家人,萧霁知道他那些在京都的叔伯兄弟都是争权夺利的老谋子。他不意外,只是不清楚来的人是哪家的。
宁王道:“今年秋天是个多事之秋。”
萧霁看了一眼自己父王道:“今年也是个丰收年。”
“父王,此次来人,不管是哪家的,都是为了北境的兵权。”萧霁分析道,“我们需早做准备。”
宁王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这北境的兵权,绝不能落入你那些叔伯兄弟之手,虽说阿璃的兵器很厉害,可突厥兵强马壮,不可小瞧,北境的兵权很重要。”
萧霁微微皱眉,“可是,以我们绥城目前的实力,与云家军抗衡并非易事。”
宁王沉默片刻,缓缓道:“我自有办法。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弄清楚萧家此番来的究竟是谁。”
说话间,一名侍卫匆匆赶来,跪地禀报:“启禀王爷,属下已查明,京都此次派来的是二王爷的次子萧桓。”
“萧桓?”宁王与萧霁对视一眼,皆是眉头微皱。
萧霁沉声道:“萧桓,在京都我曾与他有过交集,他智谋过人,手段阴险,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
宁王冷笑一声:“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要看看,萧桓能耍出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