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太馋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了,可惜,要想得到,还要自己放下身段去求他。
慕风闲得无事,时不时来敲打一下她,看她想好主意没有。
“不着急,姐姐有的是办法。”
舟清暖信心满满,自己一个现代人,对付这个吃软不吃硬的楚岚,那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慕风看她这么自信,也就信了她一回。
但是看她后续的操作,不得不捏了一把冷汗。
本来想着,她会卖力讨好楚岚,给他洗衣做饭卖弄乖巧,没想到她是反其道而行之。
不仅将家中那些价值不菲的花瓶拿来种植花草蔬菜,还特意刻上了舟清暖的名字。
“哎~你这是……在寒冬腊月,这些能生长吗?”慕风试图阻止,却无济于事。
“这不关你的事,我种植这些并非仅仅为了种植。”她回答得轻描淡写。
“你还在上面刻了名字,一旦划伤,它们就不值钱了,要知道这些花瓶可是价值连城啊!”慕风心疼不已。
“连哪座城?北安城还是舟雀山?那不都是我的吗?”
“这现在还不是你的呀,呀!我的心好痛,估计是要病发了!”
“你该不会想要死一死,好霸占我一个花瓶装骨灰吧?”
慕风微愕,两秒后,捶胸顿足起来。
这个舟清暖,可真是油盐不进啊!
“行了行了,多大事啊?等我忙完,我去把那些商铺的东西都刻上我的名字,这样就都是我的商标,以后啊,整个舟雀山的东西,都是我的。”
“大姐啊,你可别,那些刀枪的,脾气可不好!”
“没事,我已经跟他们讲好了,等我设计出来艺术字,他们就帮我刻上去。”
慕风想不到,她有这个能力。
“你是怎么说服他们的?”
“不告诉你,反正他们是心甘情愿,我们之间各取所需。”
“你最好说的是真的,不然城西卖棺材的大爷,可就生意好了。”慕风不过也是担心她。
毕竟,那可是定制的东西,活人死人都可以买。
搞不好,她就要变成死人了。
“你放心,我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了,等我百年后,他会送我一口紫檀木的大棺,如果他比我早死,他孙子也会安排上。”
慕风擦额,又感叹道:“他们可真是好心啊!”
“当然,做生意讲究的就是诚信,还有互惠互利。反正跟你讲了你也不会懂。”
慕风无奈地笑笑,真是想不明白这个女人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就这么特立独行。
难怪楚岚这么喜欢她,由着她闹。
“楚兄,你确定,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无比聪慧、安静恬淡的女子?”
楚岚冷冷地回应:“你看不出来吗?她表现得不够明显?”
“城南那才七八岁的女娃都已经在学她造了,你说呢?”
“无所谓,她喜欢就好。反正都是她的。”
慕风又无语了,既然都是她的,那还考验她干嘛?这不明显了给机会让她造吗?
“你直接说就得了,还让她把城里搞得乱糟糟不是自讨苦吃吗?”
“你只看到了表象。乱中有序,你不懂。等过些时日,就就会看到不一样的舟雀山。”
“但愿如此。”
慕风无奈地摇摇头,心里嘀咕着,这楚岚真是对舟清暖有着无条件的信任。
他转念一想,或许楚岚是对的,自己确实没能看透舟清暖的神秘内涵。
他决定不再多言,静观其变。
“楚兄,你既然这么信任她,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只是希望,到时候你不会后悔。”
慕风最终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楚岚只是淡淡一笑,对慕风的担忧不以为意。
他对舟清暖的信任,一直都很坚定。
杜若琪是走了狗屎运的,她轻而易举就找到了舟雀山的入口。
带着俩丫鬟,一瘸一拐地来到了山门前。
那两个壮汉还是一如既往的伸出粗壮的手臂,吓得她们花容失色。
“大哥,我们只是来找人的,不用动粗吧?”
“找什么人?”
“找舟清暖!”
“对,找我们小姐。”
“舟清暖?是谁?”壮汉还是反应不过来。
另外一个稍微醒目一点。
“就是城主夫人,我知道。对,她讲过,如果有人来找她,是女的,就放进去。”
“那行,原来是夫人的朋友,请进!”
杜若琪摸不着头脑。
三人一时半会无法接受这个说法。
难道舟清暖被当了压寨夫人?
先不管了,进去看看再说。
“这……怎么那么熟悉?跟我平时打卡的地方差不多的样子。”杜若琪嘀咕着。
“小姐,你说什么?”小沫问道。
“没什么,找人吧。随便找个人问问,看看她在哪里。”
在学堂。
她们得到的答案是。
所有人都一致称呼她为城主夫人,杜若琪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笨蛋,该不会真的被人卖了吧?
是不是身不由己,把自己当压寨夫人了?
平白无故的,怎么就几天时间,身份就换了?
一定是身不由己,力求保命,所以就委屈自己了。
如此一想,杜若琪突然有点可怜她。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舟清暖主张的,她已经在这里的舟安书坊,出了一份告示,自称自己是城主夫人,将来是要管理城内所有事务的。
那些人看她已经入住舟雀府了,也就认可了她说的。
为了达到目的,她只能如此小小地牺牲一下自己了。
那些人也是好骗,给他们一点甜头,就相信了。
不过,好在楚岚没有做出什么举动,也默认了她这样的行为。
舟清暖还以为自己的计划奏效,没曾想,这正中了楚岚的心意。
他就是想什么都不做,然后让她自己跳到这个坑里面来,以后她想撇清楚这个身份,都很难了。
“小姐,应该是这里。”她们到了城主府门口。
开门的还是那个又聋又瞎的大爷。
“你们找谁?拍这么久的门。”
“老人家,我们找城主夫人。”
“城主尚未娶妻,哪来的夫人?”他这会又不聋了。
“啊?那清暖,是做妾吗?”杜若琪眉头紧皱。
“你说什么?”他的耳朵时好时坏。只有眼睛是真的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