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王启就提着一小袋包子来了，还是热腾腾的，急匆匆地往桌子上扔。
捏着耳朵：“还挺烫，趁热快吃。”
颜又给他了拿了个，还从其他地方掏出几块馍。
刘姨厨艺好，经常做好吃的给师父补身体，他也沾光，得了不少，每日一个，算早饭了。
王启捧着那抵半脸大的馍，不由感叹：“包子白买了。”
颜又：“没事，能吃完。”
“也是，你和玉初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是该多吃些，来，再吃个包子。”王启特意挑了个大的，给俩孩子一人手里塞个。
玉初没说话，沉默地啃，腮帮子有点疼。
他身体还没好，颜又就没让着跟去医馆，在这里好好休息几日，一日三餐都会有小厮来送。
吃饱喝足，王启也跟着去了。
住的地方稍偏些，来往没什么人，清净许多，看太阳出来了，玉初就给门关上了。
从蘅袛回来，残余的神力消耗了大半，如今在光下面待久些，都觉得烧的慌。
没点蜡烛，内室一片黑暗，他手上拿了本书，就这么看着，翻页声格外响亮。
很快，屋外滴滴答答，雨又落。
突然亮起的昏暗光线，玉初的脸陷在阴影里，半响，偏了下脸。
雨神好笑地掐他脸：“小小年纪怎么一股老人味。”
玉初冷淡地拍开她手，把书放回原位。
“怎么样啊，此行，可有得到你想要的结果？”雨神纤细的手指不紧不慢地敲打卓沿，冲他浅浅的笑。
玉初站直起来，淡淡地嗯了声：“梦魇说他管得很好，不劳我们烦心。”
不止，去的时候梦魇在堆骷髅头，说是新的闯入者脑袋，瞧着圆乎好看，就是有点堆不太起来。
他表示了解，快速带了几句话就准备走了，进城没多久已经被尸体摸了几百次脑袋了，自己没有，光惦记别人的。
最后被那家伙叫住了，还给了串骷髅手链，称可以解他的疑惑，然后继续忙自己的去了。
想起方才遇见的那一队人，玉初开口问道：“几个男的？”
梦魇停住动作，眼神疑惑：“你怎么知道。”
“刚刚救了他们一次，这么快就没了。”
梦魇缓缓把顶上的骷髅头拿下来，试探着问：“那还你？”
“可以做成傀儡的！”赶忙解释。
“我什么都不知道，一觉醒来就这样了，没有全变成骷髅头，我的臣民说逃走了一个。”
旁边的无头人跟着点头，也许觉得没什么可信度，举起自己所剩无几的手指，开始对天发誓。
玉初叹气，安抚几句就走了。
这边，雨神气的拍桌子：“什么嘛，我们这可是关心他，搞得谁愿意管似的，哼！”
“那你呢，怎么转移话题，回答我。”
玉初神色复杂：“你还是管好自己。”
身上花花绿绿的，什么颜色都有，哪怕干站这里，眼睛看着都不舒服，还是他们能忍，这都不说。
雨神扒拉了下衣服，双手掐腰：“你不懂，现在大家都穿这种，多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