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属下明白了。若王爷执意要去,请带玄青一块儿去。”
玄青抱拳半跪在地上。
什么丰城,什么丰城百姓,玄青根本就不在乎,他只在乎王爷。
闻言,谢玄祁眯起眸中,佯装生气,“本王的话,你都不听了?”
“王爷,属下没有。属下只是担心你的安危。丰城还有清影卫,再不济,肖将军,肖将军也是可信之人。有他们守着丰城,属下放心。”
谢玄祁冷笑一声,怒道,“你放心,本王不放心。”
说着,他将人扶了起来。
“玄青,你自小就跟着我一块儿长大,情同手足。所以,你在,如同我在。丰城不可一日无主,丰城十万百姓,只有府城一个仰仗。”
“不管他们之前做了些什么,他们始终是大乾的子民。我们不能如此自私,丢下他们不管。”
他用的是我,不是本王,
玄青一时之间怔住了,都到这个时候了,王爷还想着丰城的百姓。
“王爷,你容属下想一想。你要去京城,事关重大,一定要计划周密……”
“王,王爷……”
玄青眸光闪烁,嗓音颤抖,方才还在眼前的人,突然之间就消失了。
“王爷,王爷!”
玄青飞身上了屋顶,可是根本没有看见王爷的身影。
不得已,他又回到了书房。
这一次,谢玄祁不在,玄青顺利看到了纸条上的内容,“传送之法?这确定不是江湖术士吗?所以,方才王爷受伤,是因为取了心头血?”
玄青对自己的发现很是震惊,他想问问兄弟们,可王爷就在他眼前消失了,到时候他可怎么解释?
无奈,他只能拿起笔墨,写了一张纸条,像王爷之前一样,放在桌上。
半息之间,纸条不见了。
神女还能收到纸条,玄青的担心减少了几分。
为了防止有人进来发现,他起身将书房所有角落、包括门窗全都检查了一遍,直到没有一丝缝隙,他才出门守着。
期间,有人来寻王爷,都被他寻了借口打发走了。
————
姜云初两人看着突然出现在杂货铺里的男人时,眸光颤抖。
“奶,奶奶,我这是眼花了?”
陈玉珍立刻反应过来,走到门外看了一眼,确认周围没人之后,关上了杂货铺的大门,同时将铺子里面的监控也关了。
这时,姜云初才反应过来,她举着带血的玉镯和玉佩,“你,你,你就是谢玄祁?”
杂货铺货架间,一个身穿黑色长衫的男人,长长的头发束在脑后,只用一根白玉簪固定。
男人身高比家里货架还要高,一抬手就能碰到杂货铺的天花板。
仔细看去,他身形瘦削,五官凌冽,眉眼修长,眉间气宇轩昂,让人不敢靠近。
饶是姜云初看了那么多电视剧,也追过星,从未见过如此帅气漂亮的男人。
只不过他面色有些蜡黄,跟他白皙双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起来像是营养不良。
谢玄祁也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到了,房子里摆满了货架,货架上的物品他都见过。
难道?
他死了吗?
一回头,就看见一老一少怔怔盯着他,眸光闪烁,可是她们的衣着却如此暴露。
只一眼,谢玄祁急忙回头,道歉,“抱歉,在下失礼了。”
听到他文绉绉的话,两人确信他就是谢玄祁。
姜云初两步上前,站在他身前,笑着开口:“你好,谢玄祁,我是姜云初。”
谢玄祁抬眸,在看到身前的少女穿着露胳膊露腿的衣服时,闭上了眼睛。
“神女大人,玄祁失礼了,玄祁不是故意的。”
“哈哈哈……”
姜云初笑声太大, 谢玄祁皱眉,问道:“神女大人,何事让你这么高兴?”
尽管好奇,可他还是睁开眼。
“谢玄祁,这就是我的国家,跟你的国家一样。这是我们国家常见的衣服,没有什么看不得的。”
姜云初说这话的时候,唇角带着笑意,只见身前之人耳根都红了。
“谢玄祁,你睁开眼吧,没事的。”
可是好半晌,谢玄祁都没有睁开眼,无奈,姜云初只好回屋加了件外套。
“好了,我已经穿上外套了,你睁开眼吧。”
谢玄祁张开手指头,再确认身前的人穿上衣服后,他才将手放下,同时吐了口气。
他方才差点毁了女子的清誉。
不过,身前的女子一头黝黑的长发扎成马尾,眉如新月,肤若凝脂,脸颊微微泛红,额头还冒着汗珠。
这就是神女大人!
许是察觉到自己的目光太过放肆,他轻咳一声,收回目光,问道:“这就是神女大人的世界?神女大人的世界可真凉快啊!”
谢玄祁刚来就发现了,屋子干净凉爽,比丰城那矮小逼仄的书房舒服太多太多。
“你跟我来。”
姜云初笑着将人带到空调前方,“这是空调,我本来想给你送的。不过,丰城现在各种系统都还未完善,还有很多人盯着府城,我怕给你们送太多东西,别人盯上之后无法解释。所以,暂时还没给你送。”
感受着空调里吹出来的凉意,谢玄祁说了一句话,让姜云初和陈玉珍同时笑了,“神女大人送的风扇就已经很好了,玄祁很满足。”
“以后丰城电力系统完善之后,我会给你送的。不过,先说好哦,这东西价格昂贵,维修也很费力,所以我送不了那么多。”
谢玄祁眸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他没想到神女大人竟然为丰城想了这么多。
低头的时候看见角落里熟悉的木箱子时,他想起了正事。
“神女大人,玄祁……”
“别叫我神女大人了,叫我姜云初或者云初就行了。”
谢玄祁沉思片刻后,开口唤道:“云初姑娘。”
姜云初无奈,她没想到古人这么迂腐,这样一来,她都不好意思喊他的全名了。
只能在强调一遍,可是谢玄祁依旧唤她云初姑娘。
无奈,姜云初最后也不挣扎,随他去了。
“别着急,这个玉佩是你上次送我的,你带着,这上面是我们两人的心头血,”姜云初觉得有些不对劲,又改口道:“这是我祖上的法子,用血涂在玉镯上,不过我们涂血之后,你并没有出现,我们想着这两应是一套,所以就将玉佩也涂上了。”
“所以,你才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