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样看我?”董云感觉莫屿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我觉得……那个人和你很像。”莫屿没有犹豫,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脱口而出。
“和我很像?”董云听到这句话,不禁有些惊讶。
乔婉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对话吸引住了注意力,她好奇地看向董云,又仔细回忆起那位神秘人的模样,却实在无法将其与董云联系起来。
毕竟,那位公子白白嫩嫩的,皮肤光滑细腻,而董云……额……则更像是晒干的橘子皮,皱巴巴的。
看到乔婉的表情,莫屿意识到她可能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于是,她进一步解释道:“不是长相,是感觉,特别是用针扎人的时候。”
“你的意思是那个神秘人也是使用银针?手法和董老头很像?”公孙止大概明白了莫屿的意思,他开始思考其中的关联。
莫屿赞同地点头,表示公孙止理解得没错。
“你细细说来。”公孙止继续追问,觉得这件事可能和神秘男子的身份有关系。
莫屿将他们遇到赵兴元后的事情娓娓道来,特别强调了那个神秘男子所说的信息和他使用银针那熟悉的手法。
听莫屿说完以后,几人都陷入了沉思。
按莫屿所说,这个神秘男子既然对这龙虎山这么了解,说不定就是内部人员。
但是他又为什么要帮她们呢。
而且和董云手法相像,公孙止转头看向董云,“是不是你们师门的人。”
董云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不好意思,我们师门就我一人。”
“别那么肯定嘛,万一有流落在外的遗珠呢。”公孙止看热闹不嫌事大。
“没这个可能,虽然我师从恩师,但是针法是我独创,绝无可能外传。”董云说的很是肯定。
“那会不会是你收的徒弟?”公孙止再次提出猜测。
“我也没有收过徒弟。”董云也皱起眉头,觉得很是奇怪。
“奇怪,那这人是谁?”公孙止摸着下巴思考。
听到董云这样说,莫屿也有些不确定了,难不成是她看错了?
“罢了,别想了,这人既然有心想揭露这件事,说不定还会出现,到时候就知道了。”董云沉吟片刻说道。
而且他更倾向于是莫屿看错了,毕竟这世上的针法大同小异,她一个外行人看错也很正常。
“好了,大家今日都劳累了,早些休息吧。”
明日还要去县衙配合调查。
而在另一个房间,两个黑影正跪在刘扶风面前。
“公子,是属下二人失责,跟丢了小公子,请公子责罚。”其中一人沉声说道。
他们身为暗卫,竟然看不住一个小孩子,当时情况再混乱也不是他们失责的借口。
刘扶风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不说话。
无尽的沉默往往比残酷的刑罚更令他们胆战心惊。
过了良久,刘扶风才缓缓地开口:“自行领罚,这种事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
两个黑影松了一口,公子还愿意给他们机会,应声退了下去。
“公子对他们太过宽容。”初五说道。
若小公子真的在他们手里丢了,这两人死一万次都不为过。
“领了罚以后,就把他们给大哥送回去。”刘扶风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
宽容,那是给自己的未来埋下的祸根。
他的手底下不需要没用的废物。
一想到羲和差点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他就恨不得剐了那两个废物,但是毕竟是大哥派来的人,就送回去交由大哥自行处置吧。
第二天一早,初五走了到正在和董家人一起吃早饭的刘扶风身边。
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公子猜的果然没错,昨晚真的有人来越狱。”
“抓住了?”刘扶风放下碗筷,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
“没有,让那人跑了。”初五回答。
“真是一群废物。”刘扶风皱了皱眉,大哥派的这都是什么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你们在说什么?”
刘扶风回神,见桌上的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俩。
于是将初五带来的消息告诉了他们。
“劫狱?”
众人惊讶,没想到这伙人这么大胆。
莫屿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很有可能就是昨日逃走那个面具男。
但是既然都逃走了,为什么还要冒险劫狱呢?
“走,去县衙看看。”董云沉声说道。
一行人朝着县衙而去。
张县令正头晕脑胀的看着眼前的卷宗,他一夜没睡。
昨晚回来后,他就连夜审讯了那些个犯人,希望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也好将功补过。
但是那几人就跟锯了嘴的葫芦一般,死活不开口。
唯一一个可能开口的赵兴元经历了昨晚的上当受骗,也便机灵了,无论张县令怎么威逼利诱,他就是一口咬定他和那伙人没有关系。
更别说昨晚还经历了一场混乱的劫狱。一晚上下来不仅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没有得到,还伤了两个衙役。
正在他一筹莫展之际,董云等人来了。
“草民拜见县令大人。”董云规规矩矩的对着张县令行了一礼。
“免礼,免礼。”张县令赶紧上前将他扶了起来,这群人看起来都和那位大人交情不浅,他可得罪不起。
“张大人,听说昨晚有人劫狱?”董云开门见山的问道。
知道他们来的目的,张县令不在意的摆摆手,表情颇为自得,“没事没事,那歹人想劫狱但是被我们看守的衙役及时制止了,他连跟毛也没带走。”
一旁的初五嘴角抽了抽,这家伙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他们暗卫什么时候成为他的衙役了。
“不知那个歹人有何特征?”莫屿突然开口问道。
“这”张县令想了想,“据在场的衙役说此人戴着面具,并未看清长相。”
莫屿心中暗忖,果然。
就在此时,突然有衙役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不不好了大人”
张县令皱紧了眉头,没看到有人在吗,大呼小叫成什么样子。
但是碍于董云他们在场,张县令只能威严的说道:“什么不好了?”
那衙役喘匀了气,慌张的说道:“昨晚抓的犯人,死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