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莫屿指了指一个高架上放着的奇形怪状的石头。
黑色的石头,表面坑坑洼洼,在阳光的折射下,流光溢彩。
更重要的是,她感受到了里面蕴含的巨大能量。
“这是小儿从不知道从哪儿弄回来的石头,说是招财,我就把它放店里了。”老板乐呵呵的答道。
招财?
莫屿冷笑一声。
招阎王还差不多。
“老板没觉得最近有什么不舒服吗?”
莫屿转头问。
这话问的布店老板一愣,有啥不舒服?
仔细想了想,嘿,他最近还真不太舒服。
“老夫最近头晕眼花的,晨起还流鼻血,头发也是有大把大把的掉。”
老板突然反应过来,“您的意思,这些不是老夫年纪大了,而是是这个石头造成的?”
莫屿点了点头。
可不是吗?
这东西根本不是什么招财石,而是一块陨石,自身含有强烈的放射性物质。
人要是长期和它处在同一空间,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这这这东西有毒?”老板被吓的后退了好几步。
“嗯,也可以这么说。”
放射性物质这玩意儿和毒也差不多。
“可是,我儿子怎么会害我!”
老板有点不可置信。
这莫屿就不知道了,有可能是他儿子偶然捡的,当然也有可能是
有人故意送给他儿子的!
显然布店老板也想到了,脸色突然变得很差。
他想起,儿子把石头送给他时说了一句,什么朋友送的。
想到儿子家里也有好几块这种石头,布店老板瞬间坐不住了。
“多谢这位姑娘提醒,这件衣服老夫就不收你钱了。”
布店老板把荷包还给了莫屿。
接着说道:“老夫还有事要忙,恐怕不能招待两位了。”
看老板心急如焚的样子,莫屿猜,可能还有别的陨石。
于是开口道:“不知老板打算怎么处理这毒石。”
“当然是扔了,越远越好。”
“不行,若被其他人捡到,岂不是害人。”
“那找个地方埋起来?”
“也不行。”莫屿摇摇头。
“这陨毒石十分特殊,就算埋于地下深处,毒性也会浸入土壤,让周围的植物也带有毒性。”
“那怎么办?”布店老板有些绝望。
难道这东西粘上就甩不掉了?
看差不多火候到了,莫屿才开口道:“我知道一种办法可以去除这毒石的毒性就是不知道老板愿不愿意割爱。”
听到有人愿意主动接手这块烫手的山芋,老板连忙把那块石头连石带盒的都塞到莫屿手里。
“姑娘尽管拿走,拿走。”
莫屿抱着盒子,“老板不怕我是骗你的?”
老板摇了摇头,“姑娘眼神清正一看就不是招摇撞骗之人,况且”
看了一眼她怀里的石头,“这东西也不值钱。”
闻言,莫屿挑了挑眉。
不值钱?那是对别人。
对她,可太值钱了。
陨石里面蕴含了巨大的能量,这种能量根本不是在地球土生土长的其他矿石能比的。
莫屿好心情的走出店门。
“对了,老板不是有急事吗,赶快去吧,我们就不打扰了。”莫屿提醒道。
布店老板猛地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
说完,匆匆忙忙给店铺落了锁,往街道的另一头跑去。
跑了两步又退了回来,不好意思的对莫屿说道:“不知姑娘能否稍等我一下,我儿子家里可能也有这个东西,能不能麻烦你一起处理。”
莫屿心下一喜,但还是装作淡定的说道:“不过顺手之事,老板言重了。”
等到老板走后,莫屿一低头就看见董芝芝一脸惊奇的看着自己。
“怎么?”莫屿摸了摸脸,她脸上有花?
“莫姐姐,你居然也会说这么多话呀。”她还以为莫姐姐不喜欢说话呢,平时都惜字如金的。
“而且,你说话的口吻和祖父好像啊。”
莫屿闻言,脸红了红。
她承认刚刚说话的时候有刻意模仿董云的语气,谁让这里的人说话都那么文绉绉的。
而且,她哪里不会说话了。
只是不喜欢说废话而已。
恼羞成怒的丧尸王恶狠狠的蹂躏了一下小丫头的包包头。
董云在城门口等了半天,都不见人影,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就看到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抱着几个盒子缓缓走了过来。
“哇,祖父,这是你买的车吗?”
董芝芝一眼就看到了董云旁边的牛车。
“是啊。”董云点点头,买的东西太多了,没有车他们根本拿不下。
“怎么买这么多东西?”莫屿看了一眼满满当当的牛车。
这老头进城前不是说简单采买一点吗?
“嗐,别提了。”董云叹了口气:“粮店的伙计说,北边好多城镇都在闹饥荒,我担心我们后面买不到粮,索性就多买了一点。”
“对了,你们这是买的啥。”董云指了指她手里的盒子。
莫屿神秘一笑:“别人送的。”
“送的?”董云以为是莫屿遇到熟人了,也就没继续追问。
把东西都放上了牛车。
董云轻轻挥动鞭子,牛车缓缓向着城外驶去。
也就没注意到城门口的客栈二楼,一道窗户悄悄的打开一条缝。
城墙上,一黑袍男子长身而立。
旁边跪着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和一个身着黑色甲胄的士兵。
如果莫屿在场一定能认出来,其中一人就是早上给她荷包的那位领头。
初夏的天气,跪着的两人却觉得比酷寒的严冬还冷。
官服男子更是不停的用手擦着额头冒出的虚汗。
“陛下信重二位,二位就是这样回报陛下的?”黑袍男子幽幽开口。
“臣有罪。”官服男子听闻此言,立马被吓的俯伏在地。
旁边的龚升也低头道:“属下知错。”
“呵,知错?我派你来负责怀远县的守备,是让你来维护附近百姓安定的。而你手下将士强收进城费不说,还调戏妇女,趁火打劫。你敢说不是你纵容的?”黑袍男子踹了龚升一脚,“你却只说自己知错?”
被踹倒在地的龚升连忙趴跪在地上,“属下知罪,请侯爷处罚。”
“回去领一百军棍,滚回羽林军去,这里明天会有其他人来接手。”
龚升闻言,脸色一白,他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机会就这样化为泡影。
“是,属下遵命。”
龚升重重一个响头磕在地上,随后退了下去。
他知道他的前途,完了。
“至于你——”沈御转头看向瑟瑟发抖的官服男子:“徐大人既然不想做乾朝的县令,那就跟随你的旧主去吧。”
说罢,旁边的士兵上前抓住这位徐大人带了下去。
“不不侯爷恕罪,侯爷恕罪啊”
求饶的声音越来越远
处理完两个蛀虫,沈御望着城门来来往往的行人
突然,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傅红玉?
不,不可能,他一定是认错了。
那人一向养尊处优,怎么会出现在这样一个小县城,还坐在牛车上。
一定是傅红玉给他的阴影太大,他都产生幻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