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到第二天天亮,凤玖才停下来。看着自己的成果,一堆瓶瓶罐罐,还算满意。
凤玖在空间里又修炼了一会儿才出来,看外面才蒙蒙亮,就在卧室里睡了会觉。
她和谢晋吃早饭时,秦风风尘仆仆的回来了。他头发有些凌乱,看上去略显疲惫。对凤玖和谢晋见过礼后接过凤玖递来的一碗水灌下后,不等两人问,就将打探的消息一股脑说了。
原来他按照车队计划的路线找过去,在并州交县找到了车队,发现了假公主的存在。
要不是知道真公主在哪里,他会把那人当成真的。
车队只少了两个人,他和他的世子爷。
假公主从护卫中指派了两人顶替他和谢晋的位置,对外声称他俩出去探路遇到山贼袭击,由于对方人多,寡不敌众被对方乱刀砍死。
护卫找过去时,找到尸体费了好大精力。可恨山贼太残忍,把他俩砍的面目全非,还是根据残破的衣服辨认出来两人的。另外在出事地点附近找到了他俩的坐骑。现在那两匹马正跟在队伍里。
假公主很为他俩惋惜,让当地的县令全力缉拿凶手,剿灭山贼。
谢晋被秦风带回来的消息震惊到了。
假公主对他和秦风的说辞,他不太在意,反正他们又没真死,活着的消息也悄悄送出去了。
就是队伍中有一个假公主,他怎么都没想到。
谢晋担心的看向凤玖。
“公……小妹。”
他想说些什么,可开口后又不知怎么说。
凤玖倒是一脸的淡定从容,毫不惊讶,也不愤怒,对谢晋露出安慰的微笑。
“大哥,二哥。”
谢晋从凤玖的微笑里感受到莫名的心安,下意识的也露出微笑。
秦风为送信连夜赶回来,现在他又把嗓子说的都快劈叉了,见凤玖一点都不着急,只好把目光转向谢晋。
公主咋不急?
世子爷跟着笑个啥?
他这消息打探了个寂寞?
谢晋看到秦风依旧着急的样子,安慰的拍拍他肩膀,让他坐下喝口水润润嗓子,又让他吃早饭。
秦风哪里吃得下去,喝完水又要说话,结果谢晋眼疾手快给他塞了一个肉包子。
“唔唔。”
“二哥,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对。你先吃饭。”
“唔唔。”
皇帝不急太监急。
呸呸呸!不是太监急!
他可不是太监,他的人生目标之一可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他绝不能当太监。
是太监急,他不急。
太监在并州交县着急闹肚子,他在林州松县一点都不急。
公主和主子也不急。
吃饭!
秦风确实是饿了,吃的狼吞虎咽。谢晋看一桌子盆干碗净,问秦风吃饱没,秦风打着饱嗝点着头说饱了,他就接着问情况。
“那车队离开交县了?”
“没有。车队本来是要在昨天一早就出发的,可还没出城就又回了客栈。我昨天也是碰巧,刚进交县就听到有争吵声,而且还有点耳熟。走近一看,就见到果然是熟悉的护卫和熟悉的马车。”
秦风一想起昨天听到的和看到的就想笑。实在是忍不住了,他要先笑一会儿再说。
谢晋和凤玖见秦风话说到半截,就不顾形象的哈哈大笑。两人看他笑的开怀,不好意思打扰。
谢晋:有好事?咱们仨都变成死了人,还能有什么好事?
凤玖:不就下了点药么,又没死人,秦风至于这么高兴么?
秦风笑得肚子疼才止住笑。
他一想到以假公主为首的一群人那狼狈相,什么饿呀累呀困呀,全都跑了。
“我跟你们说啊,不知怎么回事,那些人全都走不了了,估计得在交县待上几天。他们全都拉肚子了,走不了几步就要放屁。我跟你说啊,那屁放的是一个接一个,这人还没放完那人又开始放,还有好几个人同时放的。放几个屁后就都赶紧找茅厕。”
谢晋听秦风开口闭口的屁啊屁的,怕凤玖嫌弃。看了一眼,只见人家正一脸兴味的听呢。
好吧,是他想多了。
其实他一点都不想打断秦风。
秦风说的正起劲,只想着与人分享。
“就那些个护卫骑在马上,我在大街上离得还老远就闻到了。可没假公主的命令谁也不敢下马,还得在马上端坐着。哈哈哈……那可都是皇帝的亲卫啊。这要是传回去,那些人还怎么混,哈哈哈……”
“不止护卫,我还听见那马车里也是响屁连天,好几辆马车,那个车门车帘都闭的紧紧的,可还是误不了那屁声钻出来。不止呢,还有味道也根本关不住。”
“那客栈的伙计和掌柜的一个劲的赶人。还说什么他们住的院子都给弄得又脏又臭,就算打扫完了也要放个天,要不味不散租不出去。那院子周围的客人都吵着要退房赔钱。”
“护卫们被客栈的人,还有围观的老百姓指指点点,我看他们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一个个的想揍人却又不敢动,想亮身份也不敢。”
“那宫女太监,还有假公主都一个个的在车里不敢露面。那车厢里传出来的可不是放屁声。哈哈哈……”
“就那黄汤啊,顺着马背,顺着裤腿,还有那个顺着马车,一个劲的往下流啊。”
“不说围观的人,就是那些个马都快受不了了。一个劲的拿蹄子刨地,有的都撂蹶子了。”
这回可是糗大了。
“那客栈可是倒霉了。又是人又是车又是马,还有看热闹的都堵着。客栈想把车队赶走,可又拽着车队让赔钱。”
“车队想找医馆给看看,可到了哪家医馆都哄,不让靠近。想找别的客栈先落脚,哪家都不收。给多少钱人家都不做这份生意。想去驿站,可驿站在城外。后来就去了县衙。”
“就从客栈到县衙别看没多远,可坑了这一路上的铺子摊子。骂的最狠的是那些卖吃食的。不知道是谁还朝车夫扔烂菜叶呢。”
“好不容易到县衙,前面的衙役不让进,护卫没辙,最后拿出了令牌。”
“车队进了县衙,县令又忙着给找大夫。县城里的大夫都请了个遍,得出了一个水土不服的结论。”
“而且我听说,车队这个水土不服有点特别,走路坐车或骑马就严重,像坐着站着躺着这样,只要不动就会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