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攸宁赶忙扶住老人,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一步一步慢慢地往山下走去。
这一路上,老人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一会儿说自己的光辉往事,一会儿又夸童攸宁善良,就像个打开了话匣子的老顽童。
童攸宁带着老人来到了山崖边的客栈。
刚一踏入客栈,掌柜的就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
“夫人,您来了。”
说着,掌柜的还微微躬身施了一礼。
目光瞥见童攸宁身旁的老人,有些疑惑,但很快又恢复了恭敬的神色。
童攸宁微微点头,“给准备一间安静舒适的客房。”
“好嘞,夫人。” 掌柜的应了一声,赶忙转身从柜台后拿出一把钥匙。
“夫人,天字三号房,这是店里最安静舒适的一间了,保证让您满意。”
掌柜的双手捧着钥匙,递到她面前,态度恭恭敬敬。
童攸宁接过钥匙,扶着老人慢慢向房间走去。
掌柜的在后面看着,还不忘叮嘱道:“夫人,有什么需要您随时吩咐。”
来到天字三号房,童攸宁打开房门,扶着老人慢慢走进房间。
房间里布置得十分雅致,床铺柔软,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熏香。
“老人家,您先歇会儿,我去让厨房准备些吃的。”
老人点了点头,“丫头,麻烦你了。”
童攸宁转身离开。
老人坐在床上,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缓缓抬起手摸了摸胡须。
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喃喃自语道:“这丫头,不简单呐……”
说完,便靠在床头,闭目养神起来。
童攸宁转身走出房间,掌柜的还在楼下忙碌着。
看到夫人下楼,掌柜的又迎了上来,“夫人,您有什么吩咐?”
“掌柜的,麻烦让厨房准备些清淡可口的饭菜,送到天字三号房。”
“好的,夫人,我这就去安排。” 掌柜的说完,便快步向厨房走去。
一路上还不停地指挥着伙计们干这干那,确保一切都能让夫人满意。
不一会儿,客栈的伙计就端来了丰盛的晚餐,摆满了一桌子。
老人看着满桌的饭菜,“丫头,你还挺有心的。”
说着,便大快朵颐起来
童攸宁回到木屋后,屋里静悄悄的,祁烨璟还没回来。
在屋里转了一圈,平日里觉得温馨的小木屋,此刻却显得有些冷清。
没有祁烨璟在,觉得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儿,一个人待着实在是无聊透顶。
算了,我还是回小窝住一晚吧!
找来纸笔,给祁烨璟留了张字条:烨璟,我回家睡一晚,你别担心我,忙完了就好好休息。—— 宁宁。
把字条放在桌子上显眼的位置,然后收拾了一些随身物品,便离开了木屋。
回到小窝后,童攸宁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先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洗完澡后,她像往常一样躺在床上刷了会儿手机。
看着手机里那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内容,思绪渐渐飘远。
眼皮也越来越重,不一会儿,便沉沉睡下。
另一边,祁烨璟忙到半夜才回到木屋。
拖着疲惫的身躯推开房门,屋里黑漆漆的。
习惯性地轻声唤道:“宁宁,我回来了。”
然而,却没有得到回应。
心中一紧,急忙点燃蜡烛,屋内的景象映入眼帘,却不见童攸宁的身影。
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开始在屋里四处寻找。
当他看到桌子上的字条时,那提着的心才慢慢放了下来。
拿起字条,借着烛光看了一遍又一遍。
放下字条,去冲了个澡。
最近这些日子,真的是忙得他焦头烂额。
既要想尽办法抹除他们在岭南留下的踪迹,不能让敌人发现他们的行踪,又要巧妙地给二皇子他们制造各种假象,让他们以为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
这每一项任务都如同走钢丝一般,容不得半点差错。
然而事情还没忙完,明天一早他又得离开,去继续处理那些复杂棘手的事情。
祁烨璟擦了擦身子,穿上衣服,躺在床上。
脑海里还在想着后续的计划,可疲惫还是如潮水般涌来。
没一会儿,呼吸渐渐变得均匀而深沉。
童攸宁一觉睡醒,感觉神清气爽。
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简单洗漱后便出门逛早市去了。
早市上热闹非凡,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
那香喷喷的油条在油锅里滋滋作响,热气腾腾的包子散发着诱人的麦香,还有那五彩斑斓的糕点。
童攸宁在各个摊位前穿梭,买了好些早点,这才心满意足地回木屋。
一回到,就看到字条上有了祁烨璟的回应。
“宁宁,我还需要处理几日事情。最近你要好好照顾好自己,想你。”
童攸宁抿了抿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原本因为祁烨璟不在而有些低落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
轻轻地把字条放在心口的位置,随后,拿起医书,坐在窗前的小桌旁认真看了起来。
遇到不懂的地方,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用她那支小巧的毛笔抄录下来。
等开学回到学校,就可以在图书馆里翻找资料查查看。
又或者回去的时候直接问“老度”。
正看得入迷——
突然,“笃笃笃~”一阵敲门声传来。
紧接着是白芨的声音:“夫人,客栈来人请示。说是昨日您带到客栈的那个老人家说要见您。”
童攸宁无语地扶了扶额。
这老头,又搞什么鬼?
淡淡地说了句:“不用理他,好吃好喝伺候着就行。”
说完,便又沉浸到医书的世界里去了。
看了好一会儿,感觉有些累了,便放下医书,打算午休一下。
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刚起身,还没完全清醒。
又听到——
“夫人,那老先生说您不去见他,他就绝食!直到您出现。”
童攸宁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明白这话的意思后,直接气笑了。
这是啥意思?跟我玩一哭二闹三上吊吗?
我可最不吃这一套了。
淡定地走到桌前,倒了杯茶,轻轻地吹了吹。
然后,抿了一口,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拿起医书看了起来。
完全没把那老头的威胁放在心上。
哼,她倒要看看,这老头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