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烨璟连忙点头,“好好好,我保证。你就别生气了。”
说着,把童攸宁拥入怀中。
童攸宁靠在祁烨璟的怀里,内心的委屈也慢慢消失了。
【哼,那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女的,敌意都快从她的眼睛里溢出来啦!我又不是傻的,那种挑衅的眼神,这么明显,我怎么可能看错?】
【祁烨璟这个榆木脑袋,压根就没察觉到!那女的看他的眼神,赤裸裸的觊觎。真是个呆子,直男癌晚期了吧!】
【唉,算了算了,跟他计较这些,我怕是要被气死。就他那傻乎乎的样子,估计真没明白那女的心思。这次就暂且原谅他吧,要是再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他!】
祁烨璟听到童攸宁那醋意满满的心声,眉头瞬间紧蹙。
如尘竟然怀有二心?
看来自己往日还是疏忽了,日后定要对她多加警惕。
渡江仍在继续,船只平稳地行驶在江面上,江水在船身两侧哗哗作响。
然而,当船只渐渐驶入一片迷雾区域时,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诡异起来。
原本清晰可辨的方向瞬间消失,四周白茫茫一片。
“啊!这是怎么回事?什么都看不见了!” 一个船夫惊恐地喊道。
手中的船桨在慌乱中差点掉入江中。
“我们是不是要撞上礁石了?天啊,我们都会死在这里的!” 一位流犯妇女抱紧自己的孩子,声音带着哭腔,绝望地呼喊着。
“大家别慌!别慌!” 张桥试图稳定局面,可他的声音也被周围此起彼伏的惊叫声淹没。
人们的呼喊声、惊叫声在迷雾中不断回荡。
有的人在甲板上盲目地奔跑,有的人则瘫坐在地,口中念念有词地祈祷着。
混乱像瘟疫一样在船上迅速蔓延。
祁烨璟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主子,怎么办?我们完全迷失方向了!” 一位下属焦急地向祁烨璟报告。
“不要乱,保持镇定!” 祁烨璟大声喊道:“先稳住船身,不要随意转向,避免碰撞!”
祁烨璟目光如炬,试图穿透这重重迷雾,寻找一丝生机。
大脑在飞速运转,思考着应对之策。
童攸宁在慌乱中突然想起自己在买的那些野外生产工具。
意识翻找了一番,找到了可穿透迷雾的望远镜。
急忙从掏出,跑到船头去递给他,“烨璟,快,这个或许能帮上忙。”
祁烨璟接过望远镜,有些错愣。
“你看,这玩意儿的名字叫望远镜,你可以”童攸宁细心地讲解着。
了解过后,祁烨璟松了口气,快速朝着船头跑去。
一边用望远镜观察周围的情况,一边大声指导船长调整航向。
童攸宁站在船边,眉头紧锁,正担忧地看着迷雾中的江水。
突然,一道利索而隐蔽的力量从她背后袭来。
毫无防备,她整个人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地朝着江水中坠去。
“扑通” 一声,江水溅起巨大的水花,那声音在嘈杂的环境中依然清晰可闻。
“啊!姑姑被推下江了!” 小薇那尖锐的惊叫声瞬间划破了空气,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这声音如同在滚烫的油锅中投入了一颗水珠,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姜淑兰听到消息,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不顾一切地朝着船边扑过去嘴里喊着:“我的宁宁!”
孙雅婷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姜淑兰,“娘,冷静一些,您不通水性,下去也无济于事啊!”
姜淑兰拼命挣扎,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不管,那是我的女儿,我要救她!”
“站住!别添乱。快,快去找烨璟。”童老夫人颤抖着声音安排道。
孙雅婷急忙跑去船头找人。
“让一让!让一让!” 孙雅婷一边大声呼喊着,一边用力拨开人群。
周围的人有的在惊慌失措地乱跑,有的瘫坐在地上哭泣,根本无暇顾及她的呼喊。
脚步有些踉跄,但还是努力稳住身形,朝着船头的方向前进。
而祁烨璟正在船头紧张地指挥着应对迷雾的事宜,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突然,听到了孙雅婷带着哭腔的呼喊:“王爷!不好了!宁宁…… 宁宁被人推下江了!”
这声音如同晴天霹雳,祁烨璟整个人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僵,瞳孔急剧收缩。
随后,猛地转身,朝着孙雅婷的说得狂奔而去。
一把抓住小薇的肩膀,“小薇,你仔细说说,当时看到了什么?”
小薇哭得梨花带雨,抽噎着说:“姑父,我…… 我就看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然后姑姑就被推下去了,我…… 我好害怕。”
小薇拉着祁烨璟的衣角,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姑父,你会把姑姑救起来的对吗?”
祁烨璟面色如墨,眼中寒意逼人。
快速地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犹豫,纵身一跃。
这一跳,如同巨石入水,再次引起一片惊呼。
柳如尘站在一旁,呆呆地看着祁烨璟跳入江中,震惊不已。
从未见过主子如此失态,在她的印象中,主子总是冷静自持、运筹帷幄。
可如今为了这个女人,竟如此不顾一切。
周围的人也都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江面。
童攸宁掉入江中后,冰冷的江水瞬间将她包裹。
但,她并没有慌乱。
毕竟,自己是有几分本事的。
江水的浮力托着她,悠哉游哉地划着水,向着船只的方向游去。
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刚才在船上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究竟是谁,如此狠毒,想要把自己置于死地?
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开始像过电影般一帧一帧地重现那可怕的瞬间。
那股推自己的力量很大,大得猝不及防,但又似乎带着一种特殊的质感。
不,那可能不仅仅是力气大,更像是内力。
童攸宁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那瞬间的触感。
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丝模糊的印象 —— 手!
那是一双推自己的手,白皙纤细。
在自己的腰间触碰的瞬间,隐约感觉到那手指的修长与光滑。
这绝不是那些粗糙的流犯的手,也不是整日劳作的官兵的手。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