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尸骨呈现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灰白色,空洞的眼眶仿佛在凝视着他们。
童攸宁吓得浑身一颤,差点叫出声来。
猛地躲到祁烨璟身后,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抓紧了他的衣服。
“这…… 这也太可怕了。”
祁烨璟眉头拧成川,警惕地环顾四周,查看有没有机关之类的。
在尸骨的前面,有一封信静静地躺在那里。
那泛黄的纸张在这阴森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
童攸宁眼睛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好奇心战胜了恐惧。
从祁烨璟身后探出头来,小声嘟囔着:“我想看!”
祁烨璟眉头紧皱,一脸严肃地提醒,“小心有毒!这地方处处透着诡异,不能大意。”
童攸宁犹豫了一下,但那封信就像有魔力一般吸引着她。
咬了咬牙,鼓起勇气说:“我还是想看看,感觉这里面有很重要的秘密。”
说完,缓缓蹲下身子,伸出手去拿那桌面上的那封信。
手指微微颤抖,在触碰到信的那一刻,浑身起鸡皮疙瘩。
小心翼翼地拿起信,缓缓打开。
信上的字迹有些模糊,但还能勉强辨认。
她开始,随着目光在字里行间移动。
眼睛越睁越大,表情也变得越来越专注。
祁烨璟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她,手中的灯举得更高了,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烨璟,这是一个药王谷的前进谷主的信。信中大概得意思是,这里有他研究了一辈子的心血的笔录和医术,如果遇到有缘人,愿意学医的话,那就拿去。但是有个条件,必须拜他为师,然后还要完成自己一个任务。”童攸宁站了起来,继续讲着,“任务就是假以时日,找到药王谷,进去里面的禁区,把一个匣子搁在一个女长老的被冰冻的尸体身旁。”
闻言,祁烨璟一阵疑惑。
童攸宁却深思了起来。
【这里面肯定藏着不少猛料呢!说不定是那种爱而不得、虐到肝疼的剧情,为了对方连命都可以不要!】
这尸骨身后就是两个大箱子,其他东西也没有了。
所以那就是医书和笔录吧!
“烨璟,你看,这是一个天大的机缘啊!这药王谷的前谷主一生的心血都在这里。”
祁烨璟一阵错愕,“宁宁,你想拜师?”
童攸宁想了想,微微点头,“这是我的爱好。”
【要知道,我大学选中医专业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没点特殊原因,我能一头扎进那堆经络穴位、草药药方里?】
【这机遇就像天上掉馅饼,还是那种超大号、肉馅巨多、热气腾腾刚出炉的馅饼。我要是眼睁睁看着它掉地上,不伸手接住,那我可就真是个超级无敌大傻子了。】
【不过是任务罢了,一个也是做,两个人也不是不行啊!】
祁烨璟沉默了。
半晌后,握住她的肩膀,“宁宁,你太天真了。这信中只言片语,我们对药王谷一无所知,那禁区为何存在?那女长老为何被冰冻?背后定有复杂的缘由。我们贸然接受,可能会陷入无法预料的危险之中。”
童攸宁咬了咬嘴唇,看向身后的两个大箱子。
那里面装着的很可能就是珍贵无比的医书和笔录,那是多少医者梦寐以求的宝物。
十分纠结,一方面是对医术提升的渴望,另一方面是祁烨璟所说的未知风险。
沉默了一会儿,再次看向那封信和箱子。
【虽然我们可以直接拿走这些东西,但既然决定了,就要遵守约定。】
【这世间有太多我们无法理解的事情,就像我能穿书,这本身就是一种玄学。相信因果,拿了这些,就要担起相应的责任。】
“烨璟,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不想放弃这个机会。我愿意承担风险,去探索这个秘密。”
祁烨璟心中一紧,“真的想好了?”
童攸宁笃定地点了点头。
神色庄重地在那具干枯尸骨前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弟子童攸宁,今日拜您为师,定当不负您所托,传承您的医术,若有机缘,必完成您交代的任务。”
站起身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
下一刻,走向其中一个箱子。
祁烨璟无奈地摇了摇头,也跟了上去。
两人一起缓缓打开了箱子,一股陈旧的纸张气息扑面而来。
箱子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古籍。
那些纸张已经泛黄,散发着陈旧的气息,但每一本都保存得相当完好。
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还有一些人体经络图和药方。
童攸宁轻轻拿起一本,满是惊叹和欣喜。
仿佛看到了一个全新的医学世界在向她敞开大门。
在这些书籍中间,放着一个精致的匣子,匣子上刻满了复杂的花纹。
除此之外,还有一块玉佩静静地躺在角落里。
祁烨璟伸手拿起玉佩,仔细端详,只见玉佩通体晶莹剔透,上面刻着一些古老的符文。
脸色微微一变:“这是创始谷主的玉佩!此物非同寻常。”
童攸宁听闻,神色变得更加凝重。
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从祁烨璟手中接过玉佩。
收好玉佩的同时,也把这两个箱子收进去空间。
两人回到山洞上面。
童攸宁坐在岩石床边,五味杂陈。
那一份欣喜来自意外获得的珍贵医书。
可每当想到暗室里的师傅尸骨,就有些难过。
“烨璟,你说我要不要让师傅入土为安?”
祁烨璟坐到童攸宁身边,握住她的手,想了会儿。
“宁宁,可这里面事儿不简单。你师傅把自己搁这暗室,还把毕生心血放这儿,留封信等有缘人,肯定有讲究。这地方这么偏、这么险,一般人来不了,他就是故意的。”
童攸宁皱着眉问:“那他为啥要这样?药王谷里待着不挺好?”
“这就是问题啊!”
童攸宁眼睛一亮:“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这么回事儿。那咱就不动师傅了,按他说的来。”
祁烨璟笑着揉揉她脑袋。
童攸宁就这么在岩石床上翻起医书,山洞里只有翻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