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简单收拾下离开将军府。
走在街上,目光自是盯在药堂医馆上面,幸运的是离将军府不远便有一家药堂出售。
包括里面还存有的药材,共九百两银子。
顺利买下药堂,两人非常开心,接下来便是医馆的筹建,这些自有李尚帮忙。
晚上,明文举与云纤依然同屋分床而眠。
第二日,明文举正式开始上早朝。
第一次站在朝堂上,稍微有那么点紧张,他虽然被封为将军,手中握有十几万兵权,但是刚回京城还没有实职。
也就是说,不发动战争时,他在京城只有官誉没有什么实权,毕竟兵权是不可以随意调动的。
文官、武官分列两侧,站在最前面的是太子和宸王殿下。
众人三呼万岁,开始有本上奏。
奏折最多的就是夏季将近,关于南方水涝问题,这也是多年来萦绕在朝堂上的一大难题,一直没有好的方法解决。
水灾常有发生,大量难民无家可归。
想做盛世明君的凌景傲怎么能不心急呢?
“年年都是这些老办法,朕都听腻了,就不能有点新意?朝廷养你们这些人有何用?”
朝堂上一时间沉默无言,文官们更是把头埋低了几分。
明文举本以为只负责低头听着就行了,反正他是武官,何必强出头。
在这个时代,水利工程还不健全,日后可以将治水办法通过洛安王或秦小侯爷上奏即可。
谁知皇上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明爱卿,第一次上朝,可有什么好的良策?”
明文举一愣,不明白皇上为何会单独问他?
来不及细想一步跨出队列,躬身回道:“回陛下,刚才臣听到的方法都是筑堤修坝,意在堵水,然一旦雨水过大便会有决堤溃坝之患。
依臣之见,堵不如疏,疏不如引,可以挖渠分水,开山引流。”
皇上本就是个聪明人,闻言在心中稍加梳理便明白了,龙颜大悦。
“好,好一个堵不如疏,疏不如引,明爱卿果然高见。”
众大臣呼出一口气的同时,心怀不一。
这时户部尚书林大人跨出一步,“陛下,此法虽然可行但是工程巨大,如今国库紧张,恐怕拿不出那么多银两。”
“是啊,是啊。”旁边有文臣小声附和。
秦锦年缓缓从队列中走出来,恭敬道:
“陛下,臣认为此法非常好,虽然工程大,但是建成后便是一劳永逸,如果银两不足,那就凑钱,一人拿出些便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皇上轻轻点下头,“锦年所言甚是,作为朝廷重臣,每年吃着俸禄,国家需要时就该有力出力,没力出钱,众爱卿以为呢?”
话落,柳丞相连忙走出来,“老臣愿献出纹银一万两。”
有了开头,自然便有后续。
众大臣纷纷报出捐献数目。
皇上表示很满意,又道:“分水引流一事就交由锦年来管理。”
太子凌紫轩心下暗恼,本想开口提议自己这边人去管理此事,毕竟这么大工程可是会有不少好处可捞,想不到父皇竟交给了秦锦年。
在父皇心中,还是他的嫡长子凌紫珏重要。
一旁的宸王同样心有计较,父皇器重这个外甥甚至要强过他们这些皇子。
秦锦年表面上是为父皇办事,可他与凌紫珏的关系从小就不一般。
这几年看似逐渐疏远,实际上又有谁能看清呢?
“依老臣看,此事交给秦小侯爷一人管理会很累,容易延长工期,应该让太子参与其中,如此也能更快解决。”户部尚书林大人建议道。
又有几个文臣走出来,表示两人兼管才更合适。
坐在龙椅上的凌景傲,眸光在众臣身上一一扫过,缓缓道:“既然如此,就由太子和锦年共同监管此事,退了吧。”
众大臣纷纷离去。
走出皇宫,秦锦年一把拉住他,“文举,这事是你提出来的,可得帮帮我。”
“好啊。”
“我们去紫珏那。”秦锦年凑近小声道。
明文举轻轻点头,二人加快速度,避过街上行人从暗道来到紫竹院。
凌紫珏备好新茶,听着秦锦年讲起朝堂之事。
文举果然如他所想,有着非常人般的智慧与见解,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我说紫珏,你也该重新走进朝堂了。”秦锦年期待地看着他。
“还不是时候,云王爷的事,你查的怎么样了?”凌紫珏淡淡问。
秦锦年端起茶杯先喝了两口。
“确实查到一些消息,云王自三岁起便有一个书童,一直陪在他身边,云王对这个书童很好,两人年龄相当,关系更像是兄弟。
云王无论去哪儿,都喜欢带上书童,可谓形影不离,也有人说他俩长得有几分相似。
其实这个书童是云王同父异母的弟弟,老云王与一婢女所生。
因婢女使用卑劣手段,害老王爷与老王妃之间生了嫌隙,老王爷一怒之下要杀死这个孩子,还是老王妃心善,将孩子留了下来。
老王爷秘密处死婢女,孩子被一老嬷嬷养着,毕竟是王爷的孩子,老王妃于心不忍打算养在自己名下,然而老王爷就是不许,非常不待见这个孩子。
最后老王妃便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让那个孩子做云王的书童。
事情做的再隐秘,也没有不透风的墙,后来,书童自然知晓了这一切,心里怎么可能平衡?从此不再追随云王。
老王爷去世时,拿出不少银两,让他离开王府,去向如何至今查不出来。”
果然是小侯爷,短短几天就能查出这么多不为人知的消息。
明文举几乎可以肯定现在的云王就是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从小一起长大,彼此的生活习惯非常了解,也因此才能几年时间不被人怀疑。
“如果现在的云王是那个同父异母弟弟,他的脸,文举可有办法让其恢复原貌?”凌紫珏轻声问。
婚礼那天,假新娘恢复原貌的一幕,众人可都看的清楚。
明文举摇摇头,“那天洗掉的是易容药膜,易容药膜制作不易,一张只能持续半个月,不适合长期使用。
所以,那张脸如果不是人皮面具,就应该已经变成真的了。”
秦锦年凝眉不解,“变成真的了?”
明文举想到云纤所说的血颜蛊,如果用的是这种蛊,那么真正的云王就应该落入他们手中,暂时还不适合说出来。
“好的医术是可以将一张脸换成另外一张的。”
“那该怎么办?”秦锦年难掩急色。
凌紫珏轻叹一声,“没有足够的证据,撕不开云王那张脸皮,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包括父皇。”
如果能解了云王妃的蛊,云清颜便会露出真面目,只不过他们应该还有别的易容手段,走一步看一步吧。
明文举沉吟一声,“先不急于一时,证据总会有的。”
秦锦年晃了晃头,“不说这个了,还是研究治水吧,让太子参与进来,我看不是帮忙,搞破坏还差不多。”
凌紫珏放下手中紫竹杯,眸光看向二人。
“我想紫轩不会亲自去南方,到那边,表哥定能占据决策地位,再去父皇面前要点东西,应该不难吧?”
秦锦年瞥他一眼,“又苦又累,这活我不干了。”
“父皇钦点的,表哥可不要让父皇失望。”
秦锦年瞪他一眼,转过头,“文举,反正你在朝中也没什么事,不如和我一起去吧?”
“文举刚新婚,不易外出。”凌紫珏直接否决。
秦锦年无语望天,为何受累的总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