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你是,我不记得你是谁了?我们以前见过?”李云龙想要把手抽回去,但没能成功。虽然她长得像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但一上来就握住自己的手,还是有点太突然了。
“你不记得了?我们十年前见过。” 林白虎描述起以前的回忆。
十年前,那是个阳光明媚的早上,雅迪母河马市的集市。
三个粗布麻衣的小孩子对着一个衣衫褴褛的金发小女孩丢小石子:“你这个外族蛮子,滚出去!丑八怪!”
小女孩睁大着无辜的蓝色眼睛,捂着咕噜的肚子道:“我又没招惹你们,你们为啥要欺负我。我只是想要吃点包子。”
“哇,蓝眼睛妖怪啊。妖怪啊” 三个小孩子更加起劲了,丢小石头。
“啊,你们不要欺负我。欺负我,呜呜呜……” 小女孩抱着头,蹲在地上。
“住手,你们不要欺负她!”一个奶声奶气的五岁有点脏兮兮的华服小孩大吼道,挡在她的面前,”她说着我们的话呢!”
三个小孩子一看,“哇,这家伙。衣服看着有点贵,快跑。” 然后一溜烟跑了。
小女孩睁大眼睛,从手指缝看着他的背影,发现什么都没发生,然后看到一个黑色长发的小男孩,脖子挂着长命锁,对着自己伸出手:“我叫姬安歌,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林白虎。”小女孩怯生生得道。
姬安歌把白虎拉了起来,看了看周围人群道:“那你爸爸妈妈呢?怎么没见到。”
“他们睡着了,我怎么叫都叫不醒。我饿了,然后就出来找吃的了。” 小女孩低着头道。
“哦,那你带我去找你爸爸妈妈吧。我怀里有五个包子,够吃了。”姬安歌掏出自己的怀里的包子,傻笑道。
“哦哦,好啊。”小女孩开心得笑了,然后揉眼睛突然大哭,“可是,我忘记怎么回去了了。”
“没事,我带你走回去,你记得太阳是在你来的哪个方向吗?”姬安歌想了想问道。
“额,我是朝着太阳的位置走过来的的。” 小女孩指着太阳道。
“哦哦,那我们走这边。”姬安歌于是拉着她的小手走。
“嗯嗯。”小女孩点点头。
……
“喂,安歌,你又跑哪里去了?”一个金色长发的绿色眼睛女孩大喊道,看起来比自己大一两岁,身穿华丽的汉服,叉着腰道。身边是深红色盔甲的士兵。
“姐,我带她找爸爸妈妈了,姐你不是老是说,要助人为乐吗?她迷路了。”小男孩笑嘻嘻得道。
“啊,拿你真是没办法。”小姐姐扬起的手放了下来,然后微微睁大眼睛,“咦,你也是金色头发啊。”
“嗯嗯,姐姐你也是?这么巧?”林白虎好像找到了同龄人,高兴得道。
“嗯,我妈妈是露西亚人。”小姐姐点点头。
“你妈妈也是吗?我妈妈也是耶。”林白虎看到爸爸妈妈在马厩里的稻草上对着妈妈喊道:“妈妈,我有个小姐姐也是金发的。”
林白虎身穿女仆服的妈妈一动不动。
姬安歌懂得了什么,对着林白虎道:“你放心,你爸爸妈妈只是睡着了。你先吃包子。”
林白虎一边吃着包子,一边点点头:“哦哦,那这四个包子,我留下给他们吃。”
姬雅妃小声道:“喂,你怎么不直接告诉她,她们已经死了啊?”
“那她不得哭死。”姬安歌对着两个女士兵道:“两位姐姐,麻烦你们挖两个坑,把他们葬了吧。”
“好的,少将军。” 两个黑色长发的女士兵点点头。
姬安歌对着林白虎道,“你好好再看你爸妈一面,他们永远也睡不醒了。”
林白虎奇怪道:“为什么?”
姬安歌说着善意的谎言:“他们太累了。需要休息。化作了天上的星星,会永远陪着你,永远守护你。”
“哦哦,永远陪着我,那我就不怕了。”林白虎点点头。
姬安歌说道:“那么你再看看爸爸妈妈,我让大姐姐们,带他们去休息。”
林白虎道:“嗯嗯。”
姬安歌询问道:“你爹爹叫啥名字?你娘叫啥名字?”
林白虎回忆道:“我听我爹爹被人喊作林三,我娘被喊喀秋莎。”
姬安歌比划道,示意两个黑色长发的女士兵把尸体带走,然后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埋了,再树个碑。
两个黑色长发的女士兵点点头,扛着林三和喀秋莎出去了。
姬安歌对着林白虎伸出手道:“你跟我走吧,我家管饭。”
林白虎点点头,握住了姬安歌的手:“嗯嗯。”
姬雅妃拉着姬安歌的耳朵小声道:“喂,安歌,你不要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家里捡啊。我们家可是有点特殊啊。”
姬安歌道:“收不收,你问过义父再说呗。你总不能把人丢这里了吧?”
姬雅妃用力拉了拉姬安歌的耳朵道:“不要喊义父,那也是你爹。”
姬安歌拍掉她的手大声道:“我爹不姓姬,他姓李。”
……
一个黑长发的四十岁国字脸的男人,身穿白色的铠甲,身材魁梧,坐在姬家的大堂里。
姬靖问了林白虎几个问题,问了姬安歌和两个女士兵问题,然后收下了林白虎。
……
林白虎眼里闪耀着光芒道:“我之所以会从军,就是因为觉得你当初的那个背影很帅。果然是正义的伙伴。少将军的样子真帅!”
“可是,我不记得了,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李云龙摇摇头。怎么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是姬安歌,自己却没有记忆呢,奇怪了。
林白虎伸手就要去脱李云龙的鞋子道:“怎么会?我知道,你就是姬安歌。我是不会认错人的。你脚底板还有七星痣,那是以前我和雅妃姐给你画上去的。”
“慢着,”李云龙摆摆手道,我自己来,李云龙脱下自己的白袜子,黑色鞋子,把脚底板亮给她看:“我脚底板没有七星。”
林白虎左看看,右看看,摸摸自己额头,惊讶道。“怎么会。简直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