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光四年冬,魏其侯窦婴以伪造先帝诏书罪被腰斩弃市。这位历经三朝,宦海浮沉的老臣,迎来悲惨的结局,不禁令人唏嘘。
长安城,田蚡的府邸,门人藉福向田蚡禀报窦婴及其全族被腰斩的消息。听到消息后,田蚡惕然心惊道:“窦家是彻底完了,下面该轮到我们田家,王家了”。说完,一道惊雷似在田蚡脑海中炸响,他恐惧地向四处张望,目光呆滞,身体颤抖。过了一会儿,田蚡突然变得神志混乱,口中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长乐宫,王太后的寝宫内,因为除掉了老对手窦家,王太后的心情很好,正开心地和婢女们玩着六博游戏。武帝刘彻面色冷峻,眼神中带着一丝愤怒走进内殿。宫女们见状急忙退到一边,噤若寒蝉。王太后见状神色不满道:“干嘛呀,我这正玩得尽兴呢?都被你给搅了。”
武帝刘彻语气生冷开口道:“母后,您现在满意了,窦家终于被清理干净了。”
不待王太后开口,刘彻接着从怀中掏出那份致窦婴于死地的“假诏书”。摆放在王太后的面前,问道:“母后,您见过这份先帝留下的诏书吗?”
王太后盯着眼前的诏书,眼中闪过一丝心虚,继而不满道:“这不是窦婴的假诏书吗?”
刘彻反问道:“那真诏书在哪里?”
王太后疑惑道:“我怎么会知道,诏书是窦婴伪造的,根本没有什么真诏书!”
刘彻愤怒地掀翻了桌案,对着王太后厉声道:“母后,您和田蚡还在把朕看成一个白痴,一个你们可以在背后随意操控的傀儡吗?田蚡不是喜欢狗马游猎,田产,美人吗?朕统统满足他,只要以后朝廷诸事他少插手,母后,您也不要妄想在背后操控朕。”说完,刘彻拂袖而去。
王太后指着刘彻的背影,愤怒地咆哮道:“刘彻,你这个逆子。”
未央宫,刘彻御书房内,内侍秋福进来禀报:“陛下,丞相府的下人前来禀报,说丞相身染重病,以致神志不清,整日胡言乱语,口中尽说一些神鬼一类的话,现在不说乘车骑马,现在就连床都下不了。”
刘彻疑惑道:“丞相本来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现在的样子?”
内侍秋福答道:“这个奴才也不清楚,只知道,窦婴全族被腰斩弃市后,丞相就变成现在的样子了。”
刘彻思考片刻后,对着秋福道:“你去传旨,丞相田蚡犯病不能理政,让其安心静养,由御史大夫韩安国暂代丞相之职。”
“丞相,您这是怎么了?”韩安国站在他的面前,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担忧。
田蚡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他的声音颤抖:“韩安国,你看我现在这副样子,白天被折磨,晚上也被折磨,他们看来不肯放过我。”
韩安国的脸色微微一变,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震惊:“丞相,您在说什么?他们是谁?”
田蚡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坚定,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请求:“他们是窦婴和灌夫的鬼魂,你看,他们就在那里对我笑”田蚡手指向前方,韩安国顺着方向看过去,发现什么都没有。
韩安国深吸一口气,叹息道:“丞相,您这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他们都已经死了,活人都不怕,死人更不可怕。”
然而,韩安国的安慰并没有起到作用,田蚡的心病越来越重,他的身体日渐衰弱。
未央宫中,刘彻高坐在龙椅上,目光扫视殿内众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断。缓缓开口道:“诸位爱卿,朕决定设立内朝,由卫青负责掌管军政大计。”
闻言,朝堂上的大臣们开始议论起来,有人赞同,有人反对。过了一会儿,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刘彻的身上,他们知道这是陛下在集权,在为打击匈奴做准备。
卫青站出来,诚惶诚恐道:“陛下,您设置内朝乃明智之举,可是让臣负责军政大计,臣只恐能力不足,会误了陛下大事。”
刘彻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他的声音柔和而有力:“卫青,朕相信你的能力,你要有勇气,有魄力,有信心去担起朝廷的重担。”
匈奴的王庭,左大都尉将举行淫祀,以此侮辱汉朝女俘。张骞听到消息感到十分愤怒,以汉使的身份求见大单于。
“大单于,我请求您停止淫祀。我身为大汉使者,女俘也是我大汉子民,我有权同大单于交涉。”张骞义正辞严道。
伊稚斜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语气生冷开口道:“张骞,你只是我的俘虏,我不承认你的汉使身份。”
张骞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坚定,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请求:“大单于,在我们汉朝人眼中礼法重于生命,淫祀在匈奴不过平常事,但在我们汉朝,这比杀了她们还要残忍,请您慈悲为怀。”
南宫公主依在伊稚斜的身旁,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忧虑。声音温柔道:“大单于,请您停止淫祀。”
伊稚斜的脸色微微一变,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震惊。最终,他缓缓开口:“好,去通知左大都尉,停止淫祀。”
辽东高庙失火,消息传到长安,刘彻的脸色变得凝重。他的声音响彻大殿:“诸位爱卿,辽东高庙失火,这是天意还是人为?”
主父偃站在朝堂上,向陛下荐言:“陛下,臣愿意去董仲舒处听其议论。”
刘彻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赞许道:“好,你去吧。”
主父偃来到董仲舒的府邸,董仲舒热情款待了他。二人志同道合,交谈甚欢,所谈及的内容包括儒学治国之策,天文星象,朝廷礼法等。二人对弈期间,主父偃问道:“董先生,辽东高庙失火,您有何看法?”
董仲舒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开口道:“主父偃,我认为这是天意的示警。”
主父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声音颤抖道:“董先生,您这是何意?”
董仲舒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主父偃,我认为这是上天对朝政的警示。”
董仲舒的书房内,主父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问询道:“董先生,您的新作论札可否借我一阅?”
董仲舒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答道:“主父偃,你请自便。”
主父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喜,趁董仲舒不注意,将论札藏在袖中。借故离开了董仲舒府邸。
未央宫中,刘彻坐在龙椅上,他的案前摆放着董仲舒的新作论札。他的脸色变得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
“董仲舒,你竟敢妄议朝政!高庙失火乃自然现象,你却批判朕德行有缺,说是上天对朕的处罚,简直胡说八道。”
董仲舒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的声音颤抖:“陛下,臣罪该万死。”
刘彻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董仲舒,朕命你召集你的学生前来,由他们作点评。”
董仲舒的心中一凛,他知道,这场点评将会决定他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