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元二年秋,武帝刘彻于长安城下亲自送别张骞。张骞深知西行的艰难与重要性,眼神中没有丝毫害怕,没有丝毫眷恋长安城的繁华,正式开启他的西域之行。
张骞回头眺望着高大巍峨的长安城,城廓逐渐在他的的视野中远离,变得渺小,最后不见踪影。
张骞率领着一百多名随行人员,以匈奴人甘父为向导,从长安出发一路西行已有数日。周边的景色开始发生变化,他们逐渐远离大汉的疆域。
又过数月,张骞等人一路风餐露宿,马不停歇,终于进入河西走廊。河西走廊这一战略要道,原先被大月氏人占据。秦汉之际,草原一代霸主——莫顿单于开始崛起。莫顿单于曾在大月氏国为质,逃回匈奴后用计谋杀死了上一代单于——头曼单于。几年以后,莫顿单于厉兵秣马,数次击败大月氏国,抢占了大月氏大片土地,大月氏人被迫西迁,河西走廊也完全被匈奴人控制。
此时张骞等人已经完全离开大汉的疆域,进入一望无际的草原。
看着草原上的日出,如同一幅壮丽的画卷,缓缓展开在张骞等人的眼前。连续数月的赶路,他们早已人困马乏。见到此情此景,张骞吩咐众人短暂休息。他则独自一人行走在这片广袤无垠的草原上。他的脚下是柔软的草地,头顶是湛蓝的天空。晨风带着淡淡的草香,拂过他的脸庞,让他感到一丝清新的凉意,似乎在帮助他缓解连日的疲劳。他的目光远眺,试图捕捉远方的山峦和河流,但视线所及之处,只有连绵不绝的草地和偶尔掠过的飞鸟。
他从行囊中取出一张羊皮地图,仔细端详着,试图确定自己的位置。地图上的线条错综复杂,代表着不同的河流和山脉,但在这茫茫草原上,却显得有些苍白无力。张骞深吸一口气,将地图收好,打算继续前行。他相信,只要坚持走下去,就能找到通往西域的道路。
正当张骞一行人打算快速穿过河西走廊时,不幸碰上匈奴的骑兵,他们全部被抓获。匈奴的右部诸王立即把张骞等人押送到匈奴王庭,交于当时的军臣单于处置。
军臣单于得知张骞欲借道匈奴出使大月氏后,对张骞说:“月氏在吾北,汉何以得往?使吾欲使越,汉肯听我乎?” 站在匈奴人的立场,无论如何也不容许汉使通过匈奴人的地盘,去出使大月氏国。就像汉朝不会让匈奴使者穿过汉廷疆域,到南方的南越国一样。张骞一行人出师未捷,便被匈奴人扣留和软禁起来,而这一切武帝刘彻并不知晓。
另一边,淮南王刘安的府邸内,田蚡与刘安相对而坐,两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凝重。田蚡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淮南王,朝政多变,你我应该互相扶持。”
淮南王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点了点头道:“田蚡,你说得很对。”
两人的手握在一起,仿佛是两个势力的结合,二人看似平和实则各怀鬼胎。
田蚡的心中暗自盘算:“淮南王的势力不容小觑,若能得到他的支持,自己在朝中的地位将会更加稳固”。
淮南王也在心中权衡着利弊:“田蚡在朝中的影响力极大,若能与他结盟,对自己将来的计划大有裨益”。
两人的谈话持续了许久,直到夜幕降临,田蚡才告辞离去。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淮南王则站在门口,望着田蚡远去的背影。蓦地,抬头望着远方的星空,几颗星星开始闪烁,似乎在询问上天自己所求之事能否成功。
匈奴的王庭,最大的牙帐里。左谷蠡王伊稚斜站在军臣大单于的身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野心。大单于锐利的目光凝视着伊稚斜,缓缓开口:“我年事已高,将不久于人世,上次召开的王廷会议,各部落首领已经推举出新的继承人,那就是我的小儿子于单。伊稚斜,你是我最优秀的弟弟,将来一定要好好辅佐你的侄子。”
伊稚斜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态度谦逊说道:“大单于,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辅佐于单王子的。”说完便转身走出了牙帐,在离开的瞬间,伊稚斜的脸色突然变得阴郁可怕,狠戾,似乎下了某种决心。
没过多久,伊稚斜邀请军臣大单于狩猎。就在狩猎的当天,伊稚斜的鸣镝突然对准军臣大单于。箭矢呼啸而出,穿透了大单于的胸膛。伊稚斜麾下的骑兵们见状也毫不迟疑地射向大单于,如蝗的箭矢就这样淹没了大单于。伊稚斜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冷酷,他的声音在草原上回荡:“从今天起,我就是新的大单于,不服从者,皆处死。”
伊稚斜麾下的骑兵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寒光闪闪,令人胆寒,他们齐声高呼着伊稚斜的名字,恭贺新单于的诞生。而伊稚斜站在王庭的中央,面色冷峻,接受着众人的朝拜。
长安城,皇宫内,刘彻的脸上带着一丝顽皮的微笑。他与韩鄢交换了服装,对着韩鄢吩咐道:“韩鄢,你今天就是皇帝,而朕则是一个普通的武士。”
韩嫣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陛下,您这是要做什么?”
刘彻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神秘的笑容,他命令道:“韩鄢,按照朕说的去做。”
当匈奴使者来到朝堂时,目光所及是一位年轻的皇帝高坐在龙椅上,表情有点忐忑忸怩,而刘彻则站在他的身后,他的手中按着刀柄,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锐利。
匈奴使者在朝上提出了无理的要求,傲慢道:“汉朝的皇帝,你必须满足我们的要求。”
韩鄢的脸色微微一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满。然而,刘彻却示意他同意,满足匈奴的要求。
“朕同意你们的请求。”韩鄢的声音在朝堂上回荡。
匈奴使者的脸上露出了得意之色,他的眼神带着轻蔑。然而,当他离开时,大行令王恢却问他对皇帝的印象。
“那个捉刀的武士,才是真正的英雄。”匈奴使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敬畏。
建元三年,闽越国攻击东瓯国,消息传到长安,太皇太后命刘彻主持朝议。刘彻高坐在龙椅上,目光扫视着殿内众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诸位爱卿,你们认为朝廷是否应当出兵援救东瓯国?”
窦婴与田蚡在朝堂上展开了激烈的争论,他们的声音在朝堂上回荡,他们的观点截然不同。丞相窦婴主张出兵救援,太尉田蚡则认为,越人互相攻击,是他们的平常事情,又多次反复背叛,不值得中国前去救援,从秦朝时就抛弃了那里,不隶属于中国。
窦婴反问田蚡说:“只是担忧力量不够救援,德行不够覆盖,如果能够,为什么抛弃那里呢?再说秦朝连国都咸阳都抛弃了,哪里只是越地?现在小国因走投无路来我大汉告急求救,天子不救助,还有哪里可以投诉,大汉又凭什么来统治万国呢?”
朝议持续了许久,但仍未有结果。以窦婴,严助为首的大臣坚持出兵,以田蚡为首的大臣则反对,双方谁也无法说服彼此。见状,刘彻的脸色变得凝重,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诸位爱卿,朕会仔细考虑你们的意见,朕会和太皇太后商议后再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