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候府。
萧星辰休息了两天,终于好些了,马六子升级完成,可以检测方圆五里的所有消息。不管谁家吃饭放屁,吵嘴相骂,翁媳爬灰,半夜偷鸡摸狗,它全都知道。
萧老太太听了,在心里给它竖大拇指,这个叫什么统的马六子也太厉害了,居然能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事。
孙子更厉害,他拥有马六子。
文氏见儿子好好的,生龙活虎,加上听了马六子的话,红肿的眼立即笑眯。
儿子一直昏昏沉沉的,她看了都揪心。分别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回到家,被个养子算计的差点没了命。
萧星海好在没回来,要是他敢出现在她面前,真的会给他两个大嘴巴子。辛辛苦苦养他这么多年,就是这么回报她的吗?
竟然想要她儿子的命,士可忍孰不可忍。
那么高的桥上摔下去,想想都害怕。
知道萧星海会离开,但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离开。对外就说他失踪不见了,也没办丧事,表面上让人继续打捞,做个面子工程。
京城的人都知道威远候府的大公子和二公子同时掉进河里,二公子被人捞了起来,大公子一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威远侯府的人一直在努力寻找,能不能找到就不好说了。
不管怎么说,养了这么多年,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至于其他的就没了。
这几天,萧家的人,一日三餐都聚在老太太院子里吃,因为萧星辰在这里。萧万里和文氏没看见他健健康康,总是不放心。
刘氏和吕氏也一样,家里就剩下了这么一根独苗苗,千万不能有事。
好不容易听说家里的男人有可能没死,可她们是女人,想去千里之外寻人,根本做不到。若是有辰儿在,这件事他必定会放在心上。
再过两三年,他就长大了,说不定就能去南疆寻找他们了。
萧星海从水里被人带走后,来到一处隐没在深山里的村子。
村子很大,人也不少,所有人的屋子都是连在一起的,从村头走到村尾,下雨不打伞都不会淋湿。
这里的人都靠打猎为生,家家户户的屋檐下都挂着猎物的皮毛。
何管家何阳和王姨娘,不,现在应该叫宫春秀,住在村子最中间,最好的屋子里。何阳的女儿何小雨也在,她今年十三岁,样貌跟何管家很像。
从小就生活在这里,外人极少知道她的存在,当年宫春秀也是在这里生下的她。
本来是想等萧星海成为威远侯之后,再将她认成义妹,成为萧家大小姐。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事情有变,那一步棋已经废弃,不能行走。
必须另辟蹊径,才能到达通天之路。
刚来这里,萧星海很是新奇,何阳和宫春秀两人却愁眉苦脸,沉默寡言。
萧星海察觉的出来,他的出现,爹娘并没有多欢喜。也许他们身上有伤,心里有事,暂时忽略了他。
“哥!我给你准备了房间,你跟我来吧!”
何小雨领着萧星海往正屋的后院走去。
谁能想到,后院,居然是一座隐藏的宫殿。外边看着与别的地方一般无二,内里却是另有乾坤。
宫殿的内部,宛如一幅细腻繁复的织锦,每一丝每一缕都透露着皇家的尊贵与辉煌。
踏入宫殿的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宽敞笔直的大理石长廊,地面光滑如镜,映照着上方璀璨夺目的水晶吊灯,光芒仿佛能穿透时间的迷雾。
萧星海彻底看傻了眼,除了皇宫,他还没看过这么漂亮的宫殿。
何小雨瞅着他那呆愣愣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鄙夷。
哼!亏他还是威远候府的大公子呢,眼皮子这么浅,被一座死气沉沉的屋子给惊艳到。
没劲儿。
“哥哥!别看了,跟我来。以后你住在这里,有你看的。”
“哦!来了。”
萧星辰答应着,走进一条长廊。
长廊两侧是精雕细琢的立柱,它们或龙腾虎跃,或凤舞九天,每一根都被匠人的心血与智慧雕琢的栩栩如生。
柱子上缠绕着藤蔓与花朵的浮雕,色彩斑斓,栩栩如生,似乎还能嗅到一丝丝淡淡的芬芳。
步入正殿,空间豁然开朗,高耸的天花板上绘有蓝天白云的图案,与四周的金碧辉煌形成鲜明对比,给人一种超脱尘世之感。
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龙椅,其上雕刻着五爪金龙,盘旋而上,龙眼炯炯有神,仿佛随时都能洞察世间万物。
龙椅背后,是一道华丽的屏风,上面绣着百鸟朝凤的图案,每一根羽毛都细腻入微,色彩斑斓,彰显着皇权的尊贵与威仪。
萧星海两眼放光地看着那张龙椅,好想上去坐坐,体验一下君临天下的感觉。
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历代帝王与皇后的肖像画,描绘前朝盛世。
画旁,镶嵌着各式各样的宝石与金银饰品,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将整个宫殿装点得富丽堂皇。
宫殿内还设有多个精致的偏殿与休息室,每一处都布置得温馨而典雅。
房间内摆放着古董瓷器、珍稀书画与精致的家具,每一件都是无价之宝。
轻纱窗帘随风轻拂,窗外是精心打理的园林,绿树成荫,花香四溢,与宫殿内的繁华交相辉映,仿若一幅和谐而美丽的画卷。
“哥哥!左边这间是你住的,以后你就住在这里,跟夫子们读书学习。”何小雨将萧星海领进一间布置好的厢房,“你看看还缺什么,找总管大人补齐。”
“总管大人?”萧星海诧异,“他不会是个太监吧?”
何小雨眉头微蹙,冷下脸:“哥哥!别忘了我们的身份,父亲和母亲在威远候府是管家和姨娘,到了这里,他们就是驸马和公主。
咱们是郡王和郡主,你说总管大人该是什么?”
萧星海脸色不悦,长这么大,极少有人敢这么不给他脸面,他也冷着脸:“放肆!怎么跟哥哥说话的?问你一句怎么了?不能问?”
何小雨鸟都不鸟他,满脸嫌弃:“不是不能问,是不该问。爹娘辛辛苦苦经营了这么多年,为的是什么?他们怎么可能忘了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