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怕人不知道她是前朝公主的身份?还是觉得这院子被他们打造的铁桶一般,无人能靠近过来。
“春秀!我的公主,我的心尖尖,我喜欢你,好好疼你行不行?”
何管家手里拿着一根鞭子,不长,也就两尺多点,轻轻一挥,在空气中“啪”地炸响。
屋外活了一把年纪的萧老太太,也是头回见识这动静,感觉太不可思议了。还有女人喜欢被男人打,都什么奇葩爱好。
要打得皮开肉绽才算疼?
刘氏,吕氏和文氏也娥眉看明白,实在是王姨娘的需求跟常人不一样。别的女人寂寞难耐,找男人就纯粹的找男人,从来不会要求男人揍自己一顿。
王姨娘喜欢何管家的方式很特别,这种爱好,真不是一般人能苟同的。
何管家被个女人揍得嗷嗷叫,浑身是伤,喜欢被人虐的情怀,她们真欣赏不来。
“你来打我吧!来吧!我想被你打,快,拿鞭子抽我,跟以前一样,抽一下要说一句好听的。”
“啪!”
鞭子响起。
“唔!”
王姨娘发出闷哼,何管家的甜言蜜语连珠炮似地响起。
“春秀!我喜欢你!我爱你!我一辈子疼你!我的心里只有你,再没有别人。你是我的女人,一辈子都是。我是你的男人,永远都是。”
屋外的几个女人个个听的寒毛倒竖,抱着双臂不停地搓。
实在是太吓人了,怎么会有这么劲爆的场面?啥人才能干出来?
癫子吗?
看样子何管家和王姨娘就是一对癫公癫婆。
“啊!驸马!你的手劲儿刚刚好!我喜欢!”屋内的王姨娘嗲声嗲气地提出要求。
【草!这女人真是贱,何管家今晚没吃饭?好想冲进去将王姨娘狠狠揍一顿。】
萧老太太:“”
你要敢进去,祖母将你的腿打断。
文氏看了眼儿子,好想让他回去,别在这儿陪着听这些污言秽语,把她一个好好的儿子教坏了。
萧美华捂住耳朵站在一旁,时不时看一眼弟弟,感觉他很可怜,心里话被家里人听了都不知道。
刘氏和吕氏冷着脸,静静地站着,要不是为了抓奸,她们才不会来这里听这些恶心人的墙角。
何管家真是个人才,甜言蜜语越说越溜,说了几十句都不带重样的。
萧星辰听得佩服至极。
【这个老登,居然收集了这多金句,从喜欢王姨娘的头发一直说到了喜欢她的脚指甲,为了哄女人开心,真够拼的。】
何管家:“”
我能怎么办?不这么说公主她会不开心,公主要是不开心了,倒霉的人是我。反正这些话已经说了几十年,张口就来,没有任何难度。
不就是骗骗女人嘛!只要我儿子坐上了那个位置,公主想听什么我都能说出来。
屋外头的萧家女人们听得浑身冒鸡皮疙瘩,没想到何管家那张嘴还真敢说,连王姨娘的屁股他都喜欢,还说喜欢舔她的脚指头。
难道他是狗?动不动就喜欢舔人。
别说,何管家还真像狗,王姨娘一直养着的忠心狗。为了她,何管家什么丧良心的事都能干出来。
里头的两个人折腾够了,王姨娘停止惨叫,何管家也不再飙金句。
“春秀!来,摸摸我身上的伤痕,喜欢吗?”
“喜欢,它很完美。”王姨娘的指尖落在何管家的身上,一条一条伤口地抚摸,“太漂亮了,就爱看男人身上遍布伤痕,这样才能显出男人的英雄本色。”
何管家脸上露出笑容,陶醉又满足。
他的春春还是跟少女时一样,就爱看她身上的伤痕累累。
“就知道你会喜欢,来吧!让你体验一下我的另一种英雄本色。我的小春春,来吧!我憋很久了,已经快憋不住了。”
文氏怕女儿萧美华听到什么不该听的,想捂住她的耳朵,被她躲开了。
“娘!我长大了,不再是不谙世事的小孩,不管人心多么险恶,我都要直面对上。”
萧老太太拉住了萧美华的手,拍拍她的背:“咱们是武将之家的女子,有些东西是丑陋,那也必须学会处理。
一会儿你别进屋去,站在门外看着就好,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家,不能让那些肮脏的人污了你的眼。”
萧星辰不以为然:“祖母!你不需要将她保护的太好,不过就那点破事,她跟进去有什么要紧,不想看,捂住眼睛就是。
一个人,必须亲临现场,才能感受到氛围。是杀伐果断,还是犹豫不决,都必须让她自己做出判断。”
文氏瞅着女儿:“你弟弟的话是不好听,可也不是没有道理,你别生他的气。”
萧美华摇头:“星辰的话没错,我必须学会坚强,不然容易被人欺骗。”
“知道就好,要不是我,你说不定就嫁进了安乐侯府。陈恩根本就不是个有担当的人,你嫁给他,完全靠不住。
以后不管谁欺负了你,都不用害怕,横竖你还有我这么个傻乎乎的弟弟。别的不行,帮你报个仇还是没问题的。”
萧美华再没了往日的高高在上,目中无人,她心里清楚,亲弟弟将陈恩狠狠揍了一顿,真的在帮她报仇,出气。
萧星海永远不可能为她做到这个份上,他眼里的陈恩,那是他需要巴结的对象,怎么可能为了她去得罪人。
她会跟陈恩认识,还是萧星海介绍的呢。
到底不是自己的亲弟弟,眼里看到的都是他自己的利益,至于她这个二姐,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星辰!你二姐也不是好惹的,我也会为自己出气,机会合适,我一定要让陈恩身败名裂。”
【那还不简单,听说安乐侯府的老太太已经将二房的嫡孙给接回来了,陈恩的事要是闹得沸沸扬扬,世子之位不一定能坐稳。】
萧老太太瞅着孙子,眼底都是慈祥的笑意,不愧是萧家人,有勇有谋,想算计一个人,都用不着费多大劲儿。
一个目无师长,品德败坏的人,怎么可能成为下一代安乐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