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陆婉儿美眸扫过三人,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怨:“三位公子,今日请你们来,是有件事想拜托诸位……”
“婉儿姑娘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做到,定当义不容辞!”
赵宇轩第一个拍着胸脯保证道,看向陆婉儿的眼神更加热切。
覃词虽然没有说话,但也微微点头,表示愿意尽力帮忙。
陆婉儿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遮掩住眼中的复杂情绪,语气幽幽道:“实不相瞒,我此次请三位来,是因为……因为我将要被逼婚了……”
“什么?!”
赵宇轩猛地站起身,手中的折扇掉落在地,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他脸色铁青,怒声问道:“是谁?是谁敢逼迫婉儿姑娘?告诉我,我这就去宰了他!”
覃词也霍然站起,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婉儿姑娘,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放心,只要你说出来,我一定会为你做主!”
韩力虽然没有说话,但握着茶杯的手却猛然收紧,骨节泛白,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挣扎。
陆婉儿看着三人的反应,心中暗喜。
她轻轻摇头,语气苦涩地说道:“对方是……是七世子……”
“七世子……”
赵宇轩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号,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哼!不过是一个流落在外的私生子,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也敢觊觎婉儿姑娘,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猛地一拍桌子,豪气干云地说道:“婉儿姑娘你放心,我这就去教训教训他,让他明白什么叫做知难而退!”
覃词也附和道:“婉儿姑娘你放心,他若识相,主动解除婚约也就罢了,若是不识抬举,我覃词就算拼着这条命,也要为你讨回公道!”
陆婉儿眼波流转,感激地看了二人一眼,柔声道:“多谢两位公子好意,婉儿感激不尽,只是……”
她欲言又止,轻轻咬着嘴唇,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更激起了赵宇轩和覃词的保护欲。
“婉儿姑娘,你还有什么难处?尽管说出来,我们一定为你做主!”
陆婉儿叹了口气,幽幽道:“只是此事关系重大,我爹特意嘱咐过,不可声张,以免打草惊蛇……”
“原来如此,是我等鲁莽了。”
赵宇轩和覃词对视一眼,都理解地点了点头。
陆婉儿见状,心中暗喜,又道:“两位公子,今日之事,还请务必为我保密,否则……”
“婉儿姑娘放心,我等绝不会泄露半句!”赵宇轩和覃词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陆婉儿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柔声道:“多谢两位公子体谅,时候不早了,我就不多留二位了。”
赵宇轩和覃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醉仙居。
陆婉儿看着他们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等到雅间内只剩下她和韩力二人时,陆婉儿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她转过身,扑进韩力怀里,低声啜泣起来。
“韩力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把他们都找来的,我只是……我只是不想让你先惹上麻烦……”
韩力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道:“傻瓜,说什么傻话呢?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陆婉儿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韩力,眼中满是感动和爱慕。
“韩力哥哥,你对我真好……”
韩力看着眼前这张梨花带雨的娇颜,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
他一把将陆婉儿搂进怀里,语气坚定道:“婉儿,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嫁给那个七世子的!”
“要是他敢不识抬举,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最后一句话,韩力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眼中闪过一抹森冷的寒芒。
他出身低微,全靠着自己一步步打拼,才有了如今的成就。
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任何事,伤害他心爱的女人!
更何况,他可不是什么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韩力眼中闪过一抹寒芒,掌心处,一枚翠绿欲滴的玉瓶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那是他最大的秘密,也是他最大的底牌——掌天瓶!
……
半月之后,一艘巨大的灵舟缓缓驶入了天玄城城门口。
灵舟甲板上,凌天负手而立,眺望着远处的巍峨城池。
巨大的灵舟缓缓降落在城门前专门开辟出的空地上,掀起一阵微风,扬起地上细小的尘土。
凌天走下灵舟,身后跟着一袭白衣胜雪的音韵护法。
高耸的城墙,由青色巨石堆砌而成,散发着古老沧桑的气息,不由发出一声感叹。
城门之上。
“天玄城”三个大字龙飞凤舞,铁画银钩,仿佛蕴藏着无穷的威势,令人望而生畏。
“要见域主,需先去天玄圣宫验明血脉。”
音韵护法走在前面,对着凌天道。
天玄圣宫,乃是域主所居住之地。
也是整个天玄城最中心的地方。
进入城门,天玄城的繁华与强大才体现的淋漓尽致。
宽阔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叫卖声、吆喝声不绝于耳。
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各种奇珍异宝琳琅满目,令人眼花缭乱。
但这里行人个个气息浑厚,步履生风。
即便是街边摆摊的小贩,也拥有着灵府境以上的修为。
要知道,在些许小城,一个灵府境修士,足以开宗立派,成为一方霸主了。
作为域主之子。
哪怕是个私生子。
仍旧引起了暗中不少人的关注。
“这位七世子,一回归就引得这么多人关注。”
雅阁内,韩力不屑地嗤笑一声,大手却不安分地在陆婉儿身上游走。
陆婉儿娇躯轻颤,眼波如丝,口中娇嗔道:“韩力哥哥,别闹了,外面这么多人呢……”
“怕什么!”
韩力一把将陆婉儿拉到自己的腿上,在她耳边低语道:“这醉仙居的雅阁,可都是隔音的,就算我们在这儿……”
他的话语暧昧至极,惹得陆婉儿面红耳赤,却也没有反抗,反而更加主动地贴近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