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使曹长卿身边有能辅助的人,赢政对曹长卿与蒙毅的联手寄予厚望。
将来大秦统一天下时,以曹长卿为主导,蒙毅为辅,李斯等人的协同相助之下,必定一切都会井井有条!“曹卿,自今日起,你就不用一直侍奉朕了,先去处理韩国内政事务吧。”
赢政深知曹长卿具备超凡的国士之才,但也知晓不能让人刚接手工作就直接担当重任的道理。
因此,他先派韩国给曹长卿试炼,相信不久之后,曹长卿便会迅速适应新角色。
曹长卿,武功则靠拜月教主及李淳罡的支持,冲锋阵前更有陈芝豹领军。
若此等阵容的大秦仍未能一统江山,真可谓逆天而行!
“微臣,遵从王令!”
曹长卿深深一躬,对赢政行礼,接着淡然地向蒙毅点点头。
“既然没有其他的事情,大家都退下去处理各自的事务吧。”
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务后,嬴政让周围的人退散。
众人在武遂城休息整顿,随后直取新郑。
这个夜晚,赢政难以入眠,大战即将来临,虽有许多人帮着办理各种事宜,但他自己仍无法真正清闲。
大臣退场后,娘媚上前低声道:“启禀大王,魔门送来密信,阴阳家的代表已在武遂等待,请求拜见您。”
“之前给予他们的选择,看来他们已有所定夺。”
娘媚续道,ot听闻由五位长老之一,也是东君的徐福及其伴侣东君红尘在外等候召见。”
听此言,嬴政脸色变得阴沉:“阴阳家什么意思?东皇太一不愿露面,只派遣一个方士来敷衍吗?”
即便徐福身为阴阳家五大长老,地位非同小可,东君在阴阳家的地位紧随东皇太一,可在嬴政的眼里,这一切都不够格!东皇太一总是隐匿踪迹,不愿亲自现身,这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但思索片刻,赢政还是想看看这位被誉为阴阳家第一美女的东君,与徐福到底有何意图,于是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遵命!”
娘媚示意门外的守卫将人请进,接着继续说道,“还有件事报告大王。”
“武遂近日涌现了众多武林人士,是否需要命魔门悄无声息地处理掉?”
“不必如此。”
嬴政轻轻摇头,“按照预定时间,西厂的人马与西门吹雪应当就要到了。”
魔门作为嬴政现下最信赖的情报机构,而西厂则是他手中最为犀利的武器。
正好利用这些突然造访的武林人士给西厂提供实战机会,实在不能再合适不过!
娘媚立刻理解了赢政的心意,温婉一笑,“那么妾身先下去做准备。”
同时,对于阴阳家的所谓东君究竟如何,是否真比自己更出色,娘媚心中也十分好奇。
至于阴阳家是否怀有其他企图,这并没有被嬴政或娘媚视为威胁。
有了李淳罡在此守护,别说仅仅是徐福与东君,就算是整个阴阳家倾巢出动,也难动嬴政丝毫!
不一会儿,娘媚带领着两道身影进入了武遂城守备衙门。
东君与徐福伫立府门之外,等候娘娘通报。
“大王,徐福和东君已到。”
娘娘温言禀报,眉目间隐含一丝警戒。
她方才与东君相遇,亲眼见证了东君那超凡脱俗的容貌。
即便棺娘也不得不承认,不过这并非最主要的关注点。
真正让人难以捉摸的是东君那若即若离的气息,已达宗师巅峰之境。
这位无论容颜或是修为皆高人一筹,且为华阳太后亲点的女人,自然让棺娘多了几分提防之心。
“准许他们觐见。”
嬴政轻轻摆手,一副漠然的样子。
不论日后东君和徐福或阴阳家有何打算,在嬴政眼中,都不值一哂。
凡是不忠诚、不愿臣服者,唯有死亡一途!啪嗒啪嗒……
随着一连串的脚步声响起,东君走在前,徐福随其后。
刚跨入大殿,二人迅速打量四周,心中顿时生疑。
守护这里的竟非皇宫禁军,而是那些练就金钟罩大成 的天字门侍卫。
只见他们身强力壮,威猛如山,给予观者无尽压迫感。
徐福和东君不由暗自惊骇,尤其是在沿途见识了众多这般威武的侍卫后更是如此。
但他们未能久停惊讶,旋即被人引领进入大殿。
“卑职云中君徐福,参见大王。”
“贱妾绯烟,拜见大王。”
二人几乎是同一时刻开口,然而态度和礼貌间却有着明显的差别。
绯烟的自称中并未提及阴阳家身份,这一点颇有玩味之处。
“起身吧。”
嬴政目光深邃,略显玩味地看着这二人,嘴角挂着一丝轻笑。
徐福面貌似方士中寻常一人,只显得更加狡诈些,颇有动漫中申公豹的神韵。
至于东君绯烟,则是衣着简朴,一袭淡雅蓝衫,依旧掩不住其倾国之美。
她长发垂落于背,头顶未饰一物。
虽装束如寻常百姓女子,却难掩风韵卓然,神情则略显冷冽。
只是嬴政不过多看了一眼她便转开视线。
美貌固然能够使人愉悦,但嬴政所需的不仅仅是一张美丽的面孔。
“你便是那个所谓的阴阳家东君,自称绯烟。
是否已经做好准备脱离阴阳家,成为我秦国的嫔妃?”
“还是说,寡人可以这样解读:你们阴阳家现在终于响应了寡人的请求?”
嬴政并不看徐福,目光凌厉地锁定绯烟,掷地有声地提出如此震惊之问。
此前因阴阳家讨价还价,他曾果断下令。
他愿意迎娶的,并非阴阳家东君,而是楚国宗室之女绯烟!此决定意在表达其对阴阳家的不满态度。
毕竟,东君这一头衔仅低于东皇太一,在阴阳家中极为尊贵。
从未听说过有人在继承后还能被随意抛弃的先例。
当今阴阳家的态度实在令人捉摸不定,嬴政自然要显示自己的强硬。
似乎捕捉到了嬴政话中的深意,徐福表现得极为恭顺,双目闪烁冷光,口中却带着激动:“大王乃是旷世雄主,天下归心,乃是人之所向!”
“我阴阳家又怎敢违背大王之意?”
“既然大王钟情于楚国公主绯烟,自大王的诏书发出之后,东皇太一便吩咐东君回复公主之原状。”
此言一出,在场的素慧容和棺娘纷纷皱起眉头,两人一听便知阴阳家这话中有文章。
要知道,阴阳家怎么会因嬴政一句口谕便真正屈服!这样的低姿态背后必然另有算计。
若他们真有认为赢政为一代豪杰的认识,何以在接受华阳太后之诏令后迟迟不予答复?
直到来宾教主独自使赵国臣服,揭示出嬴政的真实力量后,阴阳家才给出了这样模糊的回答。
因此,两位女子皆不相信徐福的话语,赢政也不信任这些话。
然而不得不说,徐福确是一个极佳的辩士,辞锋机敏,仿佛表演技巧精湛的老戏骨。
无怪乎是他陪同东君而来。
“如此,那就明言吧,东皇太一究竟所求何在?”
赢政单刀直入,揭穿徐福言外之义。
徐福脸色微变,显得无比兴奋,如同在进行某种宗教仪式,手势夸张地说:“奏告大王,只因最近出现了异常的天文警示。”
“半月以前,北辰重居正位。”
“东皇发现这一异象后,不惧可能遭遇反作用,用阴阳法预测命运。”
“终至断定:命数属秦!”
“我大秦必能灭掉其他诸侯,一统六界!”
“因此,东皇决定带领所有阴阳师投入秦怀。”
“唯独现在,他因预知未来的尝试而遭遇反冲,需安静修养一些时日。”
“故派遣在下与绯烟先行,前来谒见大王,并表示愿为主上效力!”
“哈哈哈”
嬴政狂笑不止,他对徐福的话毫不相信。
北辰归位了?由他说?
只是靠观测夜晚星辰,推测命运,就能决心归顺大秦?以为他人皆傻子吗?
即使真有关于未来的预言之说,难道阴阳家竟能推算出关于秦的大局以及命运?通过今天的会面,嬴政确实领略到了徐福伶俐的口才,他说的话句句似有道理,
但在嬴政看来全无价值,这其中一定有诈。
只是既然东皇和徐福这般喜爱表演,陪他们玩一番也未尝不可。
“若如此,那么尔等拿什么表示忠诚呢?”
嬴政的笑容变得更加意味深长。
“当然,首先就是绯烟嫁入秦国为妃,另外”
徐福此刻收敛笑意,神色转为严肃。
“东皇阁在推算命数的过程中,还得到了除了我说的话外的一则预言,请大王慎重思考!”
“故周与秦若即若离,五百年后复联,联十七年之后必出一位 !”
如同在吟唱般,徐福郑重其事,字字铿锵地说出了这句话。
那副神秘兮兮的模样,简直与阴阳家巫师的形象毫无二致!
赢政依然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但棺娘的脸色却大变。
徐福这番话的意思表达得非常明确:
说的是秦国可以一统天下,但顶多不过十七年,就会分崩离析。
说实话,这样的预言在历史确实存在,
记录在许多史书中,但绝非是阴阳家通过测算天象所得。
因此,对于徐福的话,嬴政毫不放在心上。
赢政挺身而立,嘴角依然带着一丝玩味的微笑,俯视着徐福。
“寡人对阴阳术也有一定的研究,只是推演出的结果与你们那位东皇大相径庭。”
“寡人推算出,我大秦的社稷将绵延万代,与天地同寿,与日月争辉!”
嬴政说到这里,眼神中精光四射,气势如虹,整个人变得无比锋利。
“徐福,你觉得寡人的推演正确,还是东皇太一的正确?”
听到这番话,徐福心中剧跳,面露惶恐。
他完全没有想到,嬴政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更不知道,如果他质疑嬴政,将会迎来什么后果。
他本以为嬴政年纪轻,容易糊弄,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一定能够顺利达到目的。
但见到了嬴政之后,徐福才意识到自己大错特错。
这不是什么十几岁的少年,十几岁的少年怎能如此深思熟虑、心思缜密?说是盖世英雄、绝代霸主,一点儿也不过分!
这样的豪杰,就连阴阳家的星魂也无法比拟,两者之间完全是天壤之别!
但让徐福更为恐慌的,是嬴政那深邃眼神中毫不掩饰的杀气。
这与他和东皇太一所预料的情景大相径庭。
现在天下七雄争霸,江湖门派和诸子百家都是各大势力极力拉拢的对象。
不必说那些武功高强的高手,就连文治天下的大才和名士,哪个不是出自诸子百家?就像秦国昔日的商鞅和张仪,也是诸子百家中的顶尖人物!
阴阳家作为诸子百家中最强大的存在之一,
前来投靠却被当众斩杀,这事传出去,江湖门派和诸子百家会怎么看待?“你退下吧。”
好在嬴政只是冷漠地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
“回去告诉东皇太一,真心想要臣服,就自己过来见寡人!”
徐福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赶紧堆起讨好的笑容,准备告退。
然而嬴政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徐福顿时脸色一僵。
“今夜,绯烟留下侍寝。”
徐福和始终沉默的绯烟闻言,齐齐抬头看向嬴政。
当绯烟与嬴政四目相对时,女子的娇躯猛地一震。
凝视着那冷峻无温的眼睛,以及那种绝不容反抗的霸气温色,绯烟虽有千言万语,却无法吐露一句。
“素慧容,将她带走,洗浴换装。”
赢政径自对身边的侍从下令。
目睹这场景,徐福目光锐利如电,但他表面却不动声色,反而带着几分卑微的笑意向赢政行了一礼,随即迅速离城守府而去,不曾留下一步停留。
赢政的心计之深与意志之坚韧,远超他们先前所有的评估。
更加令人生畏的是,徐福隐约能感知到,在赢政周身环绕着一股强悍至极的剑意。
虽然这剑意并未特意朝他施展,但徐福心知肚明——
一旦惹怒了嬴政,那一剑必会直取他的命根!
“是。”
素慧容脸色漠然,应声走近绯烟,“请你随我来。”
绯烟微微垂首,静默无言地随素慧容离去。
然而在这一转身之际,她那微微颤动的身躯,透露出内心的纷扰不安。
东皇阁下为何要派她卧底在嬴政身边?难道真是看中了传说中的仙家传承?待到徐福独自离去,而绯烟也随素慧容消失于视野之外,
厅内仅剩下了嬴政、李淳罡与娘娘三人。
“陛下,阴阳家此举绝非无意为之。”
娘娘率先发话。
她的话语并不是出于嫉妒绯烟得宠,这位魔门领袖已冷静分析,得出结论:阴阳家的行为实在过分诡秘,态度反常。
东皇绯烟这般威名赫赫的人物,竟送来陪侍嬴政。
个中必定暗藏祸端!
对于这一点,赢政自然是心中有数。
他淡然一笑:“徐福刚才煞费苦心的隐瞒倒是很精彩,寡人看得津津有味!”
“至于其陈述,则多半虚实并存,真正的目的却被掩埋了。”
“若寡人所料不错,他们是为追寻仙人传承而来。”
“也许甚至以为我方掌握了关于苍龙七宿的秘密。”
这并不是说嬴政真的有神通广大的能力,预知一切。
其实,东皇太一一直以来的目的十分明确——那就是苍龙七宿的隐秘。
七个星辰对应的七个国度,各自携有各自的秘密。
据传,掌握苍龙七宿的核心机密,便可坐拥天下!而正是由于秦始皇的迅速崛起令人费解,背后的实力更是无穷无尽,似乎没有来源。
仅仅依靠一个秘密机构——西厂,或者说是大秦国多年积累的实力,不足以解释为什么有如此多的高手云集。
特别是那位天人境颠峰的拜月教主。
这一切背后似乎都有着更深的谜团。
再加上近来关于仙家传承的说法,江湖中的风言风语愈加盛嚣,与通过阴阳推演出来的种种猜测交织在一起,也许东皇太一一族真的挖掘出了某些未曾公开的信息。
然而显然,东皇太一对事态的判断仍有所偏差。
若不然的话,他断不会派遣徐福与绯烟去试探嬴政。
若是带领整个阴阳家直接入秦,抱紧嬴政的大腿,岂不是更加直截了当?
按照嬴政的判断,阴阳家极有可能是因为推算天机,受到了坊间流言的影响。
说到底,不过是一帮俗人贪婪所致罢了,无论诸子百家,还是阴阳家,嘿嘿!嬴政心中早已了如指掌。
东皇太一表面上神通广大,算命推算无人能及。
一直匿迹于幕后,自认为掌控一切。
但殊不知,他推算得越多,实际与他的预判就越发偏离。
因为他从未真正掌握过命运。
“那么,陛下,您打算如何处置阴阳家?”
娘娘目光闪动,开口问道。
“小小一个阴阳家,根本不值得我费心思。”
嬴政摆了摆手,“东皇太一如果耐不住性子,自会跳出来。”
嬴政从始至终,就没将阴阳家或东皇太一放在眼里。
阴阳家或许是诸子百家中最强大的之一,但嬴政何曾将诸子百家放在心上?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阴阳家!
相比天下大局,阴阳家微不足道。
就说东皇太一这辈阴阳家的核心人物,装模作样,行踪不定,难道真有天人境的强者镇守吗?显然不可能。
否则,东皇太一又何必弄那么多花样?
至于阴阳家的传承之术,或许能够在短期内让人修为突飞猛进。
如东君绯烟,二十岁前必定成大宗师。
但这终究是借用了星辰之力,并非出自阴阳家自身,效果远不如灵石的万分之一。
“那,陛下,绯烟那边……”
娘棺终究按捺不住问道。
既已知晓阴阳家别有所图,那么派绯烟侍寝到底是出于何种考虑?
“我要让阴阳家明白我的态度。”
嬴政嘴角泛起意味深长的笑容,“何况,我看绯烟对阴阳家并不如我想象的那么忠诚,也许从她身上,会有意外的收获。”
阴阳家早晚将被嬴政掌控,而绯烟在嬴政心中的地位,和娘棺相当。
都只是利用她们掌控背后的势力。
至于让绯烟侍寝,眼下他并无此雅兴。
“今晚还是你来侍寝吧。”
嬴政轻抚着娘棺的头顶,让他说出要让绯烟侍寝,其实是种试探,其结果令人玩味。
“告诉素慧容,让她盯着绯烟,只要不逃离,任凭她做任何事。”
“遵命!”
娘棺顿时心花怒放,脸带羞红,清丽动人。
而在另一边,离开武遂城守府的徐福,独自漫步在空旷的长街上,莫名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直达头顶,全身冷汗淋漓!
他一向自诩口才出众,自认甚至能与纵横家张仪媲美。
然而今天,面对年仅十三岁的秦王嬴政,竟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徐福每当想起那深深的凝视,膝盖还是止不住地颤抖。
几乎把命送在了武遂城守的府邸里。
好不容易镇定心绪,环顾四周,见没有别人,迅速施展阴阳变化之术,在原地消失了。
这么做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混淆视听,防止有人暗中监控。
遗憾的是,徐福不知秦王嬴政根本就不在乎他,更不可能特意派人监视他。
一阵清风拂过,转瞬之间,徐福便出现在一片视野宽广的楼宇之顶。
这座楼宇内部空旷,不见他人,只有徐福独自向虚空鞠了一躬:“参见东皇阁下!”
话音刚落,一幅神妙无比的太极图便平空显现。
随后是一位身穿黑袍、头戴面具的高个男子,徐福知道此人便是东皇太一。
他的全身上下的皮肤都隐藏在袍子里,只有那对仿佛能洞察世事的眼眸露出在外,让人无从揣测他现在的心情。
尽管只是一个目光的触碰,就让徐福感到了彻底的被透视感。
但因为东皇太一并未开口,徐福也只好静静地低垂着头站着,一句话也不说。
只见东皇太一沉默了一会,双手轻动,掐出了一个个复杂的印记。
“的确,嬴政身上藏着惊人的秘密,他的修炼速度太过异于常轨!”
“他的命运星辰始终若隐若现,根本无法预测其未来。”
“即便是用上了特殊的手法,依旧一无所获。”
东皇太一看来思绪深沉,话语间充满了玄奥之力。
“东皇阁下。”
徐福迟疑了几番后,低声开口:“嬴政留下了绯烟,打算纳她入内。”
“还有据我所察,嬴政绝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他的心计深重、信仰坚定不移,这世上少有!”
“更重要的是,他认为我们的阴阳家一直对他有所防备……”
接着,徐福将他在武遂城守府的经历一一向东皇太一禀告。
听完后,东皇太一把目光投向远方的城守府方向。
“让东君接近嬴政本就在我们计划之中,她留在嬴政身边更能助我们行事。”
“今天的小小牺牲并不会影响她在阴阳家的地位。”
“只要能找到象征 权力的七星宝鼎,日后嬴政的去留将由东君任意决定。”
“明白了。”
徐福不再纠结此事。
“除此之外…”
东皇太一转过头来平静地吩咐徐福下一步的计划。
可是突然间,他的眼睛猛然睁大,口中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原来刚才东皇太一偶然见到一位经过此地的青袍学者。
没想到这一看就引起了对方的注意,并且对方抬起头来与他直视了一眼。
这短暂的一瞥使得东皇太一心神受到了严重的冲击,以至于被一种无形的能量反击,从而导致了出血!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秦的丞相兼儒学大家——曹长卿。
“快走!”
受到如此震惊,东皇太一感觉自己完全无法和对方抗衡。
他当机立断地轻吼一声,旋即隐身离开。
至于那些关于绯烟的流言、盘算与策划,这时在他看来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东皇太一又惊又惧,因为嬴政身旁的天人竟不止一位!
拜月教主并非唯一的大秦天人?难道说,嬴政背后还有更深远的图谋?徐福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随着东皇太一慌乱地施展起隐身之术,企图逃遁。
在他们下方,蒙毅与曹长卿交谈之际,猛然发现对方停下了脚步,仰头凝视远方的一座高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