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自然也不是空穴来风,大魏的朝堂从来也都不安稳。
就算是曹操时期,朝堂上面的颍州系也和其他的几个方面的势力斗得不亦乐乎,好在那个时候有曹操这么一尊大神镇着,也没有几个人敢于跳出来闹事,而曹丕继位之后,对于这些人的控制也是有力量的,可现在已经换成了曹睿,曹氏宗族都不敢说自己对于朝堂有绝对的把控能力,就不要说别的势力了,现在对于颍州系的牵制已经越发的明显,要不然司马懿怎么就会被扔在家里冷处理?
而陇右都督郭淮是颍州系司马懿的门人,郝昭又是他一力举荐的,现在来了一个宗室系的王双,其中的斗争自然也就那么回事了,王双不在乎郝昭的意见,聪明的郝昭也不会去故意碰那个钉子,他不给王双建议是合理的。
经过马通的这一番解释,马冲也是点头认同了,不过还是说道“那么这两个马夫还留着干什么?要是他们走漏了消息,对我们的行动就会带来威胁了,要不然我们就先干掉他们得了。”
马通摇摇头“不需要!他们就是本地人,也不是军人,更何况都投降了,何必杀他们呢?现在这个情况,最多也就到了晚上,这一战就会分出胜负,我们也不需要杀了他们,把他们扔在军营当中就好,要是我们赢了,以后回来还可以继续用他们,这一千多匹战马就他们两个人便可以控制的如此听话,这两个人应该是有些手段的,我们还是要用这样的人,现在我们没有多少战马,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就有自己的骑兵队伍了?到时候你到哪里去找这么好的马夫?”
“可是他们能诚心诚意的投降么?”
“有什么不能的?”马通也是冷笑一下“上一次北伐,陇西地区大部分城池都投降了我们,要不是,要不是街亭,他们现在都是大汉子民了。其实对于老百姓来说,跟着谁都差不多,这么个年头,能吃饱饭就是最好的事情了,他们能够选择的道路太少了,只要我们对他们好,他们也就会成为我们的一员,这就是最简单的道理。更何况,谁不知道大汉?到底几百年了,你让他们都变成大魏的子民,他们自己也觉得很奇怪呀。”
看到马冲已经被自己说服了,马通就说起了另外一件事“对了,咱们这支队伍里面有多少人会骑马?我刚才忽然想到了一个计划,也不知道能不能实行。”看到这些马匹的时候马通就想到了一个计划,这还是他以前看过的一本里面提及的一种战法,说是用一群没有受过训练的人,穿上重甲成为重骑兵冲击敌阵,他看到这些战马又想起自己刚才见到的那些盔甲,当即就想到了这个。
“骑马?我们都会呀,这个谁不会?”马冲回答的非常干脆,脸上也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都会骑马?还会射箭?你们在马上也能射箭么?”马通有点震惊了,这些条件可不是谁都可以的。
“会呀,大家都可以,这个我是知道的。”
“你们精通骑射?一支上千人的部队都精通骑射,你们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跟着我的父亲呢?”这不是个小问题,记得当初看视频有人提及三国的时候说过,在这个时代的史书上对于将军最高评价也就是精通骑射而已,像赵云、魏延、陈到都是只有一句善骑射,而他们的战绩却都是非常惊人的,基本上都是可以镇守一方的大将,但自己手下却忽然拥有了一支上千人的善于骑射的队伍,他们究竟是什么来历,太值得怀疑了。
“我们?我们你还不知道么?我们都是以前的流寇土匪,所以会点这些。”这一刻马冲的眼睛里面忽然就出现了一些闪躲,他好像在故意隐瞒着什么“至于说为什么跟着你的父亲,那不是因为老爷在越西当太守的时候,恩释了我们,并且还给了我们这么一个身份,我们才愿意死心塌地地跟着他么?”
马通看了看马冲,忽然摇头说道“不对吧,我父亲在越西当太守的一些事情我也是听说过的,据说他并没有什么建树,治理地方也就是平平而已。甚至于那里爆发叛乱,他也没有做什么大事,而是李严平定的,你们这么一群厉害的人物怎么会跟着他呢?”这些的确不是听人说的,而是史书里面记载的,马通是看过三国志的,当然对于这些事情有印象了。
更何况如果当时马谡真的干得很好,也不会让刘皇叔说他言过其实不可大用了。
哪知道马冲那种局促的神情忽然就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却是冷笑和说不出来的自豪“你听到的那些也不一定就是真的,时隔多年再加上老爷已经到了今天这个局面,自然有些人就不怀好意随便胡说了。当年的事情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越西叛乱我们这些人都参与其中,要不是你的父亲敢于一个人来到我们的营地劝降我们,我们又怎么可能和他站在一起杀了马秦和高胜?那个李严,不过就是贪天之功罢了,他到达越西的时候叛乱都结束了。”
马通一下子糊涂了“照你这么说,这件事是李严冒领了功劳?那么为什么没有提起呢?我父亲也没有说过呀。”
“当时的情况实在太复杂,马秦叛乱的时候正是李严刚刚投靠昭烈皇帝的时候,虽然是老爷带着我们很快平定了局面,可李严的到来也的确起到了一些作用,而当时老爷为了可以安抚李严,于是就给丞相去了信件,希望把这些功劳放在李严的头上,这样可以让他感陛下恩德,更加死心塌地的为大汉效力,丞相深以为义,并且大加赞赏老爷,这也是为什么最后老爷被故意隐去的原因,要是在里面提及老爷就无法解释很多事情了。可李严出没出力,他自己是知道,但没想到的是,老爷出了事,李严这个老家伙不但不念着旧情,反而还落井下石,真的不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