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猫猫在醉欢楼看着绒镜受了一年的欺辱,怎么会不懂绒镜的痛,毕竟,她们当初也曾这样见过早已烧毁的家
也是这样站在焦黑的家门口,泣不成声
相继变回人形,默默站在绒镜身边,暮暮靠着姐姐的肩膀,姐姐蹭着妹妹毛茸茸的脑袋,紧紧挨着世间唯一的亲人
眼眶通红,同样也在无声落泪
“姐姐……”
“……嗯,我在……”
她们也想家了
模糊的泪水糊满视线,眼前的画面仿佛不在是绒府的大门,而是自己曾经的家
绒镜颤抖着手抚上锈迹斑斑的兽头辅首,冰凉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到心尖
绒镜眼神微动,转身看着四人
她想进去看看
“你别……”哭晕了,不然我们找不着你
言七此时难得读懂了绒镜眼中的期望,刚想开口安慰,边上的汐月一把揪住言七想要安慰人的嘴
建人不准安慰人!
“去看看吧,我们等你。”
汐月温柔地看着不断颤抖的绒镜,在言七提出抗议之前出声,声音带着心疼与鼓励
绒镜握着一把闪闪发亮的钥匙,根据钥匙的光泽度来看就知道,这一年之内没少被主人拿在手里摩挲
“吱呀”一声,绒镜插入大门钥匙,缓缓推开了曾经的家
后面的四人托着一条蛆,跟着绒镜买入绒家大门,找了个地方等着绒镜回来
时间缓缓流过,言七见绒镜还没有回来,内心有点担心
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
绒镜看着看着触景伤情,内心悲伤,想要跟着爹娘一起走
又或者绒镜哭晕在不知道哪个角落,等着他们去捡
“汐月,我们……要不要跟上去看看……”言七犹豫着开口
“万一绒镜哭厥过去……我们找不到…”
“请停止你的想象,阿莫,动动你的脑子,想想你的身份,就算绒镜哭晕了,神识一搜,不就知道了。”
哦,是哦,言七默默地收回将要迈出的步伐
但是他有点无聊啊,等等,耳边什么在叫?
无聊的目光缓缓移到地上那只不知道是痛的,还是痒的,在地上痛苦翻滚呻吟的老舅蛆身上
言七寂寞的双眼一亮,心中龙王一笑,一个绝妙的想法浮现出脑海
“姐姐,朝朝,暮暮,我们来找点事情做吧。”
绒镜现在一定十分痛苦,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地上那只老舅所赐
这会功夫,怎么能让老舅登落得清闲呢?
怎么也得跟绒镜一样痛苦着
“大人,我们要做什么呢?”暮暮好奇的从边上探出毛茸茸的脑袋,等着言七的指使
言七从背后摸出一套手术刀,邪魅一笑,清亮的桃花眼中满是恶劣
“我给你们讲讲人体小常识吧~”
“来来,都靠过来,汐月你也来帮忙,阿莫小课堂开课啦,孩子学习老不好,多半是装……咳咳……上课上课。”
串戏了串戏了,对不起小葵花妈妈
汐月跟着言七走近地上瞪大充满猩红血丝双眼,惊恐的看着他们的老舅
言七将另一套手术刀和防水手套递给汐月,汐月接过,秀气的眉头微微挑起
“你这是要解刨他?解刨完不就死了?”
“放心,放心,死不了,我这有大把大把的药,给他留个大脑和心脏,三把刀,怎么刨,都能活。”
言七不甚在意的挥挥手,不就是救命的药吗?他有的是。
“那些药给这种人用,真是浪费了。”汐月惋惜的叹了口气,手上挑选手术刀的速度却不慢
四个人慢慢在老舅面前蹲下,言七和汐月手中拿着手术刀不停地比划着,似乎在找地上下手
地上的老舅眼睁睁地看着那泛着寒光的手术刀在他身上比来比去,喉咙中不断发出不成句的嘶吼
“啧,吵死了!”
汐月听着耳边令人作呕的噪音,心下烦躁,朝着边上的言七伸手
言七自觉地从空间中掏出一块破布放到汐月手中
汐月从善如流的接过,团成一团,粗暴地塞到老舅不断狗叫的嘴中,嫌塞的不够深,还用手术刀往里面怼了怼。
“好了,开始吧,朝朝,暮暮上课啦。”
言七见最烦人的噪音解决,笑嘻嘻的招呼着身后的猫猫姐妹,还贴心地拿出了四张小木凳
“来了,大人。”
朝朝拉着暮暮,分别在言七和汐月身边坐下
言七伸手给老舅贴了个静止符,让他安静的当个尸体,接着伸手挑开尸体衣襟下的皮肉
“来,我们看啊,这个地方,一个人体有两个,一个可以用来卖,另一个也可以用来卖。”
“啊,当然,两个都卖了人就寄了,所以说……”
言七伸手指了指后腰处的位置
“所以说我们切掉一个就好了。”
朝朝非常认真的听着言七的讲解,在言七停顿的时候,迅速的接上了言七没说完的话
“是哒,我们朝朝真是聪明,下次你遇上这样的情况,就掏他的这里,明白了吗?”
言七伸出沾满了鲜血的手套,给朝朝比了个大拇指
“明白了!”
汐月在边上补充着一些一招毙命小常识,毕竟是上战场打仗的大将军,一招毙命真的很重要,汐月讲的可都是干货啊!
“这个地方,一脚踹下去,对方就会立刻丧失行动能力,但是只能维持几息的时间,所以我们下手要快!”
猫猫姐妹在边上睁着圆圆的猫瞳,认真的看着汐月在各种致命的地方比划着,时不时点点头
嗯,嗯!知道了,她们猫猫的手速可不是盖的!
汐月讲了半天,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的划开老登的左胸,不出意外的看见老登的心跳几乎是微不可察
“阿莫,要死了,来点药。”
“好嘞。”
言七爽快的从空间里掏出一个盐袋子就要往老舅身上撒
汐月看着言七手中熟悉的盐袋子,惊的瞳孔一缩,眼疾手快的拦住言七的动作
“阿莫,你这药,保真吗?”
她可不想让这老登轻易就死了
“……保真的,三娃拉肚子吃的就是这袋子。”
此时在空间中又吃错了东西,迈着虚弱的步伐从厕所出来想要吃药的三娃…………
不是!爷爷给的药呢!?再窜下去要死鸭了啊啊啊!
“咕噜噜~”
熟悉的喷薄感又一次由内而外的传递到大脑,三娃括约肌一紧,瞬间又直奔茅房
“嘎嘎!!我的药!没了你我可怎么活啊!!”
空间外面的言七此时只顾着把药粉往老舅登身上撒,完全忘了空间中他可爱的三号孙子已经快要变成勤屎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