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男孩头七那天,那个不男不女的东西施法让他走了出去,后面就是被云兰的父亲看到了。
女鬼说完,安杏心中还有一丝疑惑,她对着女鬼说:“那你为什么要杀云兰的父亲,他父亲只是看到你的心上人离开吧,只是看到而已,罪不至死吧”
女鬼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出了她唯一知道的实情,
原来云兰并不是一个普通人,她是一个有点本事的术士,身边的几个汉子也并不是招上门的赘婿,而是她养的小鬼护法。
她不知在哪里学得了这些术法,出师后,带着这些小鬼护法在各个城镇之间穿梭,并解决各地的奇闻怪事,这个不人不鬼的东西就是云兰封印的其中一个。
听完女鬼的话,安杏心中明了,那云兰父亲为什么会被害死这件事就真相大白了。
揉了揉有些发痛的脑袋,看着面前流着血泪,趴在地上低着头,浑身不断的颤抖着,安杏一时间不知该说她活该还是可怜,可能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
她生前跋扈嚣张,欺负村子里的人,死后被人控制炼成厉鬼,还害死了云兰的父亲,要是下到地府也是要进下油锅炸的。
现在一切的真相都解开了,云兰的父亲被变成僵尸的男孩咬死,幸好是被我们遇到还没化僵的云兰父亲,不然恐怕后续解决起来会更加的棘手。
安杏放下茶杯,看着面前怨气已经消散的差不多的女鬼,要是再过一会儿,估计她就要魂飞魄散了,毕竟这个法阵就是为了消耗怨气的。
现在女鬼魂飞魄散就太便宜她了,起码要让她受完苦,不然那些被她欺负的村民们上哪说理去?
“你说过的话要算数,你们仙人说话不算数是会有惩罚的对吧!对吧!”
女鬼有些癫狂的扒着法阵的屏障,安杏对着她笑了笑,并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告诉她。
“我会让你们答应对你的承诺的”但是你后续的苦难可不止这些,安杏后半句的话没有说出来,毕竟女鬼现在魂魄已经有点不稳了,要是再刺激她,说不定真就魂飞魄散了。
现在的她就只是一个普通的魂魄了,所有的怨气都被化解了,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了。
在女鬼快要消散前,安杏将她放回了盒子里,打开门,看到门外的两条小蛇都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安杏吓的不行,走到两条小蛇旁边查看。
发现两人都受了重伤,桑绘昏迷不醒,腾瑜见安杏出来,眼睛睁开一条小缝,气若游丝断断续续的说:“主人我我们很好的守住了”
说完,腾瑜就闭上眼睛昏了过去,安杏心疼的掉下眼泪,手中抱着两条小蛇小小的身躯。
给他们上好药后,她站在床边,紧紧捏住手中的药瓶,心中愤恨,但现在不知道是谁做的。
正巧,这时一阵邪风吹开了房门,安杏眯了眼睛往外看去,在日光的照耀下,一个女人站在了院子中间,身穿红衣,头上发髻凌乱,脸上布满了鲜血。
眼睛瞪的跟铜铃一样大,她一步一踉跄往前走着,身上挂着的铃铛随着走动发出“叮铃”的脆响,身上还在不断滴着猩红的血液。
安杏放下手中的药瓶,脸上充满了怒火,看来面前的这个女鬼就是伤害两条小蛇的元凶了。
想到两条小蛇自从跟随她出来后就没吃过一丝苦,没有受过一丝伤害,如今却被面前这玩意儿打成这样。
心中恼火,手中召出自己的佩剑朝着女鬼砍了过去,面前女鬼闪身一躲出现在了安杏身后,安杏躲闪不及,脖子被绑着铃铛的红线紧紧缠绕。
红线越收越紧,女鬼看着安杏涨红的脸,心中大悦,用嘶哑的嗓音说:“我还以为传说中的仙人会是什么厉害的角色,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被抓住了,也不过如此嘛,嘿嘿嘿嘿嘿嘿嘿”
义庄内传出回荡着女鬼嘿嘿嘿的笑声,被红线勒住的安杏涨红着脸,手不停的扯着脖子上的红线,但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脖子上的红线。
红线勒进肉里,渐渐渗出鲜血,安杏喉咙里发出“啊啊啊”的气音,鲜血把本就红艳的线浸的越来越红,铃铛随着挣扎不停发出清脆的声音。
渐渐的,铃铛声慢慢减弱,直到听不到为止,女鬼看着身下的安杏瞪大的双眼,吐出的舌头,已经彻底没了声息。
她发出一阵奇怪的笑声,拖着已经被勒死的安杏往义庄门口踉跄着走去。
尸体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拖痕,还带着从脖颈间冒出的点点血迹,女鬼往义庄门口一跃,顺带着将安杏的尸体往上飞。
她稳稳落在义庄的门口,用红色的丝线将安杏吊在了义庄门口,做完这一切后,女鬼再次跳下来往门里走去。
等进门后,看到床上原本躺着的两条小蛇已经不翼而飞了,她把整个义庄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只找到了关着女鬼的木盒子。
她不甘心的看了眼义庄,只能拿着木盒子离开了,等女鬼离开不久后,村长来义庄找安杏商量事情,一抬眼便看到了被吊起来的安杏,脖颈处还在不停留着鲜血。
村长被吓的腿都软了,连忙跑回村子里叫人,村子里的人合力将吊死的安杏从义庄的门口放了下来,很快,小神仙吊死在义庄门口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村子。
大家都在议论纷纷安杏吊死的原因,有人说肯定是被女鬼诅咒了,所以才会无缘无故吊死,还有的人说是为情所伤,情郎就是村子里的人等等版本,越传越离谱。
村长看着躺在木板上的安杏老泪纵横,总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她,村中的谣言他也略有耳闻,但真相是如何,他也不清楚。
猛地,他想起安杏身边带着的两个小孩,似乎在安杏死后,这两小孩也消失了,他在义庄内转了转,只看到安杏留下来的一些药物和药瓶,其他的什么都没有。